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靜閒適的午後,工人們拖帶著工具匆匆趕來,要在原本平坦的草坪上,種下嬌貴的玫瑰藤蔓。
不消擔憂是否會受到冬日的影響,城堡的主人有著足夠的財力,願意花費昂貴的金錢,請來最有經驗的花匠、搭建足夠溫暖的陽光房。
他們一邊豔羨著,一邊用力落下鐵鏟子,將精心養護的青草掀開。
奚舟律偏頭看向書房的窗外,休息片刻又轉向桌麵。
敞開的文件夾擺在上頭,蒼白而勻稱的手指微曲,捏住寶石鑲嵌的鋼筆,隨著奇怪的顫抖,墨汁滴落在紙頁上,暈染出黑色的墨點。
奚舟律咬住了下唇,卻依舊擋不住壓抑的喘息聲。
Alpha的易感期來勢洶洶,奚舟律隻能選擇推掉所有行程,以在家辦公的方式,陪伴洛月卿度過有伴侶之後的、第一個熱潮。
不知是不是S級Alpha的緣故,洛月卿的精力極充沛,奚舟律在暫歇的中途,忍不住用手機搜了下,洛月卿的狀態比起其他人的描述,有過之而無不及,甚至到了後半夜才隱隱出現清醒的趨勢,但很快就被熱潮淹沒。
直到奚舟律失去意識前,這場漫長的歡愉都還未結束,再醒來就是下午時分。
昨晚就意識到不對勁的管家,安排好了所有一切,將這一層空間封鎖,除了送飯和送文件外,一律不準上樓。
還有許久未打開的排風扇,也任勞任怨工作到現在,但空氣裡仍殘留著些許信息素的味道,驅散又凝聚,有些擾人。
隨著又一次戰栗,筆尖的墨水凝結成珠,啪一下又掉落,在紙頁上開出圓形的花。
這個文件可能需要讓人重新再印一份了,奚舟律意識昏沉地想。
可這是實在沒辦法的事。
易感期的Alpha粘人,不肯離開她半秒,連洗漱時都要從後麵緊緊抱住她,像是個長在身上的巨大包裹。
但現在確實到了最關鍵的時刻,奚家父子火急火燎地需要證明自己的能力,昨天一整日見了好些人,還寧願冒著賠償金的風險,推掉了奚舟律之前定下的幾個項目。
不知是厭惡極了奚舟律,還著急樹立威信,畢竟這幾個項目是連老爺子之前都讚許過的。
不過這對奚舟律來說是好事,今兒清早,她手底下的另一個秘書,也就是一直掛名在奚氏、但極少出現的那個人連忙打電話過來請示奚舟律,希望她出麵,將這些項目引到奚舟律自己的公司。
是的,雖然奚舟律在奚氏工作許久,但暗中一直有獨屬於自己的資產,比如之前接受治療的獨立醫院、幾家不同行業的公司,完全與奚氏脫離開,除了她和這位秘書,哪怕連李清漓都不曾了解全麵。
不過這兩天為了拖垮奚氏,這家公司實際都與奚氏簽訂了金額不小的合同,李清漓現在估計也知道了個大概。
分神的代價是慘重的。
奚舟律剛剛緩過些許,就被桌子底下的Alpha咬住致命處,用力的
吸吮,水順著短裙邊緣滴落,在皮質辦公椅上留下深色的水痕。
實在捏不住的鋼筆被丟在一邊,奚舟律開始後悔穿短裙這個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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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後悔也沒有用,所有衣服都被洛月卿拿去築巢,昨晚也不曾收拾就被墊在身下,自然一件都無法幸存。
方才翻了半天衣櫃,才在根本沒穿過的衣服裡,找到一套能穿的。
那是經常給奚舟律定製衣物的工作室準備的,雖然奚舟律平常的搭配都是極正式的西裝,或者是略微休閒的長褲長袖,可每年還是會收到一兩套正式的襯衫短裙,像是套餐裡的附贈品。
奚舟律每次瞧見也不在意,隻丟在不經常的衣服的最角落,現在倒成了唯一的選擇。
那人嫌礙事,胡亂將黑色裙擺往上扯,及膝的裙子硬生生被扯出包臀裙的效果。
洛月卿還嫌不夠,故意架著她的大腿往上抬。
要命。
分明還有一堆小山似的文件要處理,可奚舟律依舊忍不住後仰,領口的襯衫扣子被扯開,露出平直的一字鎖骨。
這種不知節製的一輪又一輪的行為,確實讓她覺得有些為難,可能是因為她之前是受傷更嚴重的緣故,熱潮一直未被誘引出現,於是隻能清醒的承受著。
那隻捏緊鋼筆的手,最後落在側腰,勉強攙扶著,像是被巨大風雨拍打的柳條找到另一截樹枝,勉強支撐著不被折斷。
眼前的天花板變得模糊,最後徹底化作一片空白。
奚舟律深深吸了一口氣,終於完完全全地坐在椅子上。
那暫時滿意的Alpha,終於從辦公桌底露出個腦袋,淺色的眼眸染上厄瓜多爾紅酒玫瑰的豔色,唇邊儘是晶瑩的水跡。
奚舟律低垂著眼看她,扯了扯她的手腕,大概是想將她拖起來,可偏生又沒了力氣,隻能做個樣子。
幸好暫時吃飽的洛月卿,是個機靈又聽話的好Alpha,懶洋洋地爬起來,就往奚舟律腿上坐。
粉色的發絲與黑發糾纏成一股。
洛月卿拖長聲音,可憐兮兮地抱怨:“膝蓋疼。”
分明是自己慢慢從奚舟律懷裡縮下去的,現在還有本事裝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