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望著任意的眼神明顯十分驚喜:“塞繆爾準我來看你了,梁薇。”
任意是不怎麼想聽到塞繆爾的名字,她輕輕恩了一聲,然後說道:“要進來嗎?”
唐淩重重地點了下頭,跟著任意走進了房間。
兩個人在沙發上坐下,任意單刀直入:“塞繆爾跟你說什麼了嗎?”
唐淩道:“他說讓我過來陪陪你,說說話。”
任意扯起一抹諷刺的笑,在唐淩麵前卻有很快淡下去了,她道:“我挺好的,不需要人陪。”
唐淩瞟著她的臉色,覺得她跟以前很不一樣。她斟酌著問道:“發生什麼事了嗎,梁薇?”
她被塞繆爾圈養著,幾乎什麼都不知道。
任意想了想,告訴她道:“塞繆爾和獵人協會開戰了。”
“開戰?”唐淩長大了嘴巴,“和獵人協會?”
最後她低著頭喃喃道:“怪不得他最近很少來看我,因為忙嗎?”
她語氣聽起來有些放鬆釋然的意味,讓任意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唐淩對塞繆爾……
唐淩自語了一會兒,抬頭對任意苦笑了一下:“我好像有點在乎他了。”
她頓了頓道:“我原本以為絕對不會接受他的。”
“他的確對我很好,一直保護我。”
斯德哥爾摩,這很正常,任意想到。
但對於唐淩來說,這絕對不是什麼美妙的愛情。
唐淩講述了一會兒塞繆爾最近的情況,然後對任意說道:“對不起,我不該說這麼多的。”
“沒關係。”任意說道。
她在唐淩的對麵入座,然後盯著唐淩問道:“你知道血奴嗎?”
唐淩茫然道:“什麼血奴?”
她不知道,任意有點想笑。她知道這樣不對,唐淩沒有做錯什麼,但是她依舊想笑。
因為塞繆爾,在她看來,塞繆爾很在乎唐淩。如果唐淩對塞繆爾產生了抗拒心理,塞繆爾會很不愉快。
隻要塞繆爾不高興,她就覺得高興。
她知道自己的心理的某一處角落已經開始腐壞了,卻不想去拯救。
她可以一直當原本的梁薇,但那沒有用,她對付不了塞繆爾。
那一天她握著槍,抵在瑟蘭迪爾胸口的感覺揮之不去,她時常會有她現在還握著槍的感覺。
開槍一瞬間的那種崩潰感,像噩夢一樣纏繞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