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2 / 2)

手微微用力,不僅沒有放開,反倒握得更緊。

“彆鬨,”墨提斯微微皺眉,她現在可受不了這樣的胡鬨,休息片刻仍覺得酸軟。

可那人不知道怎麼了,就不肯聽話。

她隻好又曲腿扯了下,依舊被拽緊,可能是真的被惹惱了,又或許是意識到什麼,她不再像之前那樣停住,使勁往外拽。

月卿依舊姿態隨意,甚至中途換成隻用一隻手,虎口掐住兩腳腕,囂張的很。

可饒是這樣,墨提斯也難以擺脫半分。

就這樣僵持住,一人不放另一人不肯服軟,窗外的黃昏被侵蝕大半,夜色將半個城市籠罩,燈光斷斷續續的亮起。

細長腳踝被勒出一圈紅印,在過分白淨的肌理中格外顯眼,像是嫣紅藤蔓將她捆住。

一雙長腿微曲並起,曲線柔和勻稱,隱隱能瞧見底下的青色脈絡,繃緊時鼓起的肌肉線條,時刻在證明著這人的堅持努力。

月卿眸光散落一瞬,忍不住鬆了手。

對麵那人就真以為自己被放過,當即就想收腿,卻又被拽住腳踝,用力往那邊一扯。

本就淩亂的床單被用力拉扯,便越發雜亂。

墨提斯眼前一花,繼而便莫名其妙地跪坐在對方腿上。

“你乾嘛……”她微微擰眉,有些不悅。

月卿輕笑了聲,抬手覆在她腰後,鑲在那淺淺的腰窩裡,也算是給她做了些許支撐,不讓酸痛的腰再勞累。

但女王陛下不是個收到一點好處就原諒、被蒙蔽的人,還記得造成這一切後果的罪魁禍首,就是麵前的龍。

她試圖躲開,卻被覆在腰後的手壓著往對方懷裡靠。

要是被不知情的人瞧見,還以為是女王主動窩到她懷裡。

那龍眉梢一揚,似有春風停留,笑盈盈道:“氣什麼?”

明知故問。

墨提斯懶得理會她,既然無法擺脫,索性躺在對方懷裡休息,短短幾分鐘就又流了汗,看著有些淒慘可憐。

月卿得不到回答也不生氣,俯身吻過她發間,便道:“你看我好端端坐在這裡,能有什麼事?”

原來還記得之前的話題,稍稍饜足後又舊事重提。

“就算被封印了,我也比同等級的人類強橫許多,隻是暫時不能喚出九階以上的魔法而已,又不是拔了我的鱗片、拆了我的尾巴,”她輕聲安撫。

“再說那個毒,隻是我當時顧及著你

和孩子,不敢強行吞噬,現在轉移到我體內,我反而放心,不至於提心吊膽,生怕出現什麼變故,這毒再強,也比不上龍族的軀體。”

她知道這是墨提斯的解不開的心結,心慌之下,隻能做出讓巨龍天天待在房間裡,不允許出門的事,生怕她出什麼意外。

這些事,不消月卿解釋,墨提斯自己也明白,隻是心結難解,便陷入自我責怪、糾結的怪圈中。

見墨提斯依舊沉默,月卿又笑著打趣:“陛下難不成想把我當金絲雀藏起來??[]?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她嘖嘖兩聲,好似回憶一樣繼續:“我記得洛伊王國曆史上,好像真有那麼個國王來著。”

據說這金絲雀是個相貌極優越的平民,國王與她一見鐘情,繼而帶入皇宮中,但議會家族以平民身份為理由,拒絕國王迎娶她。

那國王便與議會家族僵持住,十幾年未娶王後,將心上人當做金絲雀養在皇宮裡,直到議會家族妥協。

這事當時鬨得沸沸揚揚,連鄰國都聽聞,現在依舊流傳在各處。

聽到這兒,墨提斯終於多了幾分情緒,無奈斥道:“誰能藏得了你?”

要是她真能把月卿藏起來,也不會今天趕去軍營抓龍了。

月卿彎眼笑起來,又道:“你也知道啊?我的陛下。”

最後的四個字被刻意拖長,帶著揶揄意味。

她話音一轉又道:“要不我再變成龍,去安提利亞城上空轉一圈,再幫你震懾一下那群野心勃勃的家夥?”

墨提斯搖了搖頭,想到巨龍留下的那堆爛攤子,忍不住苦笑道:“我可不敢驅使巨龍大人。”

月卿低頭,與之額頭相抵,鎏金眼眸帶著蠱惑的意味,幽幽道:“但是很好用不是嗎?”

“隻要付出一小點代價,就能驅使一頭八階巨龍為您效勞,無論是您是想要占領城池還是征服鄰國,龍都可以實現您的願望。”

她眼尾笑意未散,過分嫵媚豔麗的五官輪廓,像是坐在礁石上的海妖,眾人都知道會有去無回,卻依舊停下船,執意落入她的陷阱。

作為一位極具野心的女王,墨提斯不禁意動,便道:“什麼代價?”

