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都怪你?”黎紅軍埋怨。
童玲也不敢吱聲了。
今天這事兒確實因為她,可她也不知道黎善這丫頭怎麼跟變了個人似的,突然就厲害起來了,那丫頭向來陰沉膽小的,她就是認定了她就算知道也不敢反抗,才敢算計她的。
這怎麼能怪她呢?
要怪也得怪黎善這小丫頭片子心思太深沉了,居然騙了她那麼久。
逃避解決不了問題。
黎紅軍兩口子還是被人從家裡拉了出去。
他們倆一露麵,張紅梅就扔了黎善衝過去一把撕扯住黎紅軍的領子:“黎紅軍,你對得起我大姐麼?”
黎紅軍這會兒縮著脖子不吭聲。
“你把我姐的東西全還回來,你根本就不配得到我姐的照顧。”張新民也一副捏著拳頭蠢蠢欲動的模樣。
張逐日立即上前攔住。
攔完了還不忘滿臉不好意思的跟吳長春打招呼:“對不住對不住,他們情緒太激動了。”他也眼圈發紅的吸了口氣:“當年我們談事的領導我都請來了,我彆的要求都沒有,把當年紅珍留下的工作還給善善就行。”
童玲一聽這話就炸了:“這怎麼能行?這工作可是我們紅軍的!”
“你彆說話。”黎紅軍搡了一把童玲。
童玲還不服氣,想繼續嚷嚷。
“怎麼就是黎紅軍的了?這工作可是我大姑子拿命換來的,當時臨死前你們廠長也是當麵承諾的,這工作就是給我們家善善的,我就不信了,你們這麼大一個廠子,還找不到一個說理的人了。”
範琴火力全開。
“這話我做證,確實如此。”張慶東在旁邊搭腔:“不僅是工作,就連老黎現在住的這套房子,也是當年廠裡分給紅珍的,要是按紅軍的工齡,隻能住到前頭去。”
童玲沒想到張慶東這麼狠。
直接拔出蘿卜帶出泥,這嘴一張,不僅要那個工作,甚至連他們家的院子都想拿走。
“話也不能這麼說,當年分這套房子,也不僅僅是因為紅珍,紅軍也有工齡呢。”吳長春趕緊開口擋了一下,但是他也隻是說了房子問題,沒說工作。
可見工作屬於黎善是毋庸置疑的。
張逐日看了一眼吳長春,卻見對方正朝著自己擠眼睛。
房子跟工作比起來,肯定房子更重要。
這會兒黎紅軍也老實了:“這工作確實是善善的,我承認,我也沒想過給旁人,隻不過善善高中還沒畢業呢,想著等她畢業再給她。”
黎紅軍這話聽得黎善隻覺得可笑。
要是真覺得這工作是她的,上輩子又怎麼可能一言不發,眼睜睜看著她下鄉?
倒是童玲鬆了口氣,黎善還有兩個月才畢業呢。
兩個月時間,變數太多了。
“先把名字報上去,工資先不拿就是了。”
張逐日卻沒那麼好忽悠,直接跟劉主任說道:“反正這麼多年這個名額都掛著,隻是換一個名字而已。”
劉主任點頭:“行。”
他低頭點了根煙:“我馬上就去辦這個手續。”
童玲還想說什麼,黎紅軍趕緊攔住了。
這會兒張逐日沒開口說房子的事,要是童玲再一鬨騰,把房子再給鬨沒了,那才叫真的有苦說不出呢。
張逐日隻要工作,黎紅軍爽快的給了,這事兒就到此結束。
當然,童玲也是有處分的。
她本來是要漲工資級彆的,這一鬨,工資不僅不曾有的漲,還降了一個級彆,隻比學徒工多三塊錢,這一來一去,每個月就少了將近八塊錢,不僅如此,還要去上思想學習班,童玲這會兒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已經退休的老領導們一直沒說話,就是來鎮場子的。
這會兒事情忙完了,張逐日又一個個的跟他們告辭,於此同時,張紅梅和張新民拉著黎善去辦手續。
黎善看著劉主任將張紅珍的名字劃掉,換上了黎善的名字,才有種塵埃落定的踏實感,長長的鬆了口氣。
“這下子好了,工作也有了,以後也不用煩了。”
張紅梅捏著通知函,臉上揚起笑容。
仿佛剛剛那個唱作念打,哭的眼淚鼻涕一把的人不是她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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