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笑了起來, 於奶奶道:“說起來就早上看到高睿和舒敏晃了一圈,這會兒兩口子上哪去了?”
孫子、孫女來了都沒見他們出來。
方真道:“這兩個如今都掙錢上癮,巡鋪的巡鋪, 看舞蹈班的看舞蹈班去了。那不明早又要過去香港了麼。”
呂芳道:“聽說舒敏在成都幫瀾瀾盯著裝修呢?”
方真點頭,“裝修全包給蕭氏的裝修公司的,風格就敲定成漂亮國式的。舒敏在那附近租了地方辦舞蹈班,時不時進去看看。她的審美還是相當不錯的,細節處讓她拍板挺省事。”
呂芳笑了笑,“嗯,這些方麵她確實還蠻擅長的。”
高睿和舒敏是下午四點左右回來的。
一回來, 一個抱住悅悅,一個抱住程程在沙發那裡親昵。
方真不客氣的道:“高煜當兵,咱們就不說他了。你倆當爺爺、奶奶當得挺輕鬆啊!連我一起打包交給瀾瀾照顧,倒是放心得很哪!”
這會兒程瀾不在,到樓下程家人聚居的樓層去了。
於是連能替他倆說好話的人都沒有,隻能老實挨罵。
舒敏道:“媽, 九月瀾瀾不是就要開始讀博了麼。到時候兩個孩子我們都會照看好的。”
嘖,明明是你們看奧運會去了。是我們不想跟麼?那不沒買到那麼多票麼。
方真道:“說到做到啊!不然再見到程家的長輩, 我都不好意思。程家人就集中住在下麵一個樓層, 你倆也趕緊去打個招呼。”
早上這倆來的時候, 程家人還沒有到。
“哎,好的、好的。”高睿和舒敏一疊聲的答應。
晚上六點, 就在預定的粵菜餐廳裡開席。要照顧薛家的飲食習慣,正好大家也嘗嘗。
另外還在旁邊的川菜館也叫了幾道硬菜加進來。
薛家接親的人也都來了。新郎薛紹恒,還有他的伴郎團。
薛家還來了薛紹恒的叔公、叔婆,正是薛家如今的當家人。
還有薛紹恒的父母也來了。
因為隔著海關,王家和程家的好多長輩都過不去, 他父母怎麼都要過來打個照麵的。
之前提親薛家人也是直接去了王家村和程家村的,誠意還是表現得很足。
當然,去王家村隻是儘到了禮數,走了提親的流程。
薛家更看重的還是出了程瀾、程杳的老程家。
一群人還特地到程瀾家外麵參觀了一圈,又去喝了程家村的山泉水。
不是包裝好的瓶裝水,是在山邊接的,更地道。
村裡就留了一個眼子自己用,專門招待貴客的。
程瀾七伯和六叔公等人對於薛家人從香港遠道而來提親肯定是很重視的。
香港同胞嘛,熱情招待除了是私事也是公事。
薛家是賣珠寶起家的,後來涉足了其他一些產業。但主業還是賣珠寶。
不過薛紹恒是不參與經營的旁支子弟,每月就領三萬的家族基金。
王千惠登記注冊之後,也可以每月領三萬的家族基金。
包括他倆的孩子都有。
不過沒有股份也沒有分紅。
甚至薛紹恒的婚禮能這麼受本家重視,還是因為新娘娘家的關係。
另外,薛紹恒的正職可是港中文大學的講師。
這要是不是程家出了程瀾這個京大講師,程瀾和程杳還都是哈佛的,程家人都會覺得跟人家差距有點大。
大家對文化人的崇敬是刻在骨子裡的。
至於說薛家有錢,那也就是幾億、十幾億。
那是整個薛氏家族的,又不是薛紹恒家的。
程瀾和程杳加起來,錢不比他們一整個家族少的。
總之,因為這倆姨甥的存在,以及如今全村戶均幾十萬,大家夥自信心還是很足。
在待人接物的時候至少是沒給程瀾、程杳丟臉。
他們的精神狀態,程瀾感覺很像她之前在漂亮國見到的那些人:昂揚奮發!
果然,錢是人的底氣啊!
這會兒首席坐著王千惠的爺爺、奶奶、外公、外婆,薛紹恒的叔公,叔祖母。
然後還有作為陪客的高戰清、呂芳、方真、林爺爺、於奶奶。
還有兩人是之前選出來的香港特彆行政區政府的官員,是薛家在政壇的老朋友。
實在是王家的陪客分量太足了!
薛家隻能請這兩位一同前來,幫薛家鎮一下場子。
今晚大家都留宿在程瀾的度假村,就按各自的身份地位安排房間。
這些具體的事務是葉蔓蔓在管,程瀾沒有理會。
新郎、新娘以及程瀾和程杳兩人也在首席。
首席一共十八個位置,還空著兩個位置就坐了程瀾七伯和小地主。
程家村的老規矩,有特殊貢獻的人是可以坐首席的。
程家村之前還修了祠堂,程瀾爺爺的牌位如今就擺在祠堂的C位。
這說到哪兒去都是說得通的。打滿了抗日戰爭和解放戰爭的十一年,他不C位誰C位?
薛家人對於作為陪客的那五位老人家自然是最重視的。
原來薛紹恒的長輩來的就是他父母二人。這已經不失禮了,他爺爺、奶奶不在了嘛。
但臨時接到王千惠的電話,說是這幾位也要參加花燭宴。薛紹恒他爸趕緊給本家打去了電話報備。
這幾位不管從輩分還是社會地位,都不是他們夫妻能對接的。
於是本家的當家人夫妻趕緊給兩個最優分量的老朋友打電話,四個人趕來彙合。
這才能讓首席上兩家的客人沒有太失衡。
中途薛紹恒和王千惠站起來敬酒,然後又去了次席、第三席、第四席敬酒......
高睿和舒敏還有程昕、程岩、曾清嘉等都坐的是次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