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任意收回目光,“我隻是有些好奇。陣法雖然厲害,但大多時候需要預先布置,懸月仙帝是怎麼以陣法與長洲仙帝打鬥的?”
“陣法師有陣法師的法子。”柳飛羽答道,靈力在他的指尖流淌,在牆壁上留下繁複的紋路。他的表情看起來十分認真,側顏在黑暗中似乎有珠玉一般的光澤。“而且懸月仙帝也是劍道大成者。”
陣法與劍道都修到極致,這位懸月仙帝聽起來是位極厲害的人物。
“說起來,”柳飛羽今日心情頗佳,甚至樂意閒談,“在和雲宛竹打鬥的時候,你是怎麼知道那裡有一處陣法的?”
原來他不知道她之前和周然一起陷入過陣法,任意用手指胡亂地戳著牆壁上的陣法:“之前不小心觸動過一樣的陣法,剛走到那裡的時候就覺得相似,反正都要死了就試一試。”
她語氣聽起來十分無所謂,柳飛羽動作一頓,側頭看了她一眼。
任意抬頭,對他笑了一下:“我其實也有一個問題想要問尊主。”既然柳飛羽現在心情不錯,她正好可以試探地問個問題。
柳飛羽吐出了一個字:“問。”
“尊主想要殺周然,為什麼不親自動手呢?”
按理說,以柳飛羽的修為,想要殺一個周然,跟碾死一隻螞蟻差不多。
“就算尊主不想親自動手,派手下的人過去,應該也可以殺死周然吧?”
柳飛羽在牆壁上落下最後一筆,繁複的紋路接連亮起,他與任意四目相對,紅眸如血,他說道:“你不明白周然身負的天道氣運是什麼樣一種東西。”
“是什麼東西?”被柳飛羽的眼神所惑,任意心跳有些加快,緊張地等著聽所謂的天道氣運究竟是什麼。
柳飛羽卻許久未言,他盯著任意看了一會兒,才垂眸說道:“應當這樣說才對,他是天道之子。”
天道之子?
此時柳飛羽繪製的陣法已經打開了一扇門,柳飛羽沒有在繼續說下去,把任意扯了過來。
任意還未來得及細想,就被柳飛羽帶出了懸月秘境。
………………………………………………
在懸月秘境重新開啟之前,任意跟著柳飛羽去了妖魔道。
羅白玉的記憶中沒有關於妖魔道的記憶,她其實沒有去過太多的地方,更多的時候在周然給她安置的地方默默修煉。
妖魔道其實跟修仙界其他地方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彆,隻是人更為稀少一些,規矩要更少。
規矩雖然少,但最重要的規矩隻有一條,那就是尊主說的話就是規矩。
有這一天規矩在,任意跟著柳飛羽回來的時候,沒有任何一個人問過任意的來曆,也沒有任何一個表露過對任意的不滿。
柳飛羽對於妖魔道的掌控力,讓任意有些驚歎。
她來到妖魔道之後,直接被帶到了柳飛羽的宮殿之中,以柳飛羽的弟子的身份。
任意最開始聽到柳飛羽這麼介紹他的時候,十分詫異,後來發現這個弟子身份其實沒有什麼太大的用處,隻是給她一個身份罷了。
最開始的幾日,柳飛羽很忙。任意便一直待在自己的房間,思考著以後要怎麼辦。
最後,她拿出了柳飛羽給她的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