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2 / 2)

鐘覺予不由吸了口氣,腰腹便往回縮了些。

可那人依舊不依不饒,指腹順著線條劃來劃去,不算疼,但是很奇怪,比之前的其他觸碰都要奇怪。

“彆鬨了,”鐘覺予隻能製止,聲音莫名有些啞。

洛月卿不肯停,小聲道:“我再數一數,數一數有幾l塊。”

鐘覺予便又不出聲,默許了她的央求,不知道對方為什麼那麼在意這個,畢竟她從小習武,不僅自己有,阮鶴、李時歸等人都有,身處軍營裡以後就見得更多了。

比如她的一個部下,滿身都是塊狀的肌肉,壯得像座小山一樣,拿著兩把開山斧,衝向敵軍的時候,好像地都要震起來了。

懷裡人從一數到四,又發出由衷敬佩的感慨:“謹言你好厲害。”

實在不明白這事有什麼厲害的。

鐘覺予抓住她的手,往自己肚皮上壓㈥㈥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隻說:“捂好。”

那人卻不省心,又問:“你這樣不會肚子疼嗎?萬一受涼了……”

“不會,”鐘覺予回答,她體質可比某人好得多。

洛月卿就感慨:“謹言你真厲害。”

她現在就好像一個抱著火爐取暖的鬆鼠,手腳都被捂得熱乎。

“這有什麼?”鐘覺予實在不明白。

“就是很厲害啊,”洛月卿窩在她懷裡。

沒個正經理由。

以往誇鐘覺予的人有很多,咬文嚼字、引經據典的,能扯一整麵紙,沒有人像洛月卿那麼簡短,甚至還重複了。

話題又這樣結束,不過兩人都不覺得不自在,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不想說了就不說。

踩在腳背上的足尖又開始胡鬨,有意無意地撓抓她。

鐘覺予覺得癢就微微躲開,然後再貼上去。

洛月卿沒有半點自覺,反反複複繼續。

被褥裡的溫度逐漸上升,暖洋洋的,比一個人好捱得多。

兩人都有些困了,白日起得早,晚上又遭遇了那麼一遭,能堅持那麼久已算不錯。

攬著洛月卿的手無意識收緊,將對方往自己懷裡壓,昏昏沉沉間,她又聽見洛月卿問道:“謹言,你從小就那麼厲害嗎?”

鐘覺予強撐著精神,勉強回答:“哪有人天生就什麼都會,我隻是比大多數人勤勉些。”

幼時被母後催促,她離世後就成了習慣。

洛月卿便又問:“那有人喜歡你嗎?”

這個問題讓鐘覺予一怔,驟然睜開眼,徹底清醒起來,問道:“怎麼突然問這個?”

“想問。”

“那你呢?”鐘覺予沒有第一時間回答,壓在小腹上的手已被捂得熱乎,卻沒有人主動挪開,任由它放在那兒。

洛月卿便回想了下,然後肯定道:“有。”

洛月卿相貌又不差,又沒世家小姐的疏離冷淡,或是自覺驕矜,追求者自然不少。

“道觀裡有嗎?”鐘覺予抿了抿唇角,莫名有些不悅。

“有吧,我記得之前有幾l個道長,不過我都避開了。”

她上山的理由本就難言,觀長和洛家家主都囑咐她儘量不要出門,更彆說與人交流了,不然原身也不會悶到跑去緬桂林中飲酒。

鐘覺予麵色稍緩,隻說:“玄妙觀收徒還是寬鬆了些。”

埋在她懷裡的人又問:“你呢?應該有很多人傾慕殿下吧。”

鐘覺予還未答話,又聽見她繼續說:“裡頭有沒有女兒家?”

這話有點突然,鐘覺予停頓了下才回:“有。”

她稍稍低頭,雜亂的發絲掃過薄唇,發絲間帶著淡淡檀香。

“怎麼了?”

洛月卿往她懷裡縮了縮,又悶悶道:“那你怎麼看?”

她骨架纖細,肌理細嫩而軟,被被褥捂熱後,就和一團軟綿綿的雲似的,不僅不覺得硌人,反倒莫名的舒適,比所謂的抱枕都要舒服。

鐘覺予配合地挪了挪身子,以便她靠得更舒服,然後才說:“你想我怎麼看?”

皇宮寂寥,多有宮女妃子互相陪伴、聊以慰藉,她幼時就撞見過幾l次,隻是當時年紀小,懵懂而不知,卻敏銳地沒有告訴任何人,而後隨著年紀的增長、閱曆的豐富,才慢慢理解。

洛月卿含糊地答應了聲,卻沒有再說下去。

鐘覺予等了會,才發覺這人已經睡著,她有些無奈,又想著今日的小道長確實累得不輕,便隻能暫時擱置。

屋外夜風吹響,卷起一地的落葉,再往山巒邊緣看,已能依稀瞧見輪廓,黑夜開始淡去。

房間也逐漸變得清晰起來,不像之前一樣黑漆漆一片。

隻見原本閉著眼的鐘覺予,突然睜開眼,然後掩在發絲下的耳垂突然紅成一片。

她低頭望去,原本覆在小腹上的手不知何時往上,攀住柔軟起伏。

“色胚……”有人羞惱,低聲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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