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她皺了下眉,往陳二成身邊靠了靠。幾個人見狀,紛紛打趣說笑著走了。
陳二成沒察覺出異樣,甚至有些得意洋洋。他不覺得其他人看任意有什麼問題——他就是帶任意出來炫耀的。對於他來說,任意是買回來的東西,是生育工具,也是滿足他虛榮心的物品。
離陳二成家還有一段路,陳二成拉著任意的手,慢悠悠地往回晃,跟每一個遇見的人打招呼。自能帶著任意出來,陳二成覺得自己都高人一等。要是這一胎能給他生個兒子就更好了,陳二成心裡琢磨著。
他沒看任意,自然也看不到任意臉上此刻的淡漠。她步伐比陳二成還緩慢,像是對所有東西都感興趣一般,什麼都想多看兩眼。
這時候前邊傳來一陣笑鬨聲,聲音極大,還夾雜著習慣性罵人的話語。聽著是年輕人的聲音,很是肆無忌憚。
陳二成這時候才拉著任意往旁邊靠了靠,加快了腳步。
笑鬨聲漸近,幾個二十左右歲的年輕人迎麵走了過來。幾個人本來互相笑鬨著,見到任意卻是眼前一亮,靠了過來。
“二成哥,又帶嫂子出來啊。”中間的那個年輕人笑嘻嘻地靠過來,若有若無地擋住陳二成前麵的路。
“彆這麼急著走啊,二成哥。嫂子這麼好看,讓我們多看兩眼唄~”
“就是就是。”
另外幾個也湊了過來,轉著心思往任意這邊靠,毫不避諱地盯著任意,眼神貪婪**,不止盯著任意的臉,還盯著任意的手和臉。
陳二成沉下臉,對著中間的那個年輕人喝道:“你在旁的村子乾不要臉的事兒就算了,自己村子裡也敢,我回頭告訴你爹,讓他打斷你的腿!”
“我爹可不管這個。”年輕人依舊笑嘻嘻地說道,不過還是晃悠著讓開道路。
然而趁著陳二成不注意,摸了一把任意的手。
任意低呼了一聲,連忙把手抽回來。隻不過抽回的瞬間,她輕輕用指甲刮了一下年輕人的手心。
年輕人正嬉皮笑臉地應對著陳二成的叫罵,突然覺得手心一癢。他一愣,嬉笑的話卡在嗓子裡沒能說出來,怔怔地看向任意。
任意一雙如水的眸子望著他,眼角上挑,竟有幾分媚色。她唇角微微挑起,笑著斜睨了年輕人一眼,隨即笑意斂儘,乖順地跟著陳二成身後走了。
這女人……跟表麵看起來不太一樣?年輕人搓了搓手心,感覺那一癢簡直癢到了心裡。
陳二成當然沒看到任意乾了什麼。不過有了這麼一出,再加上到了收秋的季節,任意被剝奪了每日出去閒晃的權利,又被鎖在了家裡。
任意沒有表現出絲毫的不情願,她看起來根本沒有被影響到心情,安安靜靜地坐在木床上,看著陳二成離開,甚至還溫柔地幫忙整理了一下衣服。
因為忙著秋收的關係,陳二成一家人都去下田了,隻留下任意一個人在家裡。任意坐在木床旁,晃著兩條腿哼著歌,哼到一半她忽然停了下來,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
她剛剛哼的歌……歌詞是什麼時候想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