儀式感還是很重要的。他們家可以過兒童節、建軍節和教師節呢。
另外還有其他的年節也都可以過。
這屋裡是有花瓶的,之前舒敏插過花。
曉華幫程瀾找出來放上水,把花插了進去。
這插花的事程瀾就沒有婆婆做得好了。
悅悅跪坐在旁邊指點著,她看過奶奶是怎麼插的。
而且,奶奶插的花好多都比這漂亮。
高煜道:“你奶奶是去花店買的,這軍區附近就沒有花店。”
目前估計也就北上廣深的人如今有閒錢從花店買花回家插了。
不然那他乾嘛費事帶孩子們去摘花啊。
吃過早飯,高煜開著載著程瀾、悅悅、康莊還有曉華去抱犢寨爬山、遊玩。
曉華準備了不少野營的吃食。
兩個小的爬山一開始還挺有勁兒,你追我趕的。後來就不行了。
高煜和程瀾一人馱了一個上山頂去的。
中午找個背陽的地方,鋪上午餐墊吃吃喝喝、補充體力。
可惜,一家團聚的時光總是短暫的。
周一上午十點,高煜就得送她們去火車站了。
還是之前那輛小巴和司機,葉蔓蔓四人也一起。
程瀾沒有細問她們昨天打槍的花費和由此引發的問題。
她就牽線搭橋,旁的不管了。管太多了不好。
路上高煜和程瀾坐在最後麵,他小聲問道:“你有沒有怨過我不肯留在北京軍區啊?”
他如果留在特種兵大隊當副大隊長,職級和現在是一樣的。同樣是大有前程!
而且,每天都可以回家。也不至於讓她一個人帶孩子。
程瀾道:“你去報到前我不就說了麼,既然組織上不是直接指派而是給了機會讓你選擇。你就依著自己的心意來。我找男人,又不是隻為了找個和我一起在家做家務、帶孩子的。而且,軍嫂都是這麼過來的,我們這情況算好的了。等以後能雙休了,京石高速也修好了就方便了嘛。而且,沒準天天在一起大眼瞪小眼的,架都要多吵不少呢。”
程瀾覺得應該要不了多久華國政府部門和部隊、學校、醫院就會像國外一樣周末雙休的。
我們如今好多地方都在學國外嘛。
她反正是覺得一周隻休一天太少了。
葉蔓蔓四人偶爾回頭,都可以看到他們兩個靠很近的低聲交談,不由有些羨慕。
老板跟高旅長的感情真的是挺好的。
選擇軍婚也有不好的一麵。法律保護軍婚,離婚必須得到軍人的同意才行。
而且,還有破壞軍婚罪。
所以,如果真的要走進婚姻確實是得考慮清楚很多現實問題。
而程瀾也準備等這一批看看效果,再說還要不要搞這樣的聯誼了。
9月的第三個周六,林墨過來吃晚飯。吃過他帶著兩小隻在樓下玩兒遙控飛機。
程瀾感覺他今天情緒不大高便道:“你怎麼了?”
印象裡小墨好像很少有不開心的事。他長大到現在,發過愁的事也就兩件。
第一件是幼年爸爸、媽媽離婚,他無能為力。隻能被爸爸帶回了成都生活。
第二件就是和青梅竹馬的程杳不得不分開。如今長大了彼此有意卻不能順利的在一起。
但第一件事早就翻篇了,而且秦柳阿姨到成都來他也就能時常看到母親了。
第二件也不是才發生的。
林墨過來,挨著程瀾在凳子上坐下。
“程瀾姐,今天老師給我們看了一張老照片,我才知道了華國第一代空軍有多悲壯。”
程瀾道:“你說30年代那一批啊?”
林墨點頭,“是的。就是林徽因的弟弟那一批,全部都是富貴人家的子弟。他們原本可以憑借家世去漂亮國等地避禍的,最後全部犧牲在抗戰的空中戰場。”
程瀾點頭,“是啊,那些人當得起一聲‘民族脊梁’。”
那個年代能去上空軍學校的,無一不是有錢人家的孩子。第一批空軍飛行員,1700人,最後全部血灑長空。
都是20歲上下的年輕人啊。
林徽因房間裡有飛機的殘片,保留終身。
很多八卦小報說那是徐誌摩失事飛機的殘片。但其實那是她當飛行員的弟弟犧牲時的飛機殘骸。
程瀾看看林墨,“受刺激了?”
林墨點頭,“是的。其實從小爸爸和爺爺也同我講民族大義和家國天下,但我觸動不多。可今天看到第一批飛行員的集體照,然後老師告訴我們,這些人全部都在我如今這個年紀就犧牲了,那感受一下子就很深。”
“是啊,那時候正是30年代,國家和民族最危險的時刻。是不是我之前說蕭清遠的事,你也終於察覺到你和杳杳的巨大差距了。”
林墨點頭,“之前十來年咱們國家和漂亮國的關係挺好的。但自從今年5月開始,就開始走下坡路了。我擔心今後......”
雖然兩國現在還沒有交惡也沒有對抗,但居安思危啊。
他所在的學校,是空軍的搖籃。肯定是要說到這些問題的。
程瀾對此也算深有感觸,“那可不麼。如今去漂亮國的簽證都不那麼好辦了。我在漂亮國的進出口生意,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起變故。不然我也不會想著淡化我是專門做漂亮國生意的了。”
不管是從香港進口歐洲國家的商品,還是在內地開服裝廠、火鍋店,都是為了縮小漂亮國的進出口生意的比重。
至於說簽證,曾清嘉多少還是擔心自己被卷進去,準備辦簽證出國探妹夫趙柯的親。
結果,倆老人的簽證通過了,他沒過。
他正犯愁呢。擔心兩個老人自己過去,路上出什麼狀況。
林墨道:“杳杳說她是會回來的,但她的父親應該不會。而且她父親還加入了漂亮國的國籍。那如果以後兩國發生衝突,他會站哪邊?”
他終於開始認識到自己和程杳開始想問題有些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