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非主流宮鬥(十七)(1 / 2)

一夜無話。

任意後半夜就朦朦朧朧地睡著了,李瑾瑜也沒有叫她起來守夜,醒來的時候已經天光大亮。李瑾瑜逆著光站在洞口向外看,擋住了大片的光線。任意隻看到一個模糊的人影站在洞口,於是揉了揉眼睛問道:“怎麼了?”

李瑾瑜回頭看了她一眼,又移開了目光:“外麵有人找來了。”

任意掩唇打了個哈欠:“禁軍?”

“看樣子是。”李瑾瑜走到自己之前坐著的地方,把痕跡抹掉,囑咐道:“我先出去,你留在這裡等他們找來。若是問起來,你就說不知道我在哪裡。我們摔下來的時候,就已經失散了。”

任意明白他的意思,孤男寡女共處一夜怎麼也說不過去。按照古代的規矩,就算什麼事都沒發生,她都要以死證清白的。她攏了攏頭發,道:“我知道怎麼說,放心。”咬死不認賬就行了,不管彆人信不信,都不能留下把柄。隻要麵上過得去,就能把流言壓下來。

李瑾瑜點頭,也不多言,轉身就出了山洞,往禁軍相反的地方去了。他要走遠一些,不能讓人察覺他昨日和皇上的嬪妃共處一地。於她和他,都不會是好事。

任意慢條斯理地整理著碎發和衣衫,目送李瑾瑜的身影消失,唇邊凝笑:“倒是貼心。”

沒過多久,山洞外響起嘈雜的腳步聲。任意站起來,皺著眉按了按因為在冰冷的地麵上睡了一夜而酸痛不已的肩膀和後腰,順手把防身的短刃又藏好。再抬起頭時,她已經換了一副表情。

任意扶著山洞的石壁,小心地探出頭,強裝鎮定之下暗藏著幾分恐懼無措。一眼望過去,看到都是穿著整齊的禁軍,她鬆了口氣問道:“你們是皇上派來的嗎?”

為首的禁軍統領都已經不抱希望了,暗自猜測兩人的屍體已經被猛獸拖走了,正為怎麼和皇上交代發愁。乍一看到任意,驚喜過望,連忙道:“臣等來遲,還請娘娘恕罪。”

“豈有恕罪之說,多虧了大人儘力,本宮才能脫困。”任意臉上的慌亂已經儘褪,聲音溫和沉靜,不卑不亢,不禁讓人心生好感。

禁軍統領忍不住用餘光偷看了一眼,心中歎道:姚家教出的女兒果真不一樣,如此境遇下還能這般鎮定,真正的大家風範。他一拱手,委婉問道:“臣一路不曾看見宣陽王的蹤跡,不知王爺現在身在何處?”

任意搖頭道:“本宮掉下來的時候就摔的昏昏沉沉,未曾看見宣陽王的身影,也無力找尋。隻能獨自尋了一處山洞,勉強容身。”

這麼說就是不知道宣陽王去哪兒了。統領略一思索,拉出一隊人來護送任意,剩下的人接著找李瑾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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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瑾瑜坐在一棵樹下,拿著一棵樹枝在地上認真地勾勒著,靜靜等著人過來找他。他耳力極好,遠遠便聽見有腳步聲傳來,她應該已經被禁軍找到了,可能已經回了宮。

回宮。

他手中的樹枝一抖,拉出一道不和諧的線條。他神情平靜地把不和諧的線條抹平,隻是眼中的暗色越來越重。她是皇帝的嬪妃,他一直都知道。甚至於她是因為戀慕李成蔭,執意入宮的,這在京城也不算是什麼秘密。

手下人遞上來的消息厚厚一疊,其中一大半寫的都是她有多喜歡李成蔭,連原本大好的親事都拒了,進宮當了貴妃。原本享譽京城的才女,再也沒有在京城掀起什麼波瀾,隻留下了三兩句的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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