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爵夫人給了他一個擁抱:“再見,親愛的。”
很快希瑞爾也起身出門了。任意吃掉盤子裡最後一塊肉排,也離開了飯桌。她換了一身裝束,坐上了前往聖光大教堂的馬車。
街上的人大多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帝都還是如之前一般的熱鬨。隻是靠近教堂的地方要蕭索許多,任意下了馬車,便看見聖光大教堂的牆壁甚至有些許的損壞。
這絕對是把光明神教的臉麵扯下來扔在了地上,還順手踩了一腳。
教堂外守著的聖光騎士臉色也都十分不佳,看在任意身份的份上才勉強好言好語地開口道:“艾頓小姐,想要祈禱的話,您恐怕要去其他的教堂了。”
帝都內還要其他四座教堂,作為信徒祈禱懺悔的地方。
任意搖了搖頭,用折扇遮住了下半張臉,隻露出一雙溢滿憂色的淺綠眼眸:“我是來探望騎士長閣下的,聽說他受了傷。”
對麵的聖光騎士有些奇怪,他們騎士長受了傷,艾頓家的小姐為什麼要來探望?他旁邊的騎士比他想的要多一些,片刻的疑惑過後就變成了詫異,這位艾頓小姐不會對他們騎士長……
任意察覺到他們眼神的變化,窘迫地低下頭,欲蓋彌彰地解釋道:“騎士長閣下救過我,我理應過來探望他。”
“騎士長現在還沒有醒,如果艾頓小姐想要去探望他的話,可以在牧師的陪伴下進去。”
任意提裙行了一個屈膝禮:“謝謝。”她穿過大門,按照兩位聖光騎士指的路線尋找艾倫所在的房間。身後傳來兩位聖光騎士的對話:
“騎士長什麼時候救過艾頓家的小姐?”
“你傻嗎?這是救沒救過的事嗎,艾頓家的小姐明顯是對騎士長……”
任意折扇下的唇抿起一個笑,加快了腳步。
教堂內的傷員很多,任意在來往的牧師之間好不容易才找出一個並不忙碌的年輕牧師,請他帶著她去艾倫的房間。
艾倫的傷卻比她想象中要嚴重多了,他躺在木床上,渾身的盔甲都被去掉了,身上纏滿了繃帶。他雙目緊閉,堅毅的麵容此刻是灰敗之色。
任意抓著折扇的手抖了抖:“他……”
身旁的牧師歎息道:“雖然我們用神術治療了騎士長身上大部分的傷,但他胸口上的傷痕一直無法愈合,也一直無法醒來。”
“他不會一直無法醒來嗎?”任意說話的聲音藏著恐懼的顫抖。
牧師的回答委婉又令人絕望:“也許教皇冕下能喚醒他。”
任意的唇色霎時變得蒼白,她看著艾倫的麵容,仿佛勉強才找回了說話的力氣:“我能陪他呆一會兒嗎,牧師先生。”
“這……”牧師有些猶豫。
“我不會傷害他的。”任意展開手臂,“您可以讓人來搜查我的身體,我沒有攜帶任何利器。”
牧師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床上的艾倫,忍不住多了些聯想。拒絕一位心係所愛之人的可憐少女未免太殘忍了,也許她再也沒有機會見到愛人了……
正巧門口過來一位修女說道:“伊達先生,我們需要一個治療神術。”
“好吧。”伊達牧師下定了決心,“我這就過去,蒂娜修女,麻煩你檢查一下這位小姐身上有沒有危險的物品。”
簡單的搜身過後,所有人都離開了房間,隻留下了任意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