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吃瓜2 哎……大嫂的瓜不香啊。……(1 / 2)

在年代文裡吃瓜 翟佰裡 16016 字 9個月前

黎善的話很不客氣, 卻讓吳梨無法反駁。

她都知道在妯娌跟前不能丟臉,那麼蘇維民呢?

堂堂的藥廠副廠長難道就不要麵子麼?

吳梨心裡不由有些慌張,上次新婚第一天娘家人來找蘇維民鬨騰, 好歹還關起家門來, 這一次, 葛翠花卻是在小樓下麵的小廣場上哭,她隻圖一時嘴上痛快,卻忘了小樓裡的其他人是多麼八卦。

黎善一看她臉色就知道, 吳梨顧頭不顧尾,恐怕壓根沒想到這一茬。

“行了, 彆在外呆著了, 回吧。”

黎善對著蘇衛清點了點頭, 便扶著吳梨的胳膊往小樓裡走。

果不其然,剛到下麵就遇上鄰居馬嬸兒, 仿佛很關心似的問道:“小吳啊,剛剛那人是誰啊?怎麼瞧著你們好像吵起來了?這大過年的可不興吵架啊。”

吳梨臉色蒼白, 不知該怎麼回答。

黎善接過話茬:“嗐, 嬸子你可是看錯眼了, 我大嫂那是著急呢, 這姑娘出門頭一年,娘家不放心,非要來看看, 這不我大嫂舍不得她娘大冷天的奔波,語氣有些著急了。”

馬嬸兒哪裡能相信這樣的說辭, 剛剛那倆人說了什麼,她雖然沒聽太清楚,但那動作她可看清了, 吳梨勾她老娘的脖頸子呢,那是親閨女能做出來的動作?

所以她眼神狐疑地上下打量吳梨:“不能吧。”

“怎麼不能?”黎善反問。

她指了指蘇衛清:“我娘家也舍不得呢,這不非要我倆中午回去吃了頓午飯才叫回來。”

蘇衛清手裡拎著籃子,裡麵放的是範琴讓帶回來的蒸碗。

馬嬸兒瞧著籃子裡的蒸碗,一時間也有些懵了,難不成這老羅倆新兒媳婦的娘家是真舍不得閨女?要不然也不可能大年三十喊回去拿蒸碗啊。

她剛剛雖然隻看了一眼,但也看的出來,那是碗蒸排骨。

再想一想前兩天那一卡車的嫁妝,她竟然有些相信了。

“嬸子,家裡事兒還多著呢,咱先回了。”說著笑意盈盈的跟馬嬸兒擺擺手,挽著吳梨的胳膊就上了樓。

蘇衛清跟著後麵悠哉哉的走了兩步,突然回頭補了一刀:“對了馬嬸兒,強子前兩天跟我說他也要結婚了,定下日子了沒?”

提起兒子那糟心對象,馬嬸兒的臉頓時僵了。

蘇衛清也不等她說話,直接擺擺手:“要是定下日子了可彆瞞著我,前兩天我結婚,強子鬨了我一場,等他結婚,我肯定也要鬨回去的。”

黎善回頭睨了他一眼。

蘇衛清則是咧嘴笑了笑,嘴上卻還是不饒人:“到時候我也去幫忙搬嫁妝去。”

搬嫁妝?

這蘇家的臭小子以為彆人家的新媳婦兒也有這麼多嫁妝麼?

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東西,那小黎也是眼瞎了,才看上這樣一個貨色。

馬嬸兒看著他們的背影直運氣,結果回家又恰好跟小兒子撞上,一想到他談的那個對象家裡窮的叮當響,心裡就又是一陣憋悶。

光有個省城戶口有啥用?

連嫁妝都沒有,也好意思要一百五十塊錢彩禮,這是把他們老馬家當一百五了吧。

吳梨就這麼看著黎善‘睜著眼說瞎話’,硬是把她媽過來要錢給說成了娘家媽舍不得她。

“你那樣說能行麼?”

黎善看都不看她一眼:“誰懷疑誰舉證,誰要是非說你和你媽是在吵架,就叫她拿出證據來。”

吳梨:“……”

還能這樣?

