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離開懸月秘境之後,就直接前往了妖魔道,還不知道雲天宗是如何對外宣稱雲宛竹的死因的,更不知道雲天宗是否已經對她下達了通緝。頂點
“雲天宗說你為了奪寶,勾結魔修殺了雲宛竹,叛出了雲天宗。雲天宗弟子日後見到你,格殺勿論。”柳飛羽道。
和預想中反應一樣,任意並不意外,輕輕歎了口氣。就這樣離開了生活了十幾年的宗門,多少有幾分悵然之感,並非舍不得宗門,而是覺得物是人非。更何況以這樣的方式離開雲天宗,非如她所願,隻是無奈下的一種選擇罷了。
柳飛羽見她歎氣,挑眉道:“這種宗門,還舍不得嗎?”
任意道:“不是舍不得。”她頓了頓,眸色愈深:“隻是覺得有幾分不甘罷了。”
隨即她笑了笑,淡淡道:“我這種小人物,就算不甘又能如何。”
柳飛羽腳步一滯,是因為不甘嗎?他回頭看向身後的女子,換了妖魔道裝束的女子半低著頭跟在他身後,麵容上卻無絲毫抱怨與忿然,神色淡淡,似乎被迫投身妖魔道、身負雲天宗的追殺令,都沒有對她造成什麼影響。
不是這樣的,她沒有抱怨,是因為把憤怒藏在了更深的地方。這種憤怒的含意是,我早晚要討回來的。
她骨子裡有一種想要爭的**,她沒打算認命。
柳飛羽深深望了任意一眼,任意正巧抬頭,微微一怔:“尊主,怎麼了?”
柳飛羽收回目光,說道:“沒什麼。”
【柳飛羽好感度+5,當前好感度75。】
說話間,已經出了柳飛羽的宮殿,早就有侍從備上了車輦。與仙道喜歡用的仙鶴不同,妖魔道更喜歡用妖獸拉的車輦。
車輦落在了歸屬於妖魔道統領的一處城池,任意從車輦上跳下來,不遠處一片繁華之聲,妖魔道的城池也格外的熱鬨。
柳飛羽已經走出幾步,略有不耐地說道:“過來。”他說話時的音色極為清冷,語氣大多數時候都有幾分不耐。
說一不二的尊主做久了,耐心不夠也很正常。
隻不過,他今天就是來帶她逛一逛妖魔道的城池的?總覺得太紆尊降貴了,他應該沒有這麼閒才對。任意不明所以,快步跟了上去。
在城池中熱鬨的街道上走了一段路,任意發現城中除了魔修之外,也有不少的凡人,和仙道之中對魔修的描述並不一樣。
大抵少了凡人作為勞力,多有不便。
任意身上帶著仙道的氣息,不免被路過的魔修多看兩眼,然而看到她身側的柳飛羽後,都快步避開了。就算不認得柳飛羽,他們也看得出他修為高深,並不好惹。
又往前走了一段路,任意忍不住停了下來,喊住了柳飛羽:“尊主?”這城池有什麼好看的?
柳飛羽聞言停下來,他指了指一側凡人經營的客棧,問道:“你覺得妖魔道如何?”
任意順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客棧的門大開著,掌櫃的正客客氣氣地招呼著進去的魔修,魔修雖然不耐,卻也正正經經付了錢,住了店,沒有欺壓凡人的意思。
她看著客棧中的燈光,裡麵小二的招呼聲隱隱傳出,甚至有些分不清這是妖魔道還是雲天宗。她頓了頓,輕聲道:“似乎和仙道管轄的城池,沒有什麼不同,與仙道傳言不甚相同。”想來仙道與魔道不容,描繪魔道時,沒少抹黑。
柳飛羽唇角上挑,紅眸中有一絲笑意:“你喜歡嗎?”
隻要不傻,誰敢在妖魔道尊主麵前說不喜歡妖魔道。任意想了想,回答道:“挺好的。”她對妖魔道亦或是雲天宗統轄的城池都沒什麼感覺,不過城池內有秩序,當然是好事。即使知道,柳飛羽沒有讓她看到妖魔道更深處陰暗的一麵,但就算是雲天宗也有數不儘的陰暗。
柳飛羽看著她,接著問道:“那你覺得留在妖魔道怎麼樣?”
任意一怔,總算明白他今天的用意了。柳飛羽是特意帶她來看看妖魔道並非如仙道所說的那般混亂,讓她對妖魔道改觀,真心留在妖魔道。
她道:“在懸月秘境時,我不就與尊主說好了,投身妖魔道嗎?”
“的確是說好了,但你心中未必願意。”柳飛羽直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