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剛對你做了什麼,你就對我做什麼,好不好?”鐘覺予語氣溫柔,眼眸倒映著對方身影。
“嗯?!”洛月卿終於來了興趣,眼睛珠子一轉,又問:“都可以?”
“都可以,或者你可以更過分一點,”鐘覺予向來大方,在金銀方麵從不吝嗇,更何況洛月卿隻是想要回去。
她點了點頭,肯定了自己的話。
洛月卿揪住手裡的紅紗,兩千兩的麵紗實在難以割舍,從那邊又拿到這邊來,這下好了,又有了用處。
她抬手便遞給鐘覺予,說:“那你也係上。”
鐘覺予沒想到對方報複心那麼強,連這個也要一模一樣,她猶豫了下,還是照著方才的模樣係上。
之前作為主導者還不覺得有什麼,眼下自己蒙住,沒了視覺才覺得有些無措,再加上之前的淚痕未乾。
於是,長公主殿下的愧疚又多了幾分。
旁邊傳來布料摩擦的聲響,窸窸窣窣的,像是對方在靠近。
垂落在床邊的手不由抓住布料,緊緊揪住,不過下一秒就被束住手腕。
連最前麵的內容也要學?
鐘覺予皺了皺眉,隻能配合著對方往下倒。
柔軟床鋪下陷,雙手被壓過頭頂,繼而有人覆了上來,
熟悉的檀香纏繞在鼻間,眼前一片紅,瞧不見對方在猶豫什麼,大抵是在挑選位置,好半天隻俯身張開嘴。
雖是原模原樣照搬,卻沒長公主殿下的利落帥氣。
鐘覺予莫名有點想笑,卻礙於小道長的自尊心,選擇刻意忍住。
而另一個人還渾然不覺,對著挑選好的位置,試探咬下。
這樣子實在有趣得很。
讓鐘覺予有些想摘掉紗布,垂眼看看某個人現在的模樣。
可她卻不能,沒被多大力度壓住的手不自覺抓住床單,好像在克製自己的想法
。
並不尖的牙齒在薄皮上滑過,像是第一次吃肉的小貓在努力,輕輕叼住,又怕太重,用舌尖小心撫過,安慰獵物不要害怕。
在這方麵,小道士倒是挺有慈悲心腸的。
鐘覺予再等了一會,才覺得有點疼,其實也不算,最多是有了些感覺,這感覺還不如被舌尖舔過,帶著小心翼翼的意思,估計等一會就徹底沒了印子。
笑意強壓在唇角,連身上的四爪蟒龍都看著好笑,不似之間的駭人。
可小道士還未察覺,自顧自地咬了口,然後又往下,學著對方的樣子吸了口,卻不得章法……
還沒有等一會,極力說服自己不要動的鐘覺予又聽見,小道士可憐兮兮的聲音。
“鐘謹言,這個怎麼弄啊?”
她照虎畫貓,實踐了半天也沒弄出個印子,懊惱之下,隻能和對方求救了。
身下人突然沉默,不像往日那樣第一時間就回答,反而緊緊咬著嘴角,身體微微顫抖。
洛月卿迷惑,便俯身去問:“你怎麼了?是我咬得太疼了嗎?”
她問的是真心實意,卻讓身下的人徹底破了防,那些抑製不住的笑聲終於響在洛月卿耳邊。
“抱歉……我、我不是故意……”笑聲摻著說話聲,斷斷續續的,自成年以來,長公主殿下還從來沒有那麼失禮過,笑得顫抖不已。
跨坐在她身上的小道士,從愧疚到麵色青紫,提高聲調,喊道:“鐘覺予!”
