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意思是,讓用肖長河犯過的事,逼著父親舍棄肖長河以保全肖家,最後隻能選擇他做繼承人?肖長澤震驚地看著身側的女孩,良久才說出話來:“你讓我威脅父親??”
任意眨眨眼:“你怕他啊?”
“父親一直是肖家的支撐,我……”肖長澤說到一半停了下來,有些恍然。他一直把父親當做不可逾越的高山,最多想借著父親的威勢和保護從肖長河手中活命,想過的最大膽的想法也隻有讓肖長河消失,自己得到父親的認可。
所以在任意提出這個提議之前,他從未想過去威脅父親,逼父親選擇他。不止是他,估計肖長河也從來沒想過。肖卓給以他們的印象太過強大,讓他們根本沒有想過自己可以威脅到他。
但就像任意說的那樣,麵對肖家和肖長河的抉擇,父親隻會選擇肖家,肖長河絕對是會被舍棄的那一方。隻是不知道被威脅的父親,最後會怎樣處置他。
肖長澤的手放在雙膝上,沉思著任意的提議,連車什麼時候停了都沒有察覺到。
易洋悄悄下了車,給兩人單獨對話的空間。
任意等他麵容上的迷茫漸褪的時候,才接著說道:“隻要你能保護好你手中的證據,你就能成功。如果你一直把肖卓當做無法超越的人,他應該也很難對你滿意。”
“我猜肖卓說你軟弱,未必是覺得你怯懦,而是你無法真正狠下心。”任意說道。
肖長澤詫異地轉過頭,眼神複雜:“你怎麼會想到這些的?”
任意道:“我說過了,我不是白晴,擁有的也不是白晴的記憶和性格。”
她推開門,對肖長澤笑了笑,坦然道:“我經曆的,可不比你少。”真要算起來,她比肖長澤還要大一點,也更早掌控了任家。
任意走下車,留肖長澤一個人在車裡出神。
雲汐這時出聲道:【你這麼久以來做的,都是為了培養肖長澤?】
任意道:【算是,我需要他活下來,也需要他能贏。這也算預支的報酬,我也是有我自己的目的。】
雲汐道:【你想要達成的事,需要肖長澤?】
【不止是需要,】任意無奈地歎息了一聲,【他是必須品啊。】
雲汐聽得雲裡霧裡,索性直接問道:【你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任意沒有回答她,而是反問道:【雲汐曾經生活的地方是什麼樣子的,能和我講講嗎?】
雲汐道:【……一個和這裡完全不一樣的世界。】她隻說了這麼一句話,就沉寂了下去,沒有再開口。
任意也沒有追問,站在車旁邊,對候在一旁的易洋點了點頭,往樓洞裡麵走。身後響起車門被打開的聲音,她聽見肖長澤道:“我其實,並不想欺騙你、利用你的。”
任意停了下來,回身對他一笑,說道:“我知道,你隻是無路可走,對?”她攤開手,做了一個無奈的姿勢,隨即拐進了樓內。
她真的很理解,因為她也無路可走。任意踏上第一階台階,唇角噙笑:所以這十分公平。
肖長澤看著她笑著轉身,張了張嘴,卻感覺嗓子乾澀無比,什麼也說不出來。想不想其實根本不重要,你做的事造成的影響和對彆人的傷害,絕不會因為你最初的意願而改變的。
【肖長澤好感度+3,當前好感度7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