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蘇衛清扛起了家庭重擔,負責做飯打掃,接送孩子啥的。
正所謂家有賢內助,在外麵打拚都有勁兒。
奈何賢內助也要奔事業,黎善晚上回來就被蘇衛清告知噩耗,那個懶惰成精的係統居然下發任務了!
黎善十分自然地在腦海裡戳了戳係統,奈何係統下午差點‘鑄成大錯’,這會兒正慫唧唧的縮著,死活不肯吭聲,黎善問不到係統,隻好繼續跟蘇衛清說道:“它有沒有規定時間?”
“說是今年。”蘇衛清搓搓頭,腦袋上頂著‘煩躁’一字。
這自願出書,和被逼著出書,是完全不一樣的感覺啊。
愛好和工作能一樣麼?
雖然都是一樣的內容,但體驗感絕對天差地彆!
“你不是之前打電話給大哥,讓他把你抽屜裡的書投給報社了麼?”黎善見他這麼焦躁,不由有些無奈,這人到底對自己的能力有沒有一個清楚的認知啊。
都已經在係統的教導下努力學習了五年了,也該有點兒自信了吧。
“對哦。”
蘇衛清猛地抬起頭來:“要不,再讓我哥送出版社試試?”
“完全可以嘛,反正試試也不算什麼,最壞也不過退稿而已。”
黎善鼓勵道:“如果咱省城的出版社不願意,咱再到京城的出版社試試,總歸全國那麼多出版社,總有一個出版社慧眼如炬,能看中你得稿子,再退一萬步來說,就算一個都看不上,人家肯定有看不上的理由,咱們虛心求教,下次努力改正不就行了嘛。”
蘇衛清在黎善的安撫下,原本有些慌亂的情緒漸漸穩定了下來。
冷靜下來後再一想,也覺得這個要求不算難了,且不說他本來就想出書,隻說他寫的那些刊登在報紙上得文章,整理成冊出本整合本,問題應該也不大。
這麼看來,出書的難度不大啊。
“那要不我明天給大哥打個電話?”
“明天晚上吧,你明天白天不是要去學校報道麼,先問問能不能外宿,要是不能外宿,咱們還得想辦法。”說到這裡,黎善忍不住歎了口氣:“我也是今天才聽說,好多學校大一好像不允許外宿,必須住校來著。”
蘇衛清不由蹙眉:“這怎麼能行。”
要是真必須住校的話,蘇小樓就得黎善一個人來帶了,關鍵黎善也有學業要完成……要是真那樣的話,恐怕也隻能讓羅玉秀同誌早點內退來京城帶孩子了。
畢竟蘇小樓已經順利入學,絕不可能再回白馬縣讀書的。
夫妻倆也不願意和孩子分開。
“實在不行,咱們找個人幫忙照顧吧,大不了開工資。”黎善說的是小保姆。
但如今這年月才剛剛有點改變,不到萬不得已,決不能觸碰紅線,所以夫妻倆能自己乾儘量自己乾。
第一天一早,蘇衛清先將蘇小樓送到學校去才去京華大學報道去了,因為黎善的學籍被調走了,蘇衛清還需要跟學校的學生管理部門說一聲,部門領導聽說的黎善去了醫學院後,倒也沒說什麼,隻是將黎善的情況寫了個單子,蓋了個章就放進旁邊的櫃子裡。
然後蘇衛清便申請外宿了。
他說的十分誠摯:“我們夫妻倆帶著孩子來上學,我妻子要參加訓練,我要是住校的話,她一個人帶孩子實在是太難了。”
說實話,這是領導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要求。
其他學生,基本都是他們說什麼,學生就會怎麼做,就算有困難,也會想辦法克服困難,這還是頭一回有人來跟他們‘商量’呢。
不過,他們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
於是問道:“你們家裡沒人照顧麼?”
“我父母都在寧省藥廠,目前還沒到退休年紀……”
這是真沒辦法了。
其實要求新學生住校,一來是為了方便管理,一來也是給於學生方便,除了本地學生,其他學生在京城確實沒地方住,三來也是讓學校環境更加的單純。
如今大學剛複學,這些學生有工人同誌,有應屆高中畢業生,還有農民同誌,以及……當年下鄉的知青同誌們。
由於這一場考試不看成分,不問出身,有一部分還是當年住牛棚的子弟。
學校讓他們住校,也是為了能更好的進行思想教育,叫這群祖國的未來,彆在一開始就把路子給走偏了。
蘇衛清將家庭情況給通報了一遍,隻恨不得臉上掛上‘根正苗紅’四個大字。
最終老師在外宿申請書上,蓋上了紅印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