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2023.11.7
悟說:“真拿你沒辦法,好吧傑你去除咒靈吧,這兒交給我,絕對給你守得密不透風,特級咒靈而已,你一個人也能成的吧,真好啊,傑的庫存又要增多,又要變強了。”
他扯動嘴角說:“謝謝你,悟。”
五條悟又拍打傑的肩膀道:“說什麼呢,咋倆有什麼好言謝的,你說得對,這場戰爭持續得太久了,就連老子都看不下去了。”
走時還有點渾渾噩噩,兩個月前是想不到今日會如此的,港口黑手黨的車在元町與橫濱中華街的交界口上等他。
過長的黑夜終於走向尾聲,在那些層層疊疊的、林立的灰撲撲高樓中,躍出第一束熹微,日光照亮襤褸的橫濱,連帶著響一夜的噠噠聲也靜謐了、消逝了。
他要去港口黑手黨查看些資料,為找出特級咒靈,其實從森鷗外辦公室出來後,他能直接去,可夏油傑不同意,非要回領地上看看。
森鷗外當然同意了,夏油傑說我趕時間,用咒靈一溜地飛走了,可他畢竟不能讓外人在黑手黨的領空中自由地飛翔,那森真不要命了。
於是約定好地點來接人。
人也認識,叫廣津柳浪,像英國紳士一樣的老爺子給他留下深刻印象。
上車後寒暄兩句:“久等了,夏油大人。”
白天行車還是安全的,這群暗地裡的蛀蟲心照不宣地將戰爭拉入黑夜,白日昭昭,除極少數,日光下維持著岌岌可危的和平。
側身望去,太陽像一團火球,迫不及待地跳出地平線,光亮得刺眼,自高樓大廈的縫隙中射出兩三道光,夜晚的橙紅色餘暉在淺白光線的壓製下,逐漸消散了。
在同盟的車間,勉強獲得一絲喘息的空餘,心頭湧動的情緒如拍打海岸的浪花,一波接著一波。
酸澀的潮水與穿越異世界時又不同了,經此一役,甚至連反派的未來都動搖不了他,這是倆月前的夏油傑想不到的。
他隻會啼笑皆非地想:另一個世界的教宗大人,知道什麼是戰爭嗎?
龍頭戰爭給他的震撼,可不是屠殺一小鄉村人能比得上的。
這叫做綜漫震撼,隔壁文豪片場的背景太大了,他這猩猩回戰的人擋不住了。
……
找咒靈,這事兒難也不難。
第一步是回案發現場,若咒靈是闖空門的,定留下殘穢,夏油傑沒報多大指望,按森鷗外的說法,□□就死了十三人,是不會一個一個找上門的。
十三,真是不吉利的數字。
轎車七拐八拐來到一處公寓樓,這地兒還算安穩,在中央公園附近,距離戰火中心有點距離。
公寓是一棟兩層小樓,像由鋼筋混凝土與簡易塑料板搭成的,盲猜足有半個世紀的曆史,這要放東京,尋常房租十萬,這最多也就個四五萬,還得是在荒川外,距離中心區遠遠的。
港口黑手黨的下層就住在這
樣的屋子裡。
推開門,先聞到一股不大妙的味兒,人自然是處理掉了,屋內的一眾瑣碎殘留在那。
這屋子不大,也就五六帖,十幾個平方米,夏油在紀錄片中看過這種單身公寓,牆呈現一種老化後的黃色,燈還是上個世紀的拉繩吊燈。一個接著一個的合抱大的垃圾袋堆在屋子角落,還有矮茶幾上的吃完了泡麵盒與空易拉罐。
他瞥了眼易拉罐側麵的字——朝日啤酒。
黃綠色的榻榻米上有一大團黑色汙漬,廣津柳浪說:“是血。”
死去之人的血液。
夏油傑搖了搖頭,殘穢是看過了,有,但不多,像是隨著人身軀一同被帶進裡頭的。
“應是遠程詛咒,他進過咒靈的地界,留下了印記,對方借由印記咒殺他。?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他說,“一般情況下,死者的死狀應當是相同的,他們不那麼一致。”
隻是都失去了某一部分的軀殼,應當是咒靈帶走的。
“他們死前半月的蹤跡,能查到嗎?”
廣津柳浪麵露難色:“這……正值人手緊張之際,死去的人多是前線遊擊隊的,隻能問其隊友了。”
話雖如此,隊友所剩並不多。
“需待我略作查詢。”
這一部分不方便帶夏油傑查,誰會願意外部的觸須探入家宅呢?
等候時車開到山手,不是山手線的山手,是橫濱的中區,這兒是整個橫濱最安定的停戰區,隻因西洋的外交官聚居於此。
在這座多國共治的法外之地,深目高鼻的白種人總顯得更高貴些,他們習慣用鼻孔看人,紅透大半邊天的火光照不到喬治亞風的洋宅。
龍頭戰爭中下場人頗多,世界各地的傭兵、安保公司,背靠政府奉旨奪金,像得到私掠許可證的海盜,可說起來,他們還趾高氣昂地說本地□□小性,隻因一點兒錢將半座城市拖入戰火。
夏油傑並不喜歡山手,這兒的媚外氣氛太足,可若不請他來山手吃頓好飯,港口黑手黨的麵子又擱不住了,看來在廣津柳浪回來前,他都要在這裡了。
說來也怪,洋人看不起橫濱,卻極愛京都的文化,山手放眼望去全是洋派建築,談生意的酒店中,料亭卻是最多的,這兒不僅有身穿妥帖和服的女將,還有些潘潘,前身或許是吉原的女子吧,身著豔麗和服,陪歐羅巴的外交官。
在亭台水榭上看見那樣的場景,讓他更麵無表情了,他跟陪伴的黑手黨人說:“我出門去便利店,買點喝的。”
聽他這太接地氣的話,黑手黨人都愣了,連連道:“這……閣下您想要什麼,吩咐我就成了。”
在這麼高檔的場所,卻要便利店的飲品,真是貽笑大方,可黑手黨人記得,眼前這名看上去像大半個成年人的,其實是少年呢,且像他這樣年紀輕輕就手握力量身居高位者,總是有怪癖的。
就譬如太宰先生,聽聞他住在集裝箱裡,中原先生也不喜歡人跟著。
總之,沒人敢忤逆夏油傑,於是他從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