而黎善則是用行動表示,確實能。

羅玉秀一直密切關注著吳梨和葛翠花,見她們倆動了手,心裡也跟著著急,她恨不得自己出麵去解決。

誰曾想峰回路轉,黎善加入戰鬥,不過幾句話就叫葛翠花落荒而逃,羅玉秀心裡癢癢,就想問問她到底說了些啥,剛一出門,就聽見黎善教導吳梨‘誰懷疑誰舉證’,羅玉秀就更著急了。

她站在大門口迎接她們,甚至都顧不上生氣,一進家門就拉著黎善胳膊:“怎麼回事?她怎麼走了?”

黎善將自己的處理方式告訴了羅玉秀,羅玉秀就更滿意了。

這才對嘛。

遇見事兒就得靠腦子解決。

這吳梨什麼都好,就是遇上事兒就大吵大鬨,要麼就動手,那樣能解決問題麼?

“……也就是你處理的好,不然你爸回來肯定要發火。”羅玉秀見事情沒鬨大,也是鬆了口氣,但心裡對大兒媳還是有意見,於是拍拍黎善的手背:“你先去收拾東西,我跟你大嫂說說話。”

黎善點點頭,便拎著東西跟蘇衛清兩個人回了房間。

一進房門,黎善就忍不住拍拍胸口哀怨道:“以後咱們可不能亂看熱鬨了,一不小心就能被牽連上。”

“你這不是處理的很好麼?”

蘇衛清見她滿臉懊惱的模樣,臉上不由露出笑模樣,明明剛剛在大嫂跟前還冷靜鎮定,這會兒卻又嘟起嘴巴,一副心有餘悸的模樣。

“你還笑我。”

黎善頓時更哀怨了。

“怪我,怪我剛剛沒能理解你的意思,導致我們慢了一步,沒能躲避成功,請黎善同誌放心,下一次要是再遇到這種情況,我一定會立刻偵查有利躲避地點,迅速找掩體躲藏。”

蘇衛清說的一本正經,可眼底笑意卻藏不住。

黎善也是無語,這一套話術不會是跟蘇衛洋學的吧。

“我瞧著媽似乎沒生氣?”笑完了,黎善又有些擔心起了外麵的情況,彆好容易把葛翠花給勸回去了,羅玉秀和吳梨再鬨起來。

剛剛她跟馬嬸兒說的話肯定不少人聽見了。

人家信不信她不管,但決不能把笑話送給彆人看。

“我媽肯定生氣。”

說起這個,蘇衛清也忍不住歎了口氣:“我媽這個人,要是真嚷嚷出來倒還好,就怕有氣憋在心裡。”上次氣壞了還去省城做了檢查,他抬手抓了抓頭發:“你先收拾東西,我出去找找我大哥。”

黎善點點頭,等蘇衛清出去後才開始收拾衣服。

外麵一直風平浪靜。

黎善收拾完了衣服就出去了,客廳裡,羅玉秀和吳梨正坐在餐桌邊包餃子,羅玉秀麵色平平,一言不發,吳梨倒是眼圈有些紅,顯然是哭過了。

“媽,包餃子呢?”黎善裝作沒發現的樣子湊過去,見還有不少餃子皮,立刻挽袖子:“我去洗個手,馬上來一起包。”

“行。”

羅玉秀見到黎善那一臉平常,也不由露出個笑模樣來。

黎善迅速洗了個手,回頭坐在吳梨身邊就開始包餃子,她手藝好,捏出來的餃子花邊漂亮,肚子鼓鼓,一個個的差不多大小,瞧著就十分可愛。

羅玉秀一見這手藝,就知道蘇衛清之前是胡說八道了。

忍不住控訴道:“衛清還說你不會做飯,感情是騙我。”

黎善也想起結婚那天晚上,蘇衛清對她的‘教導’了,趕忙為自己解釋道:“我可從來沒說過不會做飯,是衛清誤會了,我不是高中吃了三年食堂嘛,所以衛清才以為我不會做飯。”

所以蘇衛清也不是故意騙人,而是真誤會了。

“這我知道,當初衛清也吃了兩年,每次月假回來都像回到了五八年。”一說縣高中食堂,羅玉秀就知道怎麼回事了,畢竟蘇衛清可是實實在在的吃了兩年高中食堂。:“但凡回來,就不肯再住校,非要我們去學校跟老師說讓他住回來,結果他爸不許,每個月父子倆都得吵一通。”

吵架?