見到獵物掉入陷阱,月卿不由勾起嘴角,輕笑著誘哄:“我親愛的女王陛下,龍族可是最貪婪的族群,如果您想驅使巨龍的話,必須付出相應的代價。”

可能是之前的交易,讓墨提斯心生輕視,也有可能是巨龍將代價被提及太多次,讓墨提斯覺得隻是應該付出的費用。

所以,她漫不經心地笑問道:“告訴我你想要什麼?金幣、寶石、領地我都可以滿足你。”

月卿也笑,靠近了這個傲慢的人類:“金幣、寶石還有你。”

這對於墨提斯而言,並不是個很難以接受的條件,畢竟這些東西,她已經付出過,甚至連眼睛的所有權都在巨龍那兒。

人類就是這樣,有些東西一旦開始就很難停下,特彆是曾在前頭以微弱代價博取到巨大利益後,就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即便意誌力再強,也難以戒斷。

但顯然,女王陛下此刻還不知道自己未來要遭遇什麼,所以自以為做了個正確決定。

惡劣的龍自然不會提醒,甚至思考著如何讓女王越陷越深。

覆在腰後的手又往不該的地方落,指節曲起,便將軟肉捏住。

休息了那麼久,也該繼續了。

方才沒注意到的感受悄然浮現,粗糙的外套布料滑過起伏,掀起特彆的感受。

墨提斯下意識屈身想躲,卻被後麵的手抵住,像是主動往她手裡擠一樣。

月卿故作不解,還低聲勸道:“彆急,小心孩子。”

可笑盈盈的眼眸中,哪裡能瞧見半點慌張。

女王陛下氣得咬住她脖頸,可那布料又貼了上來,她低低哼了聲,還沒有咬出牙印就無力鬆開。

月卿抬手挑起她下巴,落下細細碎碎的吻以做安撫。

黃昏徹底消散,隻剩下濃鬱的漆黑,幾點星子點綴,像是大口袋被戳破,投下幾縷微不足道的光亮。

遠處的平原輪廓已看不清,城市倒是異常喧鬨,最寬大的兩條街道被擠得滿滿當當,到處都是閒逛的百姓。

而最靠近皇宮的宅院裡,深受女王陛下信賴的小騎士站在門口,手裡拿著套厚被子。

“這兩天天氣冷,母親怕你晚上著涼,讓我給你添套被子。”

任由小騎士說的關切認真,裡頭的人照樣聲音冷淡,拒絕道:“不需要,說好了,我住一晚上就走。”

“隻住一晚上就不需要加被子了?”莫溫故作詫異,又道:“萬一你著涼感冒,明天陛下瞧見,突然問起的話……”

下一秒,房門被大力打開,莫溫連人都沒看清,便覺得手中一空,被子瞬間被拿走,然後房門刷的一下關緊。

她笑了笑,溫和道:“晚安,伊沃,祝你有一個好夢。”

裡頭的人沒出聲,隻是自顧自將被子鋪好。

“小心、慢點……”

壓低的聲音摻雜著喘息,覆在腰上的手收緊。

“你自己動,”月卿好像有些惱,壓低了聲音催促。

不知道從哪裡來的水灑落,將剛剛的外套染濕一片,繃緊的纖薄腰腹帶著淺淡曲線,隨著時間的延長,越發清晰明顯。

曲起的膝蓋有些發紅,惱人的長發被撩到一邊。

月卿抬手,用食指指腹撚上這人的耳垂,繞著那小小的耳洞打轉,像是鼓勵她繼續。

墨提斯勾住對方脖頸,急促的呼吸落在對方耳畔,或輕或重的力度,總欠缺了些經驗。

最後還是龍幫忙,抵住那略微粗糙的位置。

片刻之後,墨提斯陷入柔軟床鋪中,還沒有來得及閉眼,又被按住手腕往上抵。

布料摩擦時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才乾涸的水跡又添了幾處濕痕。

曲起的長腿落下又起,最後勾住身上人的腰間,如溺水的藤蔓,纏繞住最後的浮木。

揚起的脖頸繃緊,側邊的青筋鼓起,那些強壓在唇齒的聲音不由泄出。

晚風悄然吹入,帶著微涼的溫度,將無法忍受的悶熱吹走。

門外好像有人走過,片刻之後又離開。

擺在桌麵的玫瑰茶還剩半壺,卻被放得冰涼,無人飲用。

夜色越發濃鬱,連幾點星子都瞧不見了,幸好有底下城市的喧鬨,才讓這夜晚不是那麼的沉寂。

屋裡的人不知道鬨了多久,但是沒有前兩回那麼過分,到底是有了顧及,稍休息一會又讓傭人準備了飯菜。

這晚飯著實太晚,還不如說是夜宵。

墨提斯過了飯點就吃不下多少,旁邊的那個罪魁禍首才知心疼,舉著手保證下次不會如此。

可誰知道她會不會改呢?畢竟前麵還在保證都聽墨提斯的話,還沒有到晚上就忘記。

不過好在女王陛下並不計較,瞧了她兩眼,便將這事掀過。

城市的喧鬨散去,那窗戶終於關上,亮著柔和燈光的房間裡,兩人相擁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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