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意看著地上暗紅色的血跡:【你還不知道我想乾什麼。】
雲汐平靜道:【隻要你不違反我們之間的約定,用白晴的身份好好活下去,我們就是站在同意立場上的。而且對於你來說,你很難這樣生活下去?你有能力過更好的生活。】
【那倒不是。】
警車的車燈打在小巷內,任意跟著前麵人往外走,在逆光下眯起眼眸,她說道:【從物質來說,我的要求沒有多高。】
【當然,能過得好一點最好。】任意上了警車,乖巧地坐在警車的一角,【我的確需要接近肖長澤,卷入這件事也是我權衡後做出的選擇。】
雲汐問道:【你的目的是什麼?】
【得到某些東西……我其實不太喜歡身邊的負累太多,你可以當做我是為了擺脫白晴的家庭。】任意在其他人看不到的地方對著窗戶中的自己彎了彎唇角,【我們彼此都有秘密不是嗎?】
雲汐沉默下去,沒有再說話。
任意用紙巾抹了抹眼淚,對旁邊的年輕警察遞去一個感激的笑容。
年輕警察臉一紅,羞澀地抓了抓後腦勺。
陸然就坐在兩人旁邊,冷眼旁觀,見任意情緒穩定下來說道:“把事情經過詳細說一遍,你報警的時候說看見有人行蹤可疑,懷疑是搶劫犯?”
任意說:“我看到了幾個人,好像手裡有刀,怎麼看怎麼可疑,我就報了警。路過剛剛那個巷子的時候就看見有人受傷了躺在那裡,我就又叫了救護車。”
陸然雙眸微眯,眼底滑過暗沉的光芒:“你是說,你看見那些人,那些人也看到你了?”
任意不安地抓著手提包上的絨球,認真地回想了一會兒,遲疑道:“我不知道他們有沒有看到我,我感覺不對就加快了腳步,想趕緊回答。”
她驚慌地問陸然:“有什麼問題嗎?”
陸然擰了擰眉,沒直接回答,隻道:“你這幾天出門小心一些,有男朋友叫你男朋友來陪你,或者換一個地方住。”
任意卻道:“我沒有男朋友,現在挺不好找地方住的。必須換地方住嗎?不換的話很危險嗎?”
陸然被她一連串問題問得有點心煩,又對上她怯怯弱弱的小眼神,無奈地歎了口氣,起身道:“儘量快點換地方住,也不要一個人住了。”
說罷,他往另一邊的角落靠了靠,冷著個臉盯著前麵車座的靠背,不知在想些什麼。
任意小心地看了他一眼,心底鬆了口氣,她道:【受傷的那個人身後肯定有背景。】可惜她沒辦法從白晴的記憶分析出這個世界的世界觀,肖長澤身處的階層,肯定是白晴接觸不到的階層。
雲汐這時涼涼地開口:【他身上是槍傷,誰都能看出來他有背景。】
任意道:【你剛剛還說他可能就是個混混。】
雲汐惱羞成怒:【剛剛是剛剛!】她剛剛是想讓她遠離這種危險事件才那麼說的,不識好人心!
【好好好,剛剛是剛剛。】任意趕緊哄了她一句,又說了兩句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