底下人試圖忍住,卻一直在笑。
那小貓終於徹底炸毛,惡狠狠撲向對方,對著嘴唇就是一口,一副要證明自己的模樣。
這力度確實比之前重了,但鐘覺予笑意難止,抬手覆到對方腦後,一邊笑一邊愧疚安撫。
可洛月卿卻不吃她這套了,兔子逼急了,也能來個後蹬腿,更何況是她。
齒尖劃過軟肉,再用力一咬,即便扯到自己原本的傷口都不肯鬆口。
“鐘覺予,你最過分了,”洛月卿氣得不行,那緩下來的哭腔又席卷而來。
哪有人這樣過分,簡直惡劣。
鐘覺予終於想起心疼,忙道:“好了好了,我不笑了。”
可另一人卻不放過,咬過嘴唇又叼住她下巴,硬生生咬出個牙印才肯停。
鐘覺予也不阻攔,反而撫著對方後腦勺,發絲從指間溜走,好似在讓對方更過分些。
氣狠的小貓終於忘記了疼人那一套,一口更比一口凶,直接扒拉開對方衣領,對著鎖骨又是一口。
分明是鐘覺予在受罪,哭的卻是她。
失去視覺之後的其他感觸都變得格外清晰,咬出的刺疼和淚水滴落的感覺,莫名揪著心臟。
“鐘覺予你過分!”小道士一邊報複一邊哭訴。
“是是是,我過分,”鐘覺予連忙附和。
“你壞。”
“是我錯了,”鐘覺予真心實意。
扯開的領口越發往下,露出
裡麵的白色中衣,還有更薄的赤色布料,同色的細繩栓在頸後,在拉扯中變得搖搖欲墜。
洛月卿不見停頓繼續往下,另一人也不阻攔,反而捏著對方耳垂鼓勵。
帶著水痕的牙印從脖頸往下,落在平直的鎖骨、被布料掩去半邊的起伏上。
小道士不懂怎麼印紅痕,但咬出牙印也是本事。
眼淚還未止住,前頭是氣的,後麵是扯到嘴唇傷口,疼出來的,原本要結疤的地方,又一次扯開,當真是疼的很。
再往後,就徹底亂了套,也不知道是不是報複了,總之到了這一步就很難停住。
鐘覺予隻能將原因歸結於極樂坊,這種地方的香薰總是彆的成分,讓人失了理智。
即便她配合小道士脫去外袍時,仍然清醒地不行,但她還是如此怪罪於香薰。
線條勻稱的小腿勾住上麵人的腰肢,蟒袍掉落在地上,裡衣也不知何時沒了大半,虛虛貼在身上。
原本氣勢洶洶的咬改做了一下又一下地輕貼,溫涼的指腹壓著起伏,故意往上提。
鐘覺予便輕嘶了聲,但仍沒有阻攔,將道歉的態度擺得端正。
木頭搭建的房屋,總避免不了隔音差這個缺點,即便在此刻,也能聽見一樓的吵鬨。
喝酒的人總是會不自覺地大喊,一群人鬨成一片,嬉笑聲、怒罵聲、嗬斥聲溶在一塊。
窗外的月亮不知何時升起,懸掛在漆黑的夜色中。
繁華的街道沒有隨著時間的流逝,而變得冷清,反而越發熱鬨擁擠。
不知道是哪位官家的孩子偷跑出去,一群仆從慌慌張張地追著跑,周圍人就站在旁邊看熱鬨,笑個不停。
屋裡的香爐不見停止,帶著奇異香氣的白煙彌漫到何各處。
蒙著眼睛的女子拽住另一人的手逐漸往下。
指尖沾了水跡,逐漸蔓延到其他指節,不僅不見停歇,反而愈演愈烈,甚至流淌到掌心。
鐘覺予似低哼了,好似在忍疼。
不過小道士在這方麵不算莽撞,耐心等她緩回來後才慢慢繼續。
衣袍徹底落在地上,大件小件疊在一塊,床簾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掉了半邊,但無人在意。
初學者在這個時候總是生澀,即便有鐘覺予這個瞧過畫本的人指導,也不能一下子就很厲害。
總要反反複複試探,逐漸進步。
曲起的腿落下又繃緊,那平坦小腹隨著吸氣而下陷,之前就存在的線條就變得更加明晰。
底下的人還在吵鬨,不知道什麼時間才會停下,不過還好,並不影響房間裡的人。
阮鶴和李時歸兩人守在門口,不知道在說寫什麼,李時歸被訓得直低頭。
阮鶴怒容不減,一直說個沒完。
中途還有人來打擾,不過被兩人冷眼瞪了回去。
屋裡又傳來哭腔,不是鐘覺予,是洛月卿。
聲音低而委屈,又帶著幾分不好意思,哭著道:“謹言,我手疼。”
手酸了,手腕也疼。⒄[(”
不知道的還以為挨欺負是她。
幸好另一人最會慣她,兩人位置調換,躺下的人變成洛月卿,另一人跨坐在她身上,又慢慢沉下去。
紅紗還在眼前,幾次落在又被抬回原來位置,木床發出幾聲響聲,好一會都沒有停。
鐘覺予不知該氣還是該笑,隻能說下屬真有先見之明,否則這一會就該不知如何是好了。
不過也該慶幸,她這人向來聰慧,看過一遍之後就能領悟且帶著某個家夥實踐。
水流從掌心滑落,將覆著青紫指痕的手腕淋濕,再染上床單,弄濕一片。
鐘覺予突然吸氣,仰頭往下屋頂,卻依舊隻能瞧見朦朦朧朧的一片紅。
屋外的月亮依舊,不曾被湧來的烏雲遮住,倒是街道安靜了些,不如之前熱鬨。
貪玩的小兒還想待一會,卻被父母強硬拽住,隻能哭嚎著耍賴。
清風從窗戶吹入裡頭,有人的聲音若隱若現。
有些嘶啞低沉,又無奈溫柔,貼在身下人的耳邊,低聲呢喃:“這下可以滿意了嗎?”
“不生氣了,好不好?”
“我的小道長。”
越來越輕的尾調,好似要被風吹走。
另一人終於點頭,將對方抱在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