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傻了也不影響生兒子,但傻了總歸做事不利索。本來還尋思買了個大學生回來,以後還能教孩子念書。
男人猶猶豫豫,有點不敢動手了。
任意仰著頭,疑惑道:“不是這麼叫嗎?”
男人更迷糊了,這時候一個六十左右的老太太走過來扯了扯男人的袖子,往外指了指。
男人跟著走了出去,木門吱呀一聲地被合上。
任意立刻跳下床,幾步跑到門口,貼著門聽外麵的說話聲。
這種漏風的木門當然沒什麼隔音效果,外麵的談話一字不漏地傳了進來。
“……這人像是傻了。”
“我瞧著不像太傻,倒像是忘事兒了。”
“那這怎麼辦?”
“我看倒是好事,這妮子之前鬨得凶,現在看著是聽話了。她不記事兒,瞧著也不太傻,我們就告訴她,她就是這家的媳婦兒,讓她安安心心跟你過日子。”
“等給你生了娃,就算想起來了,心也定了。”
外麵的談話結束,任意又輕巧地坐回了床上。
木門被打開,男人重新走了進來。任意不安地動了動被綁著的手腕,問道:“你是我男人,那你為什麼綁著我?”
男人沒想到她會這麼問,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老太太聽得清楚,上前說:“你剛剛犯了瘋病,二成沒法子才把你綁起來,免得你撞牆你。”
任意看了看自己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傷,可能這兩人真把自己當傻子吧。
她的確什麼都不記得了,但就算什麼都不記得,她也清楚,自己不可能是這家的媳婦兒。
這裡的一切她都不熟悉,有一種濃重的疏離感。她不應該在這裡,她應該……在其他完全不一樣的地方,有更重要的事讓她去做。
可究竟是什麼事,她怎麼也想不起來。
任意思緒轉過,狀似天真地望著男人:“我不撞牆了,能給我解開嗎?”
男人看著她,竟有些不自然的臉紅,一邊說好,一邊給上前把皮帶解開了。
任意甜甜地笑起來:“謝謝。”
“沒、沒事。”
老太太推了推男人:“好生看著你媳婦兒。”
男人連連點頭,眼睛直勾勾地看著任意。
老太太走了出去,出去後把門在外邊掩上了。
屋子裡隻有一個昏暗的燈泡,光線昏黃暗沉。任意低頭揉著手腕,眼底冷色閃過。
男人看著她難得順從的眉眼,忍不住靠過去抱她。
任意沒動,儘量讓自己的身體柔軟下來。隻不過在男人抱緊她的一瞬間,她驚呼了一聲:“疼!”
二成想起來他剛剛的確下手挺狠的,不過還是有點舍不得懷裡的女人。要知道,他當初買人的時候,數這個最漂亮,因為這個人販子還多管他要了一萬塊錢。
任意任由他抱著,抬起頭來的時候眼底卻多了眼淚,黑白分明的眼睛像是一汪水。
她軟聲道:“疼,你能不能……先放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