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染城?”.任意抬頭,有些疑惑,“她去天染城做什麼?”
“大約與魔宮有關。”柳飛羽道,“無論她想做什麼都無妨,你過去與她交一交手,試試深淺。”
騷擾魔宮大抵是柳飛羽的興趣之一,任意也未多言,點頭道:“好。”
天染城離妖魔道並不遠,過去也用不了一日的時間。任意把手中的書籍放下,起身打算離開。
柳飛羽忽然問道:“你最近看的陣法,是從哪裡看到的?”
任意坦然道:“是從一本古書上看到的,尊主想看的話,我回頭找給你。”
柳飛羽道:“它上麵有許多地方,看起來不像是仙魔兩道的東西。”甚至可以說,那個半殘的陣法看起來甚至不像是這個世界的東西。
“或許吧。”任意隨口接了一句,轉而問道,“說起來,我那日看到尊主似乎在鑽研與氣運有關的陣法?”
柳飛羽眼眸閃爍了一下,語氣平穩無波:“隨便看看罷了。”
任意道:“我也有些好奇,尊主有了心得,可否教教我?”
“日後再說吧。”柳飛羽道,他倚在桌案旁,擺手道,“你快去天染城吧。”
他沒有再追問任意手中奇特的陣法,這件事就這麼被岔過去了。
任意起身往外走,口中笑道:“尊主是嫌我煩了嗎?”
柳飛羽聽著她的玩笑話,唇角揚起一點,眼底的紅帶著淺淡的暖意。然而很快這抹暖意就被暗沉的鬱色覆蓋住了。
在任意馬上要踏出門的時候,柳飛羽叫住了她。
任意轉過頭來看他,眉眼還帶著淡淡的笑意,她問道:“還有事?”
整個妖魔道,隻要她能這麼與他說話。柳飛羽看著她,一時竟沒有言語。這樣的對話,這樣的笑容,讓他有一種溫馨的錯覺。而她這些天,似乎的確在妖魔道過得很好。
柳飛羽用漂亮的紅眸凝視著任意,問道:“你日後還會留在妖魔道嗎?”
任意一怔,說道:“日後?尊主的意思是……”
“就是從今往後的意思。”柳飛羽神情認真,不耐與肆意在他身上褪去,他此刻看起來嚴肅到像是在鄭重地邀請。
任意卻在這種認真的凝視下走了神,留在妖魔道沒有什麼不好,但她最初的確是不願意的,做好了早晚要離開的準備。因為最初的時候,她是被設計才被迫投身妖魔道的。
但這麼長時間過去,她的確習慣了妖魔道的生活,而柳飛羽也沒有真正對她不利過。相反,他甚至是有恩於她。
而現在他如此詢問她,也是在表明她是可以離開的,這也算是一種道歉。對於柳飛羽來說,他的姿態已經足夠低了。
她走神的時間太久,對麵的柳飛羽不適地抿了抿唇,接著說道:“妖魔道可以供給你的資源,你到其他地方未必會有。”
“那些地方也不會像我這樣護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