黎善詫異地瞪大眼睛,她還真想象不出來蘇衛清吵架是什麼樣子。

“衛清瞧著好脾氣,其實特彆犟。”

羅玉秀回憶從前,情緒也愈發的放鬆,臉上也不由露出笑容來:“他畢業那年他爸就要他複習考藥廠,結果非犟著寫文章去投稿,不管他爸怎麼發火,他都不為所動,要不是認識了你,現在還在家躺著呢。”

這件事黎善倒是不知道。

連忙問道:“那考上藥廠之前,他都在家裡做什麼呢?”

“就寫寫文章看看書啥的,平日裡也幫著家裡乾乾活,偶爾我和他爸忙起來,還會給我倆做飯,不過那手藝嘛……”羅玉秀‘嘖嘖’兩聲搖搖頭,很是看不上。

“他還會做飯麼?”

這年頭願意做飯的男人可不多。

“反正吃不死人。”味道嘛,就彆指望了。

黎善:“……”

瞬間明白羅玉秀的意思。

“要說做飯最好的,其實是衛洋,他剛進部隊的時候,是個刺兒頭,被調去炊事班養了一年豬,也學了一手好廚藝。”

黎善:“可衛清不是說,一哥不愛說話麼?”

羅玉秀的表情瞬間變得奇怪:“他確實不愛說話,小的時候我一直以為我生了個啞巴。”

這得多不愛說話才能叫親媽誤會是個啞巴啊。

“後來才知道,他換牙的時候被他堂哥給笑話了,從那以後輕易不開口說話,不叫人看見他牙齒漏風。”誰曾想時間長了,這不愛說話的毛病就落下了。

羅玉秀說起蘇衛洋,自然不可避免的說起一兒媳鄭婉珍。

說起這個兒媳婦,她表情就更怪了:“……當初婉珍還是他自己瞧上的呢,晚上寫了個發言稿跑房間裡來給我和他爸讀,中心思想就是看中了一個姑娘,想跟人家組成美好的家庭,誰曾想,婉珍更不愛說話,夫妻倆結了婚,一整個晚上都聽不見他們蹦躂半個字出來,瞧著都讓人揪心。”

黎善:“……”

說起這個,她可就不困了。

蘇衛洋和鄭婉珍的愛情故事雖然坑了,但也寫了將近十萬字,書裡蘇衛洋的性格是那種典型的霸道軍哥的形象,寡言少語卻偉岸穩重,在部隊裡,是叫士兵們信任的好連長,在家裡,也是默默乾活,寵愛妻子的好丈夫。

而鄭婉珍呢?

則是個典型的蚌殼姑娘。

她外表看似高冷堅硬,實則內心柔軟,是那種嬌氣小美人。

前世蘇衛洋對待鄭婉珍是小心翼翼的謹慎,而鄭婉珍對待蘇衛洋,更是無從下手,既然無法溝通不如逃避,於是鄭婉珍拒絕隨軍,一直在家裡上班,誰曾想,兩年後突然噩耗傳來,蘇衛洋犧牲了。

鄭婉珍去部隊拿到了蘇衛洋的遺物,在裡麵看見了一本日記,那本日記裡,寫滿了對她的深情與渴望,鄭婉珍這才知道,這個男人看似沉默寡言,實則卻有一顆深愛她的心。

鄭婉珍後悔無比,過於傷心之下就重生了。

重生在了他們新婚一年後。

那時候的鄭婉珍已經離開了瓊州,回到了白馬縣,甚至已經開始複習備考藥廠,準備長久的在家裡定居,拒絕再去瓊州隨軍,重生後,她立刻扔掉了手裡的複習資料,打包好行禮南下隨軍,回到了蘇衛洋的身邊。

到了瓊州後,她開始主動關心自己的丈夫。

而丈夫也露出了他如狼似虎的一麵……

黎善:“咳咳咳——”

想到這一段關於男女方麵的描寫,黎善忍不住咳嗽兩聲緩解尷尬。

“善善你沒事吧。”

羅玉秀一聽黎善咳嗽,生怕她受了涼,趕緊燒了一碗薑茶,放了點白糖,逼著黎善喝了下去:“現在可不能生病,醫院裡也放了假,都剩下幾個一把刀。”

黎善被辣的直吐舌頭,也不好反駁,滿懷心虛地點點頭。

那作者文筆很好,這一段寫的香豔無比,當初看的時候就覺得麵紅耳赤,心緒澎湃,如今變成兩個活生生的人,黎善瞬間就不好了,那羞恥感,直逼有人在她麵前上演活春宮。

幸虧一房兩口子不在,否則她肯定沒辦法控製自己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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