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的最多的是大不了之後給她一些補償,完全沒有生出應有的愧疚之心。因為在他看來,白晴根本不是能和他平等相論的人。
真要算起來,任意刺他一刀作為報複報複也是理所應當的。她是好意幫他,卻被他威脅,隻不過是刺一刀的報複完全可以理解。
【肖長河好感度+20,當前好感度32。】
如果不是白晴說出來,他甚至沒有意識到自己當初是這樣的想法。在她第二次出現在他麵前的時候,他想著的是徹底把她拉下水,讓她隻能和他合作。之後白晴雖然按照他的想法留了下來,卻時常戲弄他,似乎對什麼都勝券在握的模樣,讓他幾乎忘記了是因為他的關係,她才會陷入肖家的鬥爭中的。
就算白晴是有自己的目的的,她也的確救過他。
肖長澤沉默過後,終於抬起頭。他用完好的那隻手臂撐著自己坐起來,也沒管自己胸前的傷口,坐直了身體。他沒有看任意,而是偏著頭把視線落在一處角落。
他道:“肖家的繼承權爭鬥是怎麼回事,你應該聽陸然講過了。他可能沒有參與過什麼我們這個圈子裡的事,對基礎的規則和那些不算秘密的默認事實卻很清楚。我的父親肖卓是這一代肖家的家主,也是徹底把肖家產業洗白的人,虹卓集團就是他的成果。”
任意哦了一聲:“不是白手起家嗎?”
肖長澤麵無表情地看了她一眼:“你信?你知道虹卓最開始有多少的投資嗎?”
任意眨眨眼:“我大概能猜到,所以最開始是用來洗錢的?”
“都是挺久之前的事了。”肖長澤道,“現在肖家的產業全部是乾淨的,陸然想查也查不到什麼?”
他對陸然有一種很奇怪的敵意,提起他的名字的時候,口氣總是不太好。
“他想查的應該也不是肖家的產業……”任意說道,“肯定還有其他的事引起了他的注意。”
說著,她看著肖長澤笑了一下:“如果肖家裡裡外外都是乾淨的,那你腿上的槍傷是怎麼來的?”
肖長澤的臉色變了一下,他道:“但是肖長河他似乎接觸了其他的東西。”
任意的動作頓了一下,用帶著興味的語調問道:“所以你想隱藏自己身上的槍傷,是為了不讓肖長河手中有槍的事被陸然發現?”
她用一臉“沒想到啊”的表情看著肖長澤,肖長澤被她看得惱羞成怒,冷聲道:“要是肖長澤被查出來,肯定會牽連到肖家,弄不好我也會被牽連到。”
他自幼被灌輸的觀念就是和肖家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發生了這樣的事後,他的第一反應就是遮掩。肖家內部的事要由肖家自己解決。
任意輕輕笑了笑,搭在小刀上的手指叩了兩下,沉吟道:“肖長河手中的人不止是肖家的人,這件事你父親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