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意的眼神重新恢複堅定,她把門開著,又對兩側的士兵說了一遍
:“聯係蘭德爾,我要見他。”
士兵當然不肯理她,甚至連眼神都欠奉一個。任意看了他們一眼,說道:“好。”
說罷,她乾脆利落地轉過身,走到餐桌跟前,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把餐桌上所有的食物都推到了地上。
“叮當桄榔”
精致的盆碗被掀得到處都是,有一隻瓷盤甚至飛到了門口,就落在門口士兵的腳邊,粥水把地毯弄得濕一塊、乾一塊。白色的粥糊在上麵,把柔軟的毛黏在一起,地毯上原本美麗的圖案變得異常可怖,難看至極。
任意盯著滾到自己腳邊的培根和竹節魚自我安慰:還好都涼了。
雖然還是很心疼就是了。
門口的士兵被她這一番動作驚得目瞪口呆,有人脫口而出:“你怎麼敢!”這可是蘭德爾殿下的房間。
任意挑眉,她有什麼不敢的?她跟蘭德爾已經徹底撕破臉,有機會她都乾殺了蘭德爾,掀個桌子有什麼不敢的?
她沒理會士兵的錯愕,又重複了一遍自己的要求:“我要見蘭德爾。”
這一次守門的士兵沒有任何猶豫,十分痛快地去找蘭德爾了。
任意在剩下幾個士兵的注視下,慢悠悠地坐回了床上,滿意地看著自己的“傑作”。
幾個士兵極度憤恨地看著她,恨不得直接上來罵他是作精,如果他們知道作精是什麼意思的話。
任意卻仿佛感受不到他們的視線,一個人在床邊坐著,等著蘭德爾過來。
她表情很平靜,半低著頭,露出一半漂亮的麵容來。如果忽視地麵上的一片狼藉的話,在這樣複古的房間,她安靜的坐姿宛如一副油畫。
蘭德爾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畫麵。少女坐在複古花紋的床上,充滿一種讓人不想打破的靜謐美麗。
她什麼時候都是美麗的。
蘭德爾腦海中滑過這樣一個想法。他垂下眼,為這個想法自嘲地扯了扯唇角。
隨後他就看見了滿地被推翻的早餐,他皺了皺眉,聲音柔和地開口:“你沒吃早餐?”
任意沒有說話,之抬頭看了他一眼。
蘭德爾對她眼中的漠然毫不在意,接著說道:“你的傷才剛剛好,不是任性的時候。”
他話音剛落,旁邊目睹了任意掀桌子的士兵忍不住露出了不忍直視的表情:怪不得這個情人敢這麼折騰,原來是殿下寵的。
桌子都掀了,殿下還關心她吃沒吃飯,哪個情人能有這樣的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