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蘇衛清,黎善描述的就清楚多了,蘇維民也跟著豎起了耳朵,下午他雖然把人給提走了,也知道他受傷的有多嚴重,但不知道具體過程,這一整個下午他都百爪撓心的,隻恨自己知道消息的時候已經晚了,緊趕慢趕的,到現場的時候,也已經打完了。
本來他還要處理老馬一家的事,現在好了,該處理的事更多不說,還沒看著熱鬨。
所以黎善講的時候,他的心思也跟著一路跌宕起伏的。
尤其最後呂慶蘭那一腳……
“咳咳咳——”羅玉秀一手端著碗,一手拿著筷子用手背捂著嘴,玩下腰來狂咳嗽,她還不忘對黎善擺擺手:“我沒事,就嗆著了,你繼續說。”
這還怎麼繼續說下去啊。
再說事兒也結束了啊。
蘇衛清趕緊起身去廚房給羅玉秀倒了杯涼白開來,今天開水立了大功,但也告訴大家夥兒,這開水燙人是真能燙死人,所以家家戶戶估計都備上涼白開了。
羅玉秀喝了水,黎善才繼續說道:“後麵的事就得問爸了,爸,那人什麼情況?”
蘇維民直起身,歎了口氣:“傷太重了,天氣越來越熱,還要防止感染,現在說這些都太早了。”
黎善:“……”
他也沒想過盧東升下樓會帶開水啊。
“老盧這老東西就是陰,以前打人就喜歡搞這些損招兒,現在還改不掉這個臭毛病。”蘇維民也有些氣,打傷了不要緊,好歹叫人意識清醒能開口說話撒。
現在那人睜開眼就是喊疼,要不是後來那一盆熱水不夠開,否則的話就不止臉上那些水泡了。
“幸好春上衣裳穿的還算後,脖領子往下沒受什麼傷,不然啊,不死也是半條命沒了。”
不過以後毀容是肯定的了。
黎善知道一個治療燙傷的好東西,就是獾油,但現在提煉手法粗糙,保存也不夠密閉,獾油容易變質,反倒容易引起傷口感染,所以她在心裡轉了轉,到底沒說話。
不過獾油是老方,蘇維民也是知道的。
隻是現在獾油難尋,所以壓根沒想過這個東西,公媳倆就這麼默契十足的將獾油這麼一個治燙神油給略過了。
不過:“你們部門的老劉已經參與救治了,她在這方麵倒是有些經驗。”
“那肯定的。”
羅玉秀又吃了口炒麵,說道:“她以前在軍醫院不知道救過多少燒燙傷的,那還都是火器燙的呢,開水燙的都好治了。”
蘇維民點點頭:“話是這麼說,不過老文明天又要炸鍋了。”
“你管他呢,他也該自己立起來了,多大人了,婚,婚不結,工作也全靠老劉,要不是我們曉得他有真本事,早把他送回省城去了,讓他自己麵對文老太去。”
“行了,你少說兩句吧。”
文部長那德性也不是一天兩天能養成的,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文老太居功至偉。
羅玉秀翻了個大白眼,不在說話。
吃過晚飯,老兩口又回去了,吳梨回來把小哥倆給接了回去,黎善也沒將下午發生的鬨劇告訴吳梨,一直到三天後,吳梨才一臉哀怨地問黎善:“你們樓發生那麼大的事,你也不跟我說說。”
“這有啥可說的,小偷不是都抓到了麼?”黎善一臉莫名。
“誰知道是單人作案還是團夥作案啊,要我說啊,寫個大·字·報貼布告欄才好呢。”吳梨在自己樓裡聽了不少八卦,又忍不住跟黎善分享起來。
黎善:“……”
說真的,她對自己住的這棟樓裡的事情,知道的都不如吳梨那棟樓多。
吳梨說到最後,又扯到許新蘭身上,她一臉神秘兮兮地小聲說道:“你是不曉得,衛海那個所長的老婆,前天夜裡被人帶走拉。”
帶走了?
黎善還真不知道這事。
因為這事肯定是保密的,恐怕蘇維民知道的內情都不太多。
“你真是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文人,你是不曉得,我們那棟樓裡帶走好幾個呢。”
吳梨白了黎善一眼,兩手一攤:“就我們一樓那個老孫一家子,一個禮拜前那老婆子才罵我不下蛋呢,我前天撿了老孫一個什麼信件,我也沒當麵給他,而是叫爸轉交的,誰曾想昨天就被帶走了。”
吳梨‘哼’了一聲:“我就說那一家子不是什麼好人,正直的人哪裡會嘲笑人家沒孩子的。”
黎善卻被吳梨透露的這番話給震驚到了。
她一時間竟不知道,該誇吳梨女主光環太大,還是該誇吳梨上次被蘇維民‘教育’後,果真沒再來麻煩他們兩口子,而是自己跑去解決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