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瑤道:“這個我知道, 總之就是針對性的對華國設限。談得非常艱難!反正現在漂亮國不答應,我們就回不到關貿總協定,享受關稅優惠。他們隨時可以報複性的針對我們加收關稅。100%, 300%都有可能。”
杜娟呼出一口氣,“這根本是卡我們的脖子嘛。”
程瀾點頭, “是啊。以前好歹還有毛熊國頂在前頭,如今他們解體成十幾個國家, 再無威脅了。”
杜娟有些疑惑地道:“不是還會以獨聯體的名義參與國際事務麼?今年的巴塞羅那奧運會就這麼參加。”
“那是體育賽事。最有威脅的軍事活動, 不可能一盤棋了。咱們被漂亮國盯上了,估計接下來國際局勢會十分的不利。外資撤資的局不破,咱們又會陷入六十年代的封鎖、禁運之中。”
六十年代的天災人禍, 才過去三十年。在座的人至少是聽長輩們回憶過那段慘痛曆史的。
胡瑤道:“所以我們也隻有以利相誘了。我們有十億人口的巨大市場,有大量的廉價勞動力。在已經很廉價的基礎上, 主動讓自己的貨幣再大幅貶值。讓人家以實際上更低廉的價格來購買我們的勞動以及資源。”
程瀾道:“除此之外, 我想不出還有彆的辦法。這還得是建立在人家覺得我們沒威脅的前提下。”
她這會兒能理解老爺子說‘你以為中華民族的偉大複興靠你們一代人就能完成啊?’
這肯定是和敵人鬥爭了多年的經驗之談。
這不, 當下的情況要是處理不好就是一場經濟危機了。
她之前真的想簡單了。
過去十幾年改革開放, 我們的進步非常巨大。
1979年剛改革開放的時候我們的GDP隻有4100億元。
剛過去的1991年有2.2萬億。
12年足足變成了當年的五倍多。人口大概從八億到十二億吧, 增長了1.5倍。
今年要人口普查,到時候可以知道具體數據。
所以,老百姓才覺得兜裡比之前有錢。畢竟是三倍以上的增長了!
這樣的增長速度, 我們的經濟實力、綜合國力肯定會增長得很快。
但人家不會給我們時間安心發展的。
杜娟歎口氣, “所以說,還得幸虧漂亮國的資本家把賺錢看得更重。不然我們連以利動之的機會都沒有。總之,有破局之法就好。前期, 吃虧就吃虧吧!”
這個話題挺沉重的,畢竟是還有兩天就過年了。程瀾笑著提起另一個話題,“蕭應, 你哪搞來的錢一下子就把山上那棟彆墅給買下來了?”
肯定不是動用的融資得來的錢。哪怕隻是過一下手,立即就拿去抵押貸款還上了。
那是公司的錢,動了肯定會被股東置喙的。
就算現在他替公司賺大錢,股東不出聲。但一旦他工作上有什麼閃失,這一點就可能被群起而攻之。
蕭應絕不會乾這種授人以柄的事的。
但程瀾是真有些好奇。畢竟她當年買深圳的度假村時,蕭應的個人財產才幾百萬。
這才幾年啊!
蕭應道:“我把自己在蕭氏的股權拿去香港的私人銀行抵押貸出來的錢。當時南巡講話出來,我充滿了自信:我囤的地皮必定大漲!等買了這個彆墅,然後再拿彆墅去抵押,然後把股份贖回來。我那會兒真不知道華國正麵臨漂亮國即將到來的經濟封鎖。就是你說的,我當時一葉障目隻看到了房地產。現在想想,真的太冒險了!”
他這會兒有點後怕!
程瀾笑了起來,“你跟我犯了一樣的毛病,都太樂觀了。”
她當時跟著舒潔去看私立幼兒園,真的產生了讓小壯士也這麼快樂成長,不要有太多壓力的念頭。
說話間程昕母子也到了,胡瑤出去接了她們進來。
程昕的川菜館是小生意。除非經濟下行得很明顯,她那裡還不太感受得到寒風。
而且目前有影響的其實也是沿海城市,北京離得還遠。
程瀾他們也就沒有特意把方才的話題和她提起。
她聽到胡瑤喊蕭晟,不由扭頭看了一眼。
程瀾道:“同音字,不是肖晨。”
程昕道:“我就說他在念軍大,和現役解放軍一樣的,怎麼能過得來?”
等到她聽說程瀾把這裡買了,忍不住道:“你們一個個在香港買豪宅、彆墅,真跟拿手指頭指一樣,說買就買了。”
蕭應心道:哪那麼容易啊?
他現在一天還要承擔將近十萬的貸款利息呢,就單是買那彆墅的利息。
這還多虧香港利息沒內地高。
不過商人嘛,有時候不得不打腫臉充胖子的。
他笑道:“這個頭可是你女兒先開的。”
程昕道:“前期都是靠她爸的錢。”
“我也不是白手起家。所以說還是程瀾厲害,短短13年不到,做到今天的地步了。”
程瀾道:“我也是靠的天時地利人和。我做生意差不多和改革開放是同步的,得了不少政策方麵的優待。在華國和漂亮國之間做進出口、賺差價。這也是我的教育背景和陰差陽錯提前去漂亮國帶來的。至於人和,不說都知道。有高家撐著,國內那套吃拿卡要都不敢找到我頭上。省了多少事啊?甚至在漂亮國,我跟人大打出手才免交保護費,其實也是高家的存在庇護了我。”
她拒交保護費,山姆那個組織的人一開始退讓了一步,不就是為了搭上高家的線。以後在華國好有本土勢力罩著麼。
後來她做大了,有了自己散布十二個州的武館和安保公司,又在漂亮國牧場大量進口牛羊肉回華國賣。他們才奈何不了她的。
不然,她的生意是可以被他們卡脖子的。尤其是她拉上京大法律係把山姆組織裡欺辱華國婦女的外國人繩之以法之後。
杜娟由衷地道:“我反正做不到你這麼大的成就的。高家其他人在經濟領域肯定也趕不上大嫂你。”
過了一會兒,有工作人員過來告訴胡瑤,“太太,可以開飯了!”
胡瑤站起來,“走,吃飯、吃飯。我請的老北京城過來的廚子,據說祖上還是禦廚呢。”
走過去的時候,悅悅左右打量了一下。這裡她好像來過。
但今天來感覺不一樣。這兒過幾天就是她家的了。
席間賓主儘歡,胡瑤還約了大家夥明上午去她家新彆墅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