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了抬下巴道:“你光忍著有什麼用,隻會讓他得寸進尺。若是我……”
她眼波流轉,現在這般隻能算是秀麗的容貌硬生生被她笑出了三分勾人心魄的傾城之色:“等等我讓你看看,若是我會怎麼做。”
說罷,她斂了笑意,配上身上素色的衣衫,活脫脫一個仙宗女修,乾淨出塵。
任意目送她離開,眨了眨眼睛,卻沒有跟著孟小月回去。現在還不到孟小月砸場子的時候,但確實仆役最忙的時候。任意雖然想要去看戲,順便做做攻略任務,但她並不想乾活。演戲是演戲,用不著演戲的時候,她隻想偷懶。
而且,說不定偷懶有意外收獲呢。
任意挑了一條人煙稀少的小路,在後山的湖泊旁邊歇著。正好有一塊大石頭,足夠她坐下了。清爽的山風吹過,撩起任意身後的長發。她把柳飛羽給她的玉簡拿了出來,一個字一個字地研讀,專注無比。
黑袍的魔修自林子裡走出來,長發隨隨便便披在身後,鮮紅的眼眸注視著正開玉簡的女修。這種時候,她居然在這裡讀玉簡。
柳飛羽悄聲無息地走過去,站在了任意身後。他用神識一掃就感覺到了玉簡上熟悉的氣息,這是他給她的那份功法。不過看著樣子,她應該並沒有練。柳飛羽並不奇怪,她要是拿到魔修的功法也敢立刻修煉,不是沒有腦子就是心有把握。
要是沒腦子,一掌拍死免得以後壞事,要是心有把握,那就也一掌拍死,用搜魂術看看她究竟哪裡來得把握。
柳飛羽在任意身後站了一會兒,也沒見任意回頭。他挑了挑眉,忽然起了點玩樂的興致,想看看任意什麼時候能發現她。他就站在任意身後靜靜地看著她,鮮紅的眼眸漂亮又平靜。
他看著看著就有些出了神,他之前是覺得這女修長相平凡,還嫌棄了一番周然的品味。但是看久了,卻發現她其實長得不醜,看久了還很有味道一種讓人心思都沉靜下去的味道。
看著,不怎麼像是能修魔的,倒是應該去修道,看著就能讓人清心靜氣,柳飛羽腦海裡忽然冒出來這樣一個想法。
他心底嗤笑了一聲,卻有些奇怪,今天是周然的道侶大典,她就算不去參加,也不應該還能安安心心在這裡研讀功法。還是說她其實根本就不喜歡周然?若是如此,那就有意思了,天道氣運也不過如此。
也不管是不是身負天道氣運就能得所有女孩子的喜歡,柳飛羽自顧自地下了定論。
而坐在石頭上的任意卻早就發現身後多了一個人,就算她沒發現,柳飛羽沒有遮掩自己,233的監控也看得到。她打算看看柳飛羽什麼時候憋不住了開口,心安理得地繼續研讀功法。
其實這功法她基本都背下來了,也隻是給自己找點事兒做。
又過了大概一炷香的時間,柳飛羽終於待不住了。不過他沒有讓任意回頭,而是召來一陣風,把任意手中的玉簡給打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