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意看著他把熟稔地把東西歸類放好,開口道:“其實你不用做這些的,你是客人。”
肖長澤的動作頓住了,他沉默地轉過身,走到任意身旁蹲下來,問道:“我們還像以前一樣不行嗎?”就像之前一樣,他們不住在奢華但是冰冷的彆墅裡,而是住在一個麵積不大,但是溫暖的家裡。
他每天下班回家,跟她一起分擔家務,她每天可以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他隻希望回家的時候能看到她,客廳裡的燈光是亮著的。
任意聽他說完,低頭和他對視,眼中隻有冷靜和清明,她說道:“那是演出來的假象,肖長澤。你應該很清楚,那是一個交易。”
肖長澤當然知道,但是這些話由任意說出來,等於從他未曾愈合的傷口上撕扯,再撒上一把鹽。他渴望的那些溫暖和幸福,都是不存在的,隻是他的幻想。
肖長澤的臉色白了白,他勉強笑了笑:“我知道那是一個交易,但是我不覺得我們這些天的相處時假象……我從肖家回來的時候,你也願意安慰我,難道也在我們交易的範圍內,也是假象?”
任意沉默了一瞬,眼底有遺憾、遲疑的情緒湧上來,有很快被掩蓋下去,說道:“那的確不是假的,但就算是一位關係尚可的朋友,我也願意安慰他,更何況我們的關係還算不錯。”
肖長澤卻注意到了她一瞬間的遲疑,忍不住抓住了她的手,小心地觀察著她神色的變化,試探地問道:“朋友也行,那我能追求你嗎?這個權利我還是有的?”
任意卻垂下了眉眼,她似乎在考慮,片刻後抬起了頭,唇邊是熟悉的淺笑。
肖長澤的心沉了下去,他扯了扯唇角,唇色有幾分蒼白:“現在不回答我也沒關係,你考慮以下再回答我,我先回去了……明天、過幾天再來找你。”
他鬆開了任意的手,想要起身站起來,任意卻沒有如他所願地停止回答,她低著頭看肖長澤,口吻隨意:“如果你想跟我在一起也可以,我們可以做一段時間的情人。你不乾涉我的生活,我也不會乾涉你的生活,如果你想要來找我的話,我也會為你讓出時間來。”
肖長澤盯著任意,眼神和心底都隨著她的話冷了下去,他乾澀地開口:“你什麼意思,你讓我包養你?”
任意挑眉:“我隻是說做情人,或者說是床伴?我們之間可以沒有任何金錢和利益的關係,從現在開始。”
肖長澤猛然站起來,眼中怒氣難掩,更多的卻是難堪和屈辱,他寒聲道:“我不是想要你的身體!”她就是這樣看待他放下身段,小心翼翼表露出來的心意的?
垂下來的手攥緊,肖長澤幾乎要壓製不住心底的憤怒,他看著平靜地望著他的任意,心中卻隻湧上來一陣悲涼:怎麼看都像是他在胡鬨,她根本就沒在乎過他,所以才能這麼肆意輕賤他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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