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安宜看在眼裡,當即嘲諷道:“喜歡她小心死的早。”
他沒有壓低聲音的意思,四周的人聽得一清二楚。任意難得正眼看了他一眼:“生死當前,你想的倒是多。”
說話間,於高陽等人遠遠地走了過來,麵色沉重。眾人的注意力立刻被轉移走,目光紛紛落在了於高陽身上。於高陽輕輕搖了搖頭,默默靠在牆邊坐下了。
其餘人也都沒有說話的心情,紛紛沉默。沒過多久,有低低的啜泣聲響起來:“我們怎麼辦啊……”
啜泣聲不止,有人煩躁地嗬斥道:“哭什麼哭!鬼才知道能怎麼辦,你不如去問問鬼?”
啜泣聲止住了,卻有另外一個女生盯著嗬斥的人道:“你跟陳寧逞什麼威風,撒什麼氣?有本事你去問鬼啊。”
活音剛落,說話的男生便站了起來,眼睛赤紅:“她一天就知道哭,不煩嗎?”
眼看著就要吵起來,於高陽趕忙過去勸架,幾個人分彆拉住了兩人,勸慰了幾句,總算安靜了下來。
何簡飛走到任意身邊,低聲道:“這樣下去恐怕要出事。”即便鬼不來殺他們,這些人都要被未知的恐懼逼瘋了。剛剛那個男生的情緒明顯不對,若是稍有刺激,他恐怕都要衝過去打那個女生了。
壓力越大,越想用暴力釋壓。
任意掃了一眼情緒各異的眾人,忽然道:“也許這才是它想要的。”
何簡飛一愣:“什麼意思?”
任意道:“按照規律殺人,看似給了我們逃生的機會,卻也加大了我們的心理壓力。每過一個小時,就會有一個人死,但是你不會知道下一個死掉的人會不會是你自己。”
逃過了當然是狂喜,但是下一次死亡時間又很快到來,這樣的壓力下,很難有人保持平靜的心態。
何簡飛喃喃道:“她覺得這樣很有意思嗎?”
任意道,“它一隻鬼久了,可能有點無聊。”
何簡飛苦笑道:“這個冷笑話一點也不好笑。”他可不想成為鬼取樂的玩具。
蕭墨冷不丁地在旁邊插了一句:“鬼和人的樂趣是不一樣的。”
他一隻手撐著下頷,黑曜石般眼眸中倒映著燈光:“人的樂趣對鬼是沒有意義的。”
任意挑眉道:“那鬼的樂趣是什麼?”
蕭墨指著走廊儘頭的牆壁道:“他們一般都很喜歡血。”
何簡飛語氣疲憊:“所以特意把我們抓過來放血畫畫?”
蕭墨搖了搖頭:“那是一個儀式。我想不起來更多的,但是那個儀式可能需要我們所有人都死在這裡。”
於高陽坐在距離他們不遠的地方,聞言反駁道:“胡說些什麼,你知道鬼是怎麼想的,想要做什麼?”
他皺著眉,對任意等人搖了搖頭。
任意明白他的意思,無論蕭墨說的話是真是假對現在的他們來說都沒有意義,徒增恐慌罷了。
時間一點一點流逝,在眾人安靜地等待著五點二十的到來的時候,樓梯口又一次響起了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