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排球當做攻擊他人的武器,你這種家夥真讓人厭惡】
這一句話如一把利刃將荒垣祐介的心臟紮得鮮血淋漓,他踉蹌地往後退了幾步,滿臉的驚懼。
把排球當做攻擊他人的武器?他最終還是成為了自己最厭惡的那一批人了。
荒垣祐介緊緊抓著胸前的衣襟,大口地喘著氣,好似要呼吸不過來一般。
“祐介。”光永光希睜開眼,深藍的眼眸直直盯著荒垣祐介,“冷靜一點,我不希望你在比賽的時候情緒失控,我們還在比賽。”
“我知道,我知道,我在冷靜……”荒垣祐介的腰折了下去,稍長的咖色頭發垂下,將他的麵龐牢牢遮擋住。
“喂!你這家夥!明明是你打得阿治,乾嘛擺出這個樣子!”宮侑十分不爽甚至是惱火,對方是不是故意的他剛剛沒有看清,但是明明是他打的人,卻擺出一副他們在欺負人的樣子乾什麼啊!
其他人也怒視著荒垣祐介。
“哈——”荒垣祐介猛地抬頭,表情猙獰,聲音尖銳:“你們這群家夥懂什麼!有天賦又有一群靠譜的前輩,你們——”
“算了。”看到眾人怔愣的目光,荒垣祐介突然失去了述說的想法,他冷冷地扯了扯嘴角:“沒錯,我就是個不擇手段的家夥,為了勝利,不管是什麼,我都能做的出來,你們最好做好準備吧。”
稻荷崎的眾人的臉色慢慢沉了下去,脾氣比較爆的宮侑和銀島差點沒忍住打人的衝動。
天羽優彌站在前輩們身邊,忍了又忍,還是沒有忍住心中的怒火,他深吸一口氣,開口:“如果你一直以這樣的想法在打排球,那你很可憐,因為你沒有體會過快樂。”
這句話落在荒垣祐介的耳邊簡直刺耳極了,他猛地上前,五指用力抓著攔網,眼神陰鷙地瞪著天羽優彌:
“哈?你說誰可憐!隻有贏才是最重要的!其他一切都無所謂!你們懂什麼!”
天羽優彌搖搖頭,冷靜地說:“我不懂,但是我感覺你很可憐。”
“你!”
“嗶——”
百角高校的古橋教練見荒垣祐介的情緒不對,立刻叫了暫停,本來想提出暫停的黑須教練慢了一步,他望著一臉冷漠的荒垣祐介,歎了口氣對大見太郎囑咐:“太郎,待會看看阿治有沒有傷到眼睛吧。”
“好。”
雙方球員下場時表情都很難看,一方是因為隊友受傷,還有一方是因為剛剛荒垣祐介的話。
宮治坐在長凳上,仰著頭讓大見教練檢查傷口。
“怎麼樣?”黑須教練抱臂而立,關心地問。其他人也都圍在兩人身旁,緊張地看著大見教練,剛剛在球場他們還沒來得及看宮治受傷的情況,現在一休息,瞬間就提起了心。
“幸好沒有砸到眼睛周圍。”檢查完的大見教練鬆了口氣,然後又說:“不過阿治的臉腫了,要用冰敷消腫才行。”
大見教練向黑須教練提議:“
阿治就暫時下場吧,讓信介上場。”他還是有點擔心宮治的傷口。
黑須教練沉思,沒有第一時間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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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過北信介遞來的乾淨毛巾,宮治輕輕擦著臉語氣平靜地說:“我沒什麼事,還能繼續比賽。”
“教練,我要繼續上場。”宮治目光堅定地望著黑須教練,語氣十分認真:“失去的分數要由自己拿回,我要贏。”
黑須教練對上那雙深灰色分外執著的眼眸,像是早有預料般毫不猶豫地說:“我知道了,阿治繼續上場。”
雖然宮治說自己沒事,但其他人還是很生氣。
“對方那個態度太惡心人了。”銀島捏著拳頭,憤憤不平:“接下來絕對要他們好看!”
“沒錯!”天羽優彌同樣用力點頭,眼中冒著火焰,胸膛被氣得微微起伏,“把那些手段用在比賽上,簡直是對排球的汙辱!而且他們還欺負宮治前輩!太過分了!”
宮侑則是恨鐵不成鋼地瞪著坐在長凳上的宮治:“阿治你個蠢豬,剛剛不知道用手擋一下嗎?!”
“來不及,太突然了。”現在情緒最平靜的反而是受傷的宮治,要不是他的臉頰都紅腫起來,根本看不出他與平時有什麼不同。
宮治的目光向對麵的百角望去,看著那道背過身的身影,眸色漸漸加深。
“荒垣這兩年真是越來越過分了,也不知道他怎麼會變成這樣。”觀眾席上,小鹿山寬太緊緊皺眉很是看不起百角這樣的手段,嘲諷什麼就算了,畢竟有時候是會控製不住情緒的,但是用球打人,真的太過分了。
二神名島靠在欄杆上,不知道在想什麼,語氣淡淡:“天真的家夥遇上一群爛人,被打擊得遍體淩傷最後又變成了那樣的家夥……真是鬨劇。”
“啊——”二神名島突然仰頭長歎,高舉手臂大喊:“好煩啊!!!”
“你這家夥又鬨什麼!”被四周投來的奇怪目光盯得尷尬犯了的小鹿山寬太拳頭用力敲在了二神名島的腦袋上。
“好痛!”二神名島捂著腦袋,委屈地說:“我就不能說話嗎!”
你那叫說話嗎?明明是大吼好嘛!小鹿山寬太郎額角青筋繃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