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年輕人走了進來,說道:“瑟蘭迪爾閣下,教會那邊來人了。”
瑟蘭迪爾皺眉起身,半披著衣服,沉聲道:“走。”
似乎隨著血族的銷聲匿跡,教會重新發展了起來不是指單純宣揚教義的那些教會,而且真正擁有超凡力量的教會。曾經在聖戰爭中消失的神術重新出現在了世間。
如果血族還在的話,這當然是件好事。但隻餘下稀少數量的血族隱藏了起來,教會和獵人協會的關係就微妙了起來。
“像極了曆史。”瑟蘭迪爾低聲抱怨道。
與此同時,一處偏僻的小鎮上。遠離市區的小鎮,安靜而祥和,雖然偏遠,但該有的設施一樣不差,包括一座並不算大的教堂。
周末的時候,教堂總會迎來很多人。除了對上帝的信仰,大概還是因為教堂有一位英俊又溫和的神父。總有年輕的小姐們願意過來做禮拜,或者跟神父懺悔。
黃昏,英俊的教父送走了最後一位信徒。他站在教堂裡麵,看了一眼西落的太陽,把教堂的大門關了起來,落了沉重的銅鎖。
他轉身走進教堂身處,把脖子上的十字架摘下來,順手放在桌子上。然後走到樓梯旁,轉身下樓,走入了最深處的地下室。
有著不短年頭的教堂看起來像是中世紀的建築,隻有新裝上的下水係統,表明它身處於現代。
神父走到最裡麵的一間地下室,摸出鑰匙把門打開。木門敞開,裡麵的陳設一覽無遺。
房間的正中央,擺放著一具古老風格的棺材,在黑暗之中顯得神秘而陰森。
神父走進去,反手把門關上。對著棺材深深行了一禮:“塞繆爾大人,您打算何時醒來呢?”
房間內寂靜無聲,神父沒有再說話,而是平靜地起身,推門離開。
走廊上有人等候著他,恭聲道:“蘇格大人……”
蘇格點頭,低聲回複道:“不允許在附近狩獵。”
說罷,他披著神父的衣袍,向樓上走去。
漆黑的地下室裡,古老的棺木靜置著。忽然響起了一聲響聲,棺木的蓋子輕輕動了動,掀起了一條縫隙,隨後落地。
一隻修長而蒼白的手搭上了棺材的邊沿,在黑暗中格外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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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寂的黑暗充斥著整個空間,漫無邊際。唯有淡藍色的數據流散發著幽幽的光芒,女子立在無數流淌的數字之上,微卷的長發隨意彆在而後,露出一雙淡漠的雙眸,倒映著淡藍色的幽光,神秘而璀璨。
任意低頭,看著腳下飛快流動的數據,隨意往身側踏出了一步。
淡藍色的數據流在她腳下一分為二,一條按照原來的方向流動,另一條則在她的腳下蔓延。
任意挑了挑眉,眉梢掛著慵懶與興味,緩緩走向了未知的黑暗中。淡藍色的幽光在她腳下彙聚出一條道路,蜿蜒至遠方,直至化為淡藍色的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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