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彈可破也不是這麼吹彈可破的!
那個詛咒對我做了什麼!
不僅如此,我還看見自己的皮膚正以那塊淤青為起點,如同瓷器被敲擊後留下的裂紋正在迅速沿著大腿一路往上蔓延。
“好、好痛!”
察覺到隨之一同蔓延的強烈痛感,我痛呼一聲,將原本把我利落背起一邊往後丟著餐刀將怪手一個接一個釘死在地毯上的砂糖嚇了一跳。
“這是……”
她低頭顯然看到了我一瞬間烏青開裂像是死了好久的雙腿,也一時愣住。
“砂糖醬,你%$&*把我放下來自己快跑吧!我看我這號八成是廢了&#$%D&”
我疼得麵色扭曲哭得稀裡嘩啦,這時也才來得及頂著模糊成一片的視野拿出手機尋找外援。
果然自古求救必被打斷。
不知最後那定位發送出去沒,手機便被最先一隻追上來的怪手奪走機身被像是碾壓粉筆一樣瞬間粉碎。
混、混球!!
那是我新買的手機!!
沒等我咬牙切齒完,看起來已經不打算和我們玩貓捉老鼠遊戲的詛咒已是用著好幾雙美腿飛來猛踹向我們。
我和砂糖被迫解體往不同方向分頭滾去。
我這邊暈頭轉向骨碌碌滾了好幾圈一腦袋撞到放著自己貓貓包包的沙發腳上,包裡的東西被撞得傾倒出來砸了我一頭,偷偷帶過來的紅蓋頭這時也恰好跟死人布似的蓋住了我整張臉。
提前入土為安了嗎這是……
掙紮著坐起掀掉臉上的蓋頭,但不知什麼原理原本看起來好像準備衝著砂糖去的詛慎爺快樂靈,這時居然不知為何突然轉移目標、舍近求遠用著全身百八十雙手腳連滋溜帶竄地十分醜陋地朝我爬來。
!
你不要過來啊!
對麵陰暗的爬行姿態把我給醜瘋了。
我心中大駭,急中生蠢,嚇得一個激靈又把紅蓋頭給自己蓋上了。
鴕鳥行為。
“……”
隻是心裡一尋思就覺得我蓋上什麼都看不見好像更加可怕,於是不過一秒又給揭開了。
而因為我這一舉動,原本還迅速朝這邊逼近的詛咒很明顯愣了一下。
我好像看到它那張滿是肉褶子和美女腿的臉上寫滿了困惑。
我想起來了,我的蓋頭是可以迅速變臉的!
於是,我——
拿著手裡的紅蓋頭,蓋上,掀開,蓋上,掀開,蓋,掀,蓋,掀。
詛咒:……………
!
好家夥,這傻狗還真被我整不會了。
它像是卡不過一樣呆子一樣歪頭打量原地窸窸窣窣徘徊,我好歹暫時拖住了它。
【轟——】
一聲巨響。
還沒反應是什麼動靜,麵前詛咒整大隻已是被從旁飛來的冰淇淋機砸成了凹陷下去的一團。
我扭頭,是砂糖!
少女好臂力!
“琪琪!快往窗邊滾!你那裡要塌了!”
徒手又朝詛咒扔了幾個甜品櫃和幾套桌椅的鬆阪砂糖為我爭取時間,隔著咒靈龐大身體的阻擋朝我大聲提醒。
我迅速確認了下頭頂果然搖搖欲墜並且此時正瘋狂往下掉碎石的天花板,又瞅了瞅自己和腿根皮肉部分幾乎融斷的雙腿,好痛,一寸也動不了,想了想,最終死心地、認命地……
默默拿起了包裡掉出的折疊傘,撐開,淡定遮在了頭頂。
這是我……
最後的體麵了!
鬆阪砂糖:???
距離太遠,就算是個球我也滾不到窗口或者門邊了,砂糖除非和詛咒一樣長了那麼多腿否則還能跑過來撈我一下……
“快走吧,砂糖醬!”我說,朝著被坍塌逼至門口的砂糖揮手道彆,“記得每年多給我燒幾隻紙貓貓就行嗚嗚嗚Q口Q。。”
她:“???”
…………
上次那個,果然是錯覺吧?
並沒有一個及時出現的“背後靈”趕來幫我化解危機。
隻希望接到定位找來的灰原雄和七海建人,能夠挖出我最後被壓成爆漿的我的屍體。
腦海裡想著這些,轉悠著手裡握住的傘柄,聽著傘麵頻率越來越快的碎塊砸擊聲,我萬念俱灰地祈禱。
【喵~~】
而,就在我快要被著轟然壓倒下來的天花板砸到前,我的耳邊,竟是傳入一聲嘹亮而清晰的……
貓叫?
*
*
實際上,當五條悟收到那個兩個一年級不熟的學弟消息的狂轟濫炸差不多同一刻,剛巧在附近察覺到不對要去看看狀況的他就已經在往事發地趕了。
可當他用上最快速度抵達時,到底還是晚了一步。
印象裡甜甜圈味道很不錯的咖啡廳在他麵前轟然坍塌,一隻體態醜惡叫人看了很不舒服的咒靈從下揮舞著渾身白花花的觸肢挺立起來,增長膨大。
五條悟“噫”了一聲,剛要抬手祓除,這時他眨了一下眼。
滑落下來一些的墨鏡後,總是被半遮擋或者全遮擋的蒼藍色眼睛裡驀地映照出了一隻巨大的、幾乎蓋過他整個瞳孔的……
貓咪?
【喵~~】
那隻不知從哪冒出來體型比咒靈大上足足幾倍的巨大化白貓,發出一聲甜膩又悠長的叫喚,用著像是吞月天狗的氣勢,圓胖似氣球的身體劃過天幕此刻恰好掛住的滿月,“嗷嗚”一口吞掉了那隻從坍塌咖啡廳中堪堪顯形的咒靈。
“喂喂!不是吧??”
似是感到新奇,白發dk的臉上湧起既興奮又好奇的笑容。
他三下兩下跳到那隻疑似式神的巨大化白貓麵前。
可還不等他伸出手蹦起來感興趣地一把撈住它的尾巴,對方像是幻化法術用光的狸貓那般“嘭”一下在眼前化成了腳邊一個小小白白的東西。
“嗯?”
五條悟見狀定睛垂眼往下看,好奇地拿鞋尖踢了踢廢墟裡那個等比縮小的笑麵白貓,驚異。
“…紙紮的?”
隨後,他像是“看見”了什麼,猛然回頭。
轉身迅速鎖定了一塊石板下壓住的某片白色裙裾的一角。
大踏步走過去,少年皺著眉有些不確定地蹲下來,眯眼確認。
果然那片白色的根本就不是什麼裙裾,而隻不過也是一片輕飄飄的白紙而已。
五條悟隨手掀開那塊壓住那個東西的石板,定睛一看,下邊出現一隻被壓得皺巴巴的紙人。
——那東西被做成一個穿著衣裙罩衫的少女模樣,有一張驚豔到詭異的麵龐,雙腿部分確是和身體觸目驚心地撕裂分開。
“這是…”
dk歪頭皺眉,又看了眼那似乎完好時應該還做得蠻精致的紙人。
怎麼感覺,好強烈的……
既視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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