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條水津津地被抽出來。
女人抬起手撫過她的眼角,那裡也嗆了點淚。又抬起她的下巴,低頭柔和地吻了上去,從唇角舔到舌尖。
“小柳兒,要及時行樂,憐愛眼前人,免得空耗時光呢。你我都耗了六百年呢,還嫌不夠長嗎?”
柳尋芹感覺舌尖又被咬了一口,血味在口中綻開。她克製著不讓鮮血湧得太多,省得越長歌全喝下去被毒死。
近在咫尺的容顏早就閉上了眼,看起來正在全身心地投入。
柳尋芹有時在想她的師妹也不再似曾經那般有什麼事都敞開給彆人看,竟也會選擇地瞞掉一些東西。因而總忍不住去
想第一冊的《師姐在上》裡到底寫了些什麼。
隻是麵前全是醉人的花香,她也漸漸闔上了眼眸,覺得她說得有些道理,沒有理由再浪費時光了,索性便不再分出精力亂想,慢慢學著隻著重於當下。
隻是這一下子未免有些太投入了,她頃刻間被推倒在床上,還未反應過來,這床榻上竟像是觸動了某些機關似的——發出“啪嗒”地一聲脆響。
雙手被扣住。
“還是大意了呢師姐姐。”
越長歌微笑道:“這機關乃是神鐵所製,貴得要死,你一時半會兒怕是弄不開。不用費心掙紮了。”
“……”柳尋芹動了動手腕,“又想乾什麼?”
“往日你總是借著你那本事,強行控著本座不讓我得逞一些事兒。我很好奇,堂堂醫仙大人控得了活物,那麼死物呢?這算不算一個致命的缺點?”
那柔軟的手撫過柳尋芹的半截腰身,又拽了拽胸前的流蘇,她笑道:“話本子寫膩了。小試一下嘛。就一次。”
“……”
“你答應我的。”
“我何時答應了彆的。”
“沒有嗎。”越長歌無辜道:“不用在意這些細節,本座大發善心幫你答應了就是。”
好一個大發善心。
雖說這種答應法實在有些離譜。柳尋芹一直算是一個守信的人,她瞧著眼前的女人緩緩靠近,索性麻木地躺著,不再控訴什麼。下一刻,柳尋芹蹙眉一眼瞥過去,有什麼冰冰涼涼的物件貼上了她的小腿,一路順著往上滑動。
“彆怕。不要動。這也是本座從山下購來的。”臉頰被安撫性地親了一口。
柳尋芹凝神一看,那是一個金色的鈴鐺,形狀頗有些詭異。隨著越長歌手上靈光一閃,嗡嗡地震了一下。
她頗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
越長歌理好衣裳,走出房門,她將手背在腰後,雙眸微彎。黃鐘峰花香宜人,山色還是那般多姿。
涼風拂麵吹去了一些熱意。
“師尊。你在樂些什麼?”葉夢期遠遠看見了她,問道:“柳長老人呢。”
這些日子她們二人總是同進同出,幾乎要長在一起。有時來黃鐘峰丟人現眼,有時去靈素峰丟人現眼,因而身為黃鐘峰的大師姐,發出此問並不奇怪。
“……她啊。”越長歌編了個借口,輕快道:“在靈素峰上煉丹。老習慣了。乖乖徒兒,你彆在這兒瞎晃悠了,有空幫我再把柳長老給的那堆金銀財寶算算。記得算仔細點哈。裡頭還打了幾個金鐲子,雕龍畫鳳的美死了。”她從袖間掏出來一個,遞給葉夢期:“來,分你一個。”
大師姐對她俗氣的審美似乎不敢苟同,但那畢竟是金子啊——於是相當麻利地接了過去,一下子揣進了兜裡,語氣從死氣沉沉頓時變得尊敬起來:“師尊大氣。敢問新寫的話本子,是否由我代為送去鶴衣峰?”
“沒事,你去忙。本座親去。”
好不容易打發走了徒兒,越長歌這才衝著屋子裡頭望了一眼,輕笑一聲。
葉夢期剛才在時,那裡頭簡直是死氣沉沉得一聲也沒泄出,估計床單都得忍得摳破了。實在是好生魄力。
越長歌將手中訂製成冊的閹割版《師姐在上》拿了出來,握在手裡,打算先去鶴衣峰一趟再來探查柳長老情況。希望那時她還清醒著,並不至於將自己就地打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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