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意表現出來的異樣太明顯,肖長澤又怎麼會察覺不出。他在箱子前停留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沒有上前把箱子打開。
任意輕柔的聲音從廚房裡傳出來:“你不過來嗎?”
“來了。”肖長澤快步往廚房的方向走去,在走到門口的時候,他又看了一眼那個箱子。
這一次他沒忍住,重新走了回去把箱子打開。
反正這個箱子也沒密封,白晴又說是雜物,沒什麼不能看的。肖長澤這樣說服自己,打開了箱子。
裡麵的確是亂七八糟的雜物,隻是這些物品的主人,明顯是男性。
肖長澤心底一沉,快速辨認一下,發現這些物品應該屬於一個年輕男性。肖長澤的目光落在其中一個漱口杯上,上麵印了一個可愛的卡通人物,是個小男孩。
隻是不管怎麼看,這隻茶杯跟任意放在洗手間裡的漱口杯都是一對兒。
肖長澤心頭瞬間壓滿了沉重感。他知道白晴之前有一個男朋友,兩人一直分分合合,感情似乎不是很好,肖長澤也沒放在心上。
他雖然不像肖長河那樣自詡為情場高手,但也覺得自己的條件稱得上是頂級了。任意之前的男朋友隻是一個小職員,之前似乎還丟了工作,長的也不好看,還交了其他的女朋友。
怎麼看,他都輸一點競爭性都沒有,肖長澤幾乎連這個人的名字都記不起。
但就是這樣一個他連名字都記不起的人,他的物品還被任意留在家裡,好像還沒有處理掉的意思。
留著前任的物品有兩個可能,一個是內心的確已經不在乎,所以忘記處理了,另一個是還記著前任,想留著物品睹物思人。
肖長澤很想說服自己任意是因為第一個原因所以才沒有處理那些物品,但如果是真的不在乎了,她都怎麼會把這些物品收拾出來,卻不扔掉,就在角落裡不尷不尬地擺著?
肖長澤臉黑得不行,弧度優美的薄唇緊抿著,嫉妒從四麵八方冒出來撕扯著他的神經。
她還留著這些東西乾什麼?等前任回來給前任用?她那個前任明明從條件到人品都差到不行,還背著她出軌,也配讓他惦記著。
肖長澤在心底恨得不行,等任意再喊他進去的時候,他卻沒敢直接問出來,還手忙腳亂地把箱子蓋好,裝作沒有碰過的樣子。
萬一、萬一她責怪他亂動了她的東西,說他不配動怎麼辦?肖長澤自己腦補了一出虐心劇,委屈得不行,心酸不已。進廚房做飯的時候,他都悶悶不樂的。
任意頗為奇怪地問道:“今天不順利?你爸來找你了?”
肖長澤輕輕嗯了一聲,順勢道:“我今天接到父親的電話,他要我回肖家大宅。”
任意看著他醃排骨,順口問道:“你怎麼回答的?”
“我說我不記得我的父母了,想必我們之間感情也不好,讓他不要再來打擾我。”肖長澤說道,“而且我現在……”
他用餘光小心地瞟著任意,接著說道:“……我現在有了感情很好的女朋友,有了新的生活,我過得很好。”
“女朋友?”任意輕笑出聲,“我還以為你會直接說未婚妻呢。”她和肖長澤交流過之後的計劃,她作為一個勾引了肖長澤的狐媚子……哦,不對,是一個和肖長澤真心相愛的戀人,是肖長澤不肯回肖家的完美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