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我上課偷吃的特技並未退步,夜蛾老師沒有發現。
我動了動舌頭,高興地把在嘴裡含住的硬糖推到一個不會讓腮幫鼓起被輕易發現的位置
感受著口腔裡一瞬間蔓延開來的濃鬱草莓甜香,心情愉悅地在座位上晃蕩起雙腳。
吃了會兒,我忽然想起什麼,又偷偷瞅了眼抬上背過身去的夜蛾,將頭轉向位置右方。
沒想到一轉臉就對上少年那張此時也正對向我的臉,似乎還盯著我看了許久,我一愣。
對方墨鏡好像相比之前落下來了不少,就那麼隨意架在高挺的鼻梁上,那雙色彩不可思議綺麗漂亮的蒼藍眼正朝我亮亮地看來
我竟是在那之中讀出了一種少女見到被投喂的小貓接受了自己小魚乾後才會浮現的那種“啊!吃了吃了!”的驚喜情緒。
“……”
被自己這個怪異的想法弄得有點迷茫,不過此時倒也真的有點相信灰原和硝子所說的“這個人沒有惡意”的講法。
麵前的白發少年似乎看起來就那麼心情不錯地卡在座位之中,將椅子腿微微懸空多動症兒童一樣地搖晃,完全笑起來大概會特彆張揚帶著少年氣的臉上這時隻勾起一點弧度。
他那種繃住唇角而微微露出一丁點小得意的樣子就好像在問“怎麼樣?我選的糖,味道還不賴吧?”……一類的。
想到這我突然就覺得他有些可愛了,不禁也彎起了唇角,對他笑了笑,說出了原本想說的話語:
“謝謝你。好甜呀。”
可是……
【咣咚——!!】
卡著椅子搖著搖著的少年整個人忽然直接摔翻到了地上去。
“?”
他這意外的翻車叫台上板書的夜蛾和又快睡著的硝子全都掉轉腦袋朝他看來。
“■■■!你又在搞什麼東西!?”
前邊老師的怒喝壓過了我身後另一位男生隱隱傳來的悶笑。
我一臉同情地看著地麵上因社死而紅透了整張臉的白發少年,彎腰幫他撿了一下掉到我腳邊的墨鏡。
“你沒事吧?”
顧及著上邊看起來都要腦袋冒火的夜蛾老師,我在歸還墨鏡時湊過去悄悄問了一小聲。
“沒……沒事。”
他迅速抓過我手裡的墨鏡,胡亂往臉上一扣,這個時候尷尬得臉耳朵都紅了,扶住椅子重新坐下。
結束了這個小插曲重新回歸課堂後,我用餘光瞄了一眼我旁邊那個又變回怪裡怪氣盲人阿炳模樣的家夥,又回想了一下剛才對方麵部毫無遮擋時候的正臉……
長成那樣,說成是“九億少女的夢”也絲毫不過分吧?
不愧是紙片人。
良言一句三冬暖,想著這個時候說出來可能會讓他開心一點忘記剛才的社死。
於是等少年不高興地垮著臉趴桌上重新開始聽課,我拿起手裡快要淪為擺設的自動鉛筆,刷刷在問硝子借來的稿紙上寫下誇誇。
在檢查了一遍語法沒有錯誤,單詞也沒有寫錯後,我悄悄地,學著對方之前的樣子,不動聲色把小紙條推到他的桌麵。
【你長得好好看,家裡基因真好。】
“……”
【唰!】
這一回,朝著紙條掃上一眼的白發少年再一次突兀站起。
我:?
怎麼了?
他尿急麼?
抬頭看去,這個身材高挑的大個子已是插著兜,板著張臉,麵無表情往教室前門走去。
——這麼急?
“■■■!你要去哪!?”
同一時刻,黑板上將粉筆“啪”一聲寫斷的夜蛾老師黑著臉扭頭。
忍無可忍衝那個開門的背影怒喝。
“罰站。”
對方頭也不回地說。
旋即走出去,帶上了教室的門。
夜蛾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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