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長河看到她的時候,眼底明顯劃過冷意,他笑了笑,溫聲道:“白小姐過來了?今天長澤出院,我來接他。”
任意的目光落在肖長澤身上,發現肖長澤正望著他,眼神期冀而懇求。他道:“我不想回肖家。白晴,我跟你走好不好?”
任意沒有立刻回答他,而是有些茫然地往前走了幾步,問道:“你來接他回肖家?”
她懵懵懂懂的樣子再配上柔弱漂亮的麵容,看得肖長河一陣心癢,直覺得可惜,連聲音都柔和幾分,他道:“是這樣的,家父很擔心長澤。但是因為工作太忙,不能經常來看長澤。不過現在長澤的傷已經基本痊愈了,家父就讓我過來把長澤就回家養傷。雖然請了護工,但醫院終究沒有家裡麵舒適,對?”
任意頗為讚同地點頭:“我也這麼覺得。”
她這話一出,對麵三個人都愣住了。肖長澤盯著她,眼眸暗沉到了極致,在肖長澤看不到的地方狠狠攥緊了拳頭。
易洋雖然有些發愣,但是很快反應過來,給肖長澤使眼色,問肖長澤現在要怎麼辦。
肖長澤根本沒看他,一直盯著任意。
好在肖長河注意力全在任意身上,沒有注意到他們兩個的異樣。
肖長河怔愣過後,仔細看了看任意,說道:“那既然這樣,我就把長澤就回家了。”他完全沒想到任意會順著他的話說,他以為任意是完全站在肖長澤那一邊的。如果不是的話,其實也是可以拿來用一用的,肖長和在心裡斟酌著。
任意沒有接他的話,而是看向肖長澤。肖長澤和她四目相對,心底湧上來一陣淒涼的感覺。明知道她隻在乎能不能保全自己,因為他把她牽扯進來的關係,她還可能恨著他,他卻還選擇作為自己計劃的一環。是他太過可笑了。
他潛意識裡大概一直想驗證什麼東西,才會選擇這麼做,以做出最後的決定。而他想驗證的東西,是他自己都弄不明白的,譬如他對她的一再容忍。
事實證明,她對他和肖長河的爭鬥毫無興趣,對於他輸了之後會有什麼下場,也毫無感覺。
肖長澤扯了扯唇角,接受了這個結果之後他反倒坦然了,平靜地看著任意。
任意道:“我覺得肖先生說得挺對的,你可以試著和家裡人相處相處。”
她頓了頓道:“畢竟那才是你真正的家人。”她抿了抿唇,語氣裡竟然有失落和賭氣的意味。
肖長河心中一動,聽她的口氣,肖長澤似乎是真的失憶了,而白晴又有些喜歡他、舍不得他又希望他好才會這麼說的。
要是那樣的話,他追一下白晴也不是不行,正好是他的口味。要是能把白晴弄到手,還能給肖長澤添堵。
不過肖長澤要是真的失憶到什麼都不記得了,要和肖家徹底斷絕關係,他也沒有必要再對肖長澤趕儘殺絕。
肖長澤聽到任意的問話,笑容黯淡,自嘲道:“你覺得對,我可不覺得對。”
“是嗎?”任意似乎有些為難,“那你出院之後想去哪裡?”
肖長澤看著她為難苦惱的神情,忽然靈光一閃。他咽了下口水,壓抑住激動的心情,試探地說:“我想跟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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