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悅想了想,點了兩道以前來吃過覺得很好吃的菜。
她是不懂得客氣的,自家長輩這裡想吃什麼大大方方的說就是了。
而且,爸爸、媽媽已經做了表率的嘛。
“好的。他們談工作,你肯定很無聊吧。走,跟呂奶奶去後院摘菜。我們看看弟弟想不想去。”
她們便放慢腳步往外走。
果然,小壯士看悅悅要走,趕緊吆喝兩聲。
呂芳退回來把他抱起來,“喲,小家夥還挺有分量。”
程瀾趕緊道:“呂奶奶,小心他抓你的項鏈、耳環。”
話音沒落,小壯士的手已經穩準狠的朝呂芳耳環抓去。
呂芳趕緊把他舉到一臂之外。
“顧盼長大了,我一時也就忘了。”
顧盼是真扯過她耳環的,當時把呂芳痛慘了。然後他見情況不對就開始放聲大哭。
呂芳等到高靈回來,拿晾衣服的架子打了高靈好幾下出氣。
她把人遞給勤務員,然後摘下首飾讓人拿上樓去,繼續接過小壯士抱著往外走。
程瀾道:“怎麼好讓您替我看孩子啊?”
“沒事、沒事,你們陪老頭子好好聊聊。”
程瀾便道:“悅悅,把你弟的嬰兒車推上。”
悅悅跑過去把還合在一起的嬰兒車推著走。這樣萬一抱的人手累了,展開放進去就好。
這玩具和嬰兒車都是擱在後備箱帶來的。因為要上山,還特地綁了一下。
進門的時候,高煜就一並拿了進來。
就這樣,小壯士還抬手扯了扯呂芳的耳朵。可能覺得肉嘟嘟的手感不錯,又捏了捏。
呂芳哭笑不得。不過比起老頭子被拍腦門,這已經算客氣的了。
幸好她頭發還挺濃密。
悅悅板著臉道:“再動手,打屁屁啊!”騰出一隻手抬高在弟弟尊臀的位置比劃著。
小壯士這才收回了手,老實待著。
呂芳道:“喲,他還挺聽你話的。”
等打印版的論文被拿來,摸著都還有些熱氣呢。
高戰清從茶幾抽屜取出老花眼鏡戴上開始看。
他邊看邊讓程瀾給他解釋上頭的專業術語,等到看完氣咻咻地罵道:“崽賣爺田不心疼!一副好牌打成這樣。七八十年代竭力回避經濟改革,如今又想快刀斬亂麻。”
程瀾道:“我也這麼覺得。反正經濟體製改革這樣的大事是不能夠奢望畢其功於一役的。他們這種所謂的休克療法,真的不對症。反觀咱們國家,改革開放這是第十三個年頭了,也沒敢徹底放開金融體係。更何況是像他們這樣一下子放開。而且,咱們關於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製的理論也是在實踐中逐漸深化和完善的,甚至可以說至今還在摸索當中。”
高戰清歎口氣道:“那這世界上的紅星看來是真的又要少一顆了。還是一顆大星!”
高煜呼出一口氣。老爺子這個年紀的人比較重視意識形態領域,但其實更重要的還是國家利益。
不然,八零年代我們怎麼會和漂亮國交好,同毛熊國交惡甚至是借越戰給它放血呢?
程瀾兩手在茶幾上交握,“我準備三月底四月初去大使館申請到毛熊國觀光旅遊的簽證。到時候我把杳杳一起叫上去申請。”
如果程杳過了,她沒能過。那就是因為政治的原因了。
不過她估計毛熊國現在確實不歡迎人去觀摩。
程杳此時倒是沒有要去毛熊國的打算。就是程瀾打了電話讓她一起去申請,那她就去唄。
高戰清把程瀾的論文放下,“算了,還是先彆替彆人擔心了。以我們如今的海軍實力,依你們看幾時才能收服T灣啊?”
少了那一個島,就不算全國統一。
多少老戰友到最後一刻念念不忘的都是這個事。
當年韓先楚收複了海南島,又被主席特地放在福州坐鎮。大家都認為這是要在合適的時機啟用他繼續收複T灣。
那就等著唄。
可這一等就是幾十年。八六年老韓就去了,也是看著T灣的方向心有不甘。
他們活著的老家夥已經越來越少,最惦記的也就是這個事了。
高煜道:“我們海軍的實力......還有很大的進步空間!這一次海灣戰爭暴露了漂亮國海軍的真實實力。他們年年都在對T軍售。我們現在武器上恐怕還不如T灣。尤其到時候第七艦隊多半還要來的。”
彆說海軍如今還沒有航母,就是艦隊也還有很大的進步空間啊。
當年跟著去參觀漂亮國的航母,他是親眼看到劉老將軍踮起腳去看的。
那一幕的觸動也是非常的大!
十年已過,國家的財力依然支撐不起建造航母。
程瀾道:“所以我們必須得搞錢啊!千方百計的搞錢。”被當成最低端的生產商又如何?
高戰清道:“你說到搞錢我想起來了。就如今那個股市,如今還有不少人在問到底是姓社還是姓資。又有人在議論是利大還是弊大。還說到你炒股虧了幾千萬的事。你真虧了那麼多啊?”
山上有人問到他,他隻說不可能。
程瀾沒跟他提過這茬!他隻曉得她跟著做空櫻花國的股市賺了大幾千萬。
程瀾道:“其實也不算虧的,是從股價最高點跌下來一千多萬。以訛傳訛,給我傳成了幾千萬。而且,虧出去的是浮盈,就是之前漲的部分。股價有起伏很正常的。隻不過像咱們國家的起伏這麼大不太正常。不過,初創階段嘛,有些風浪難免。肯定不能夠因噎廢食的。我覺得國家也是這個意思。要不然不會去年出了假股票案,涉案金額還比較大,最後依然選擇了保留。所以,我的股票還保留著呢。”
“你還沒賣?”
“沒賣啊,我覺得還能漲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