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白有些擔心地望著宮治:“阿治沒事吧……”
“沒事,繼續比賽吧。”宮治用力攥了攥手,麵無表情地重新回到自己的位置等待井闥山的發球。
場外,黑須教練站起身,嚴肅地盯著球場上比賽的眾人,低啞著嗓子說:“預判嗎?還真是一點都不能放鬆啊……”
他抬眸盯著己方的球員,眼中帶著一抹擔憂,比賽激烈程度完全超出了他的預料。
接下來的比賽,就像是在證明佐久早剛剛那句話,井闥山展開了強有力的攻勢,不管是扣球,接球,攔網,都展現了何為【王者】的風範,
第一局比賽以井闥山的勝利為結束,在井闥山應援團振奮的歡呼聲中,雙方下場進行休息。
坐在休息區,天羽優彌接過隊友遞來的毛巾,緊抿著嘴唇,在與井闥山上一局比賽中,他深刻地認識到了他們的強大,這也是第一次,稻荷崎在比賽中體會到如此沉重的壓力。
臉頰被杯壁碰了一下,天羽優彌回神,就見角名站在麵前垂眸注視著他:
“好了,彆亂想,趕緊補充水分,馬上就要開始第二局比賽了。”
“是……”
伸手接過水杯,天羽優彌心不在焉地喝完水,將水杯握在手中隨意地轉動著。
另一邊,從比賽結束後就沒說過話的宮治與眾人擦身而過,徑直走到長凳上坐下。
“阿治他沒事吧……”銀島有些擔心地看著披著毛巾一言不發坐在長凳上的宮治。
赤木雙手叉腰,他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畢竟這種事情還是要自己想清楚。
“還是讓阿治——”自己冷靜一下
話沒說完,一個人影氣勢洶洶地走到宮治麵前,兩人同時瞪大了眼睛,阿侑?
“喂——”宮侑一把拎起宮治的衣襟,:“這副廢物的樣子是給誰看啊?!”
坐在旁邊的天羽優彌嚇了一跳,趕忙站起來,不知所措地看著宮兄弟二人,這是怎麼了?
“站過來一點。”角名拉著天羽優彌的手臂讓他靠近自己,然後站在原地,懶洋洋地看著兩人。
“鬆手。”宮治用力按著他的手,陰沉地抬眸著宮侑。
宮侑:“說你是廢物你還不服氣了?如果那麼不甘心就下局比賽贏回來啊!”
“我讓你放手!”宮治狠狠扯開他的手,一臉不爽:“你以為誰都像你嗎?沒心沒肺的家夥。”
“哈?!”宮侑猙獰著麵孔大吼:“那你倒是說出來啊!搞這副模樣看著就讓人不爽!”
“阿侑、你先冷靜一點,阿治他現在心情也很不好……”銀島一臉著急地試圖拉開兩個人。
“他心情不好我心情就好嗎?!”宮侑扯著宮治的衣服大喊:“難道要讓我和廢物感同身受嗎?彆開玩笑了!”
宮治瞳孔縮小,咬牙切齒地從喉嚨中擠出聲音:“你、說、什、麼。”
黑須教練眉頭緊皺,立刻朝北信介使
眼色,讓他上前去讓兩位兄弟冷靜一下。
“稻荷崎怎麼嗎?好像吵起來了。”
“那不是宮雙子嗎?”
稻荷崎這邊的爭執太過明顯?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哪怕是場外的觀眾們都注意到了。
就在這時,觀眾席上一個黑發女人猛地站起,如果細看,就會發現她的五官與宮兄弟有些相似,她滿是怒氣地大喊:“阿治阿侑!你們兩個臭小子在比賽乾什麼啊!”
掐在一起的宮侑宮治齊齊一抖,僵硬地抬起頭,這個聲音是——
“老媽?!”
兩人對視一眼,毫不猶豫地分開,一臉乖巧地仰頭看著母親。
“唉……真是的。”本來一肚子氣的宮媽媽見兩張相似的臉乖巧仰頭看她,氣一下就消了,她歎氣坐下,這兩個臭小子就會裝乖,讓她都不知道該不該生氣了。
尾白麵露驚奇:“原來你們還會怕啊。”
聽到這話,宮侑臉上仍然掛著乖巧的笑容,嘴巴小幅度地張口:“拜托,阿蘭前輩你就不怕嗎?”
而且老媽生氣了他們的零花錢肯定會砍半的,本來壓歲錢兩個人分一份就很可憐了,如果連零花錢都這樣,他們真的不能接受!
尾白沉默了,他也蠻怕的。
看到宮媽媽坐下和旁邊的宮爸爸聊起天了,宮兄弟同時鬆了口氣,目光瞥到對方又不約而同地冷哼一聲扭過頭。
眾人:這是和好了還是沒和好啊?
“阿治阿侑。”北信介在眾人暗搓搓偷窺地眼神中,突然上前,伸手在兩人的腦門上用力彈了一下。
“好痛!”宮侑捂著腦袋痛呼,一旁的宮治也抬起頭,驚訝地看著北信介。
“現在清醒一點了嗎?”北信介語氣冰冷地說:“一個兩個都被怒氣衝昏了頭,阿侑,我知道你心急阿治他的狀態,但是一味的指責是沒用的,反而會讓大家因為你們而產生不好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