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 我還有兩堂課呢!”蘇小樓嘟著小嘴巴,有些不高興地用腳搓地。
“這幾天咱們先不去學校了好麼?”黎善走到蘇小樓麵前蹲下,抬手給自己閨女理了理額頭的頭發, 有些心疼自家不在狀態的姑娘,畢竟這孩子跟有強迫症似得, 自從給她報了小學, 一天不上學就渾身難受的。
【那不是強迫症, 而是有責任心。】
突然係統冒頭反駁黎善內心的吐槽, 這可是他一手帶出來的大閨女,可聽不得這樣的話。
黎善倒是沒理係統。
而是立即回頭看向路口,緊接著, 路口就出現一個熟悉的身影,那人早上才剛剛離開家, 路上還不忘把蘇小樓帶到小學去上課,這會兒本該在上大課的男人, 居然騎著自行車飛速地回來了。
“衛清。”
黎善牽著蘇小樓的手站起來。
蘇衛清捏著刹車一個緊急刹車,車子穩穩地停在了黎善的麵前,大長腿一支, 便穩住了身子, 姿勢很是瀟灑, 奈何此時卻無人關注這一點,隻見蘇衛清滿臉都是焦急:“你沒事吧,小樓也給接回來了?”
“你怎麼回了了?”還一副急匆匆的樣子。
蘇衛清見母女倆一模一樣的姿勢, 頭微微歪著,滿臉疑惑地看著他,看起來並沒有異樣,這才鬆了口氣, 放下心來:“你們沒事兒就好。”
蘇小樓看看爸爸,再看看媽媽,最後將目光落在王東身上:“小東哥哥說早上楊叔抓壞人了。”
王東也跟著點點頭。
“爸爸你是不是以為我們遇到壞人了?”
蘇衛清聽著蘇小樓奶聲奶氣的聲音,再看她們娘倆都好端端地站在麵前,解釋道:“我下課的時候聽說今天街上出事了,說是抓了個大學生逃犯啥的,我這不尋思著,目前大學生裡的逃犯隻有賀堂一個人嘛。”
日子往夏天過,溫度越來越高,越來越熱了,蘇衛清抬手打算用袖子擦額頭的汗。
黎善趕緊阻止:“用手帕擦,袖子擦了難洗呢。”掏出手帕遞過去。
蘇衛清知道自家媳婦兒自從參加正經培訓後,多少就有點兒潔癖在身了,以前在白馬縣的時候,就好比那鄉野裡的土方大夫,主打一個能治病就行,但凡周圍有能得用的東西,順手就使了,現在經曆過培訓後,對工具類的消毒就嚴謹了許多,哪怕洗手都有個固定的流程。
蘇衛清起初不大適應,可過了這麼幾個月,再不適應也適應了。
“所以這事兒怎麼說的?真是賀堂被抓了?”
老婆閨女都安全了,蘇衛清的語氣也輕鬆了許多:“總不見得還有其他逃犯吧。”開學前可都政審了的,也就賀堂這種道貌岸然的人,才會將惡毒隱藏的那麼深。
黎善搖搖頭:“其實我也不大清楚,隻聽王東說楊哥半路上抓人了,好像還被打了一頓。”
說到這個,黎善多少有點心虛。
要真是被賀堂打的,她的罪過可就大了,為了保護自己的男人,讓楊嘯暴露在危險中。
“人沒事吧。”蘇衛清嚇了一跳。
“小東說沒事,不過等晚上回來了,咱們上門去看望一下吧。”要真是為了蘇衛清挨的這頓打,她必須一天三頓大補湯送上門去,好歹將人的傷給養好了才行。
蘇衛清連連點頭。
雖然不知道抓的是不是賀堂,但現在小心無大錯,可千萬彆到了事情出了才知道後悔了,尤其蘇小樓,他低頭揪了揪自家閨女的小辮子:“這幾天就先彆上學了,在家好好陪你媽媽。”
“可是我下個禮拜要月考了。”蘇小樓很不爽。
她絕不容許自己掉下第一名的寶座!
蘇衛清:“……”
他以前好歹也是個‘啃老’出名的‘敗家子’了,怎麼生了個閨女就這麼卷呢?
他歪了歪身子:“我覺得你那個形容詞很正確,咱這閨女多少有點兒那什麼‘強迫症’在身上。”
【才不是!她那叫責任心!】
蘇衛清話音剛落,係統就再一次尖叫了起來。
這一次是夫妻倆都聽見了,隻屏蔽了蘇小樓一個人。
蘇小樓見複學無望,氣哼哼地轉身就回了房間,翻出作業本直接開始寫家庭作業。
幸好她出學校之前先去找了幾個任課老師,成功將未來一禮拜的作業給要回來了,她絕不容許自己比彆的同學落後。
蘇衛清和黎善對視一眼,都有些心有餘悸地咧咧嘴。
這閨女到底像誰啊!
蘇小樓是個責任心很強的寶寶。
沒上學之前,每次蘇城和蘇軍回來,她都會一本正經地搬著張小凳子坐到他們旁邊,看著他們寫作業,起初羅玉秀還會叮囑她走開,不能打擾哥哥寫作業,可後來,蘇小樓不僅沒有打擾他們寫作業,還能幫著查作業……羅玉秀的態度就變了。
蘇小樓瞬間從‘不懂事的小妹妹’變成了‘聰明絕頂小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