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戒堂第四天後,也是長央成功運轉金丹,剛適應寒陣那天,有人來了。
是商容。
他進來見到左右兩陣中的人,眉微微一挑,視線在他們身上轉了轉,才開口:“積分碑正在重新排,我來取你們這次的收獲進行估算。”
商容直接便跨進了陣法當中,站在正中間,剛好一腳寒陣,一腳熾陣。
“放進來吧。”商容取出兩個托盤,一手一個。
長央看了眼他踩進陣法中的腳,陣法對他毫無影響。
她起身從儲物袋中翻出自己在界崖下得來的妖丹和一瓶無色蜜,走向商容。
此時,傅照危同樣走來,他隻取出了四顆妖丹,個個皆為元嬰後期,妖紋清晰可見。
“四顆元嬰後期妖丹,得有六十萬積分了。”商容又看長央放進來的一堆東西,“嗯……你殺了不少金丹期妖獸,喲,還有顆元嬰中期妖丹。”
金丹中期修士要越級殺妖獸,無非是數人合力,還得是金丹高手,要麼就是家底雄厚,有不少厲害的法器伴身。
商容特地瞅了瞅長央,窮的一如既往,清清白白。
“等積分榜全出來後,兩派增分前十就能選丹藥法器。”他將托盤收了轉身,“走了。”
“商堂主。”長央突然出聲喊住他。
“嗯?”商容回頭看去。
“我聽說支度堂有空白生死狀。”
長央原打算出去之後再問,卻不想今日商容親自過來,便乾脆問了出來。
商容眼中終於露出詫異:“你從何聽來的?”
長央沒回這個問題,隻道:“我想要三張。”
右邊的傅照危站在陣法當中,目光平靜,他搜過假王儀的魂魄,知曉界崖內有四人聯手陷害她,出來後又見散開的留歡蝶,便明白她不會這麼輕易放手。
商容望著對麵年輕女修,眸光微動:“你知道生死狀是什麼?就要三張。”
長央道:“雙方簽名,便可對戰,生死不論。”
但她不知具體如何實施,程清隻說支度堂有空白生死狀。
“我算知道你這女修……”商容搖頭嘖聲,“支度堂確實有空白生死狀,但也得對方自願簽下。”
長央又問:“拿生死狀,我需要做什麼?”
她已做好準備,要付出些什麼才能取得空白生死狀。
商容:“獲取生死狀不需要做什麼,我現在就可以直接從支度堂調三張生死狀給你,但簽與不簽,取決於對方。若對方不應,那這生死狀毫無作用。”
“他們會應。”長央篤定道。
雖不知那些人為什麼想要她死,但能在星界光明正大動手,他們絕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因為她一無所有。
商容低頭傳訊後,抬眼看她:“生死不論,你篤定自己會活下來?”
長央目光冷靜中摻雜瘋狂:“非生即死。”
商容點頭
:“行。”
支度堂那邊來人很快,不過片刻,便將空白生死狀取來。
商容將三張生死狀遞給她:“先寫下你和要挑戰人的名字,再在最後契約人位置簽下名字,日期自定。”
紙張鮮紅異常,背麵用墨字寫有“生死狀”三字,觀之便令人生怵。
長央打開看去,才發現所謂的空白生死狀並非完全空白,上麵已經有定好的格式。
隻空著兩個契約人名字和日期。
長央抬頭道:“多謝商堂主。”
“不必。”商容想了想又提醒道,“九、十月間,上五層修士還要去一趟星塚,你記得避開這段時間,最好選在十二月,那時候多半都從星塚內出來了。”
……
學堂積分石碑前,擠滿了上五層修士。
“都第四天了,怎麼排名還沒出來?”
“還差兩個人的積分沒算呢。”
“我知道那個長央被關進了戒堂,但南鬥齋那位怎麼也沒算積分?”
“再等等,支度堂那邊說待會就過來清算完。”
吵鬨間,商容終於出現,身後跟著的執事立刻擺好桌子,他取出兩個托盤,放在桌上。
剛放下,人群中便有人爆發出歡呼。
“四枚元嬰後期妖丹!南鬥齋贏定了!”
一枚元嬰後期妖丹值十五萬積分,四枚便是六十萬。
不用說這個托盤中簡簡單單四枚妖丹,必定是傅照危的。
“這次南鬥齋程清得了盛期妖夜曇,一朵便價值五十萬積分,華語蘭此次也得了四十五萬積分,再加上這位的積分,北鬥閣總積分輸定了!”
哪派總積分多,增分榜前十便能先選獎勵。
因為上次南鬥齋總積分少了,這次上五層修士,尤其是天字班修士提前準備了不少法器,卯足了勁尋妖獸,積分比北鬥閣平均提了不少,竟硬生生追咬了上來。
再加上傅照危的積分,絕對能贏!
旁邊托盤妖丹雖多,但除了一顆價值十萬積分的元嬰中期妖丹,其他零零碎碎全是金丹期的妖獸,最多值兩萬一顆,一眼看過去,頂了天也就三十萬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