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漿體事件後伏黑甚爾的靈魂墜入了地獄(聽說後來被轉到霓虹轄區那塊被安排種金魚草去了)
而因為我從謝必安那借用的領域能力(應該叫做紅白撞煞?)效果是可以模糊生死的邊界, 有概率達成讓一名生者和未往生的亡者交換靈魂、從而顛倒二者的生死狀態。
雖然達成條件很苛刻就是了,不過這不是我該考慮的範圍,需要由我來善後的是借用了伏黑甚爾身體複活的甚爾太太相關事件。
首先伏黑甚爾是個樹敵頗多的咒術師殺手, 因為做過牛郎估計還有一堆風流桃花債,若是今後太太真頂著這麼個殼子大搖大擺出去,沒有對方之前的實力, 估計不出幾天就會被人發現屍體漂浮在東京灣……
這不是在危言聳聽!
所以形象方麵我要想辦法幫她更改。
用到的是之前能夠改變容貌的紅蓋頭,老朋友了, 許久沒見它也升級了, 現在產生了類似能夠隨意捏臉甚至改變身材的功能
ps:↑這個是真的很牛!我已經決定從高專畢業不做咒術師後就靠它開家整容店創業致富了(不是)。
說跑題了。
總之,我通過紙手機裡的技能指南書,很快便參考甚爾太太本人的意見調整發色瞳色體型一類的外貌特征, 最後弄出了個據說是和對方生前八九不離十的樣子。
“這個術式是有時效的。所以甚爾太太至少一個月左右要來我這裡被重新施加一次術式作為保險, 可以嗎?”
……
向對方表達了需要注意的事項,一切都ok沒問題後便是考慮對方去處和之後生活的問題。
這個倒不是什麼難事。
因為先前在陰間和黑白無常他們圍觀過伏黑甚爾的記憶碎片,我得知對方和這位太太實際上還有一個兒子。
沒記錯的話目前應該在念小學,不久前被放置在伏黑甚爾入贅後的女方家,和對方帶過來的繼女也就是這孩子的繼姐一起生活。
地址之類的倒是經過一番輾轉順利找到了, 不過好像看起來和伏黑甚爾二婚的那名女性也早就離開了的樣子。
兩個隻有小學的小朋友拿著對方留下的一點生活費過著留守兒童的生活,我們過去時就是這種狀況, 有點慘兮兮。
“哈啊!?真是火大地相像啊!”
“不好意思, 可以暫且先給我打一頓麼……”
啊,順帶一提。
由於伏黑甚爾的兒子,也就是小惠, 雖說年幼,但長著的那張臉實在和他那屑爹太像了。
於是當他抬起頭對視上我們的一瞬間,強硬要跟過來湊熱鬨的五條悟和夏油傑頓時湧動起來一股潛藏在心底的無名怒火。
也怪不得他們……
一個被打飛出去好像還有被人身攻擊(大概是什麼比猴子都不如之類的), 另一個更是直接被捅死了一次,看到這麼個簡直從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縮小版甚爾,不拳頭硬不想趁他小要他命才怪。
“那個,你們收斂一點啦。”
出於考慮甚爾太太的心情,雖然我的拳頭也蠢蠢欲動但也隻能暫且壓下、並對看著真有上前趨勢青筋直跳的二人作出了製止:
“人家親媽還在這裡呢,我們來日方……咳,我是說我們要大度。”
兩個人被我說動,交換了一下邪惡反派的眼神,最後又睨了那邊的小海膽頭一眼,彆有深意點了點頭。
“惠……是小惠嗎?”另一邊,時隔多年再次見到自己親骨肉的太太,很顯然已然進入了情緒,“你已經長那麼大了……嗚!”
哽咽地捂住了嘴。
說起來,在甚爾的那段記憶中這名母親去世時伏黑惠還隻是個小嬰兒,本應對女人的樣貌沒什麼印象的。
不過當男孩在看清對方麵容的一瞬,還是顯而易見瞪大了那雙和母親一樣深藍色的雙眼,臉上流露出驚訝的神色。
“您是……”
哦?
有戲有戲!
旁邊,我和五條夏油兩個吃瓜群眾頓時來勁,跟觀看什麼狗血八點檔節目一樣伸頭探腦,就差把“吃瓜看戲”寫腦門上了。
“惠,是媽媽哦?我是媽媽……”
“嗯,我知道……”
本該是感人至極的母子相認,年幼的男孩確實出乎意料地冷靜應對了母親激動的反應。
雖然看得出他的眼眸裡還有絲困惑和遲疑,不過看起來有關麵前女人就是自己生母這個事實他並沒否認:
“搬來這裡前那家夥還一直擺著照片,我在上麵看到過媽……媽媽的樣子。”
“!!”
“……嗚,抱歉呢,小惠,媽媽走得太早了……你們一定……很辛苦吧?”
“不會,那個……”
*
雖然想象中激動人心的相認互抱大哭場景並沒出現(主要是小海膽那小家夥太矜持酷哥了),甚至伏黑惠看起來明顯還有些拘謹,不過最後的結果倒是不錯。
此外,伏黑惠的繼姐津美紀也是個很好的孩子,和甚爾太太也相處挺好,想必之後若是三人一起生活她還可能成為這對母子之間磨合與增進感情的橋梁吧。
畢竟伏黑惠這個小朋友是真的看起來不像是太會感情外露的類型!
解決完甚爾太太的事情後我們回了學校。
彼時天內理子和之後被我們找到的女仆正在醫務室休養。
理子倒是沒受傷,因為在伏黑甚爾對著開槍被子彈射中前就觸發了當初我留在她額頭上的印記判定,從而開啟了保護機製。
至於女仆小姐,她被找到時明顯是被人打暈了,身上也有些搏鬥的擦傷,不過倒是不致命。
應該是伏黑甚爾下的手,但是對方好像也沒有要取她性命的樣子……
於是,因為黑井受傷的緣故,硝子便被安排過來給她治療順便照顧了下,而理子妹妹當初在被夏油傑送入天元大人那兒之前便似乎改變了主意。
她不想完成被同化的使命了。
無論如何,也想作為普通的女孩子正常地活下去。
對此夜蛾傳達給我們說,好像天元大人也沒有什麼異議的樣子。
且之前五條悟和夏油傑一直念叨的怪獸版天元喪屍暴龍獸也沒有出現,這事兒居然就這麼過去了……(?)
搞不懂。
總之最後的決定是,天內理子會在女仆休養完畢後,被另外安排到某個地方平靜地生活,也算是好事一樁吧。
不管反正總歸沒有死人,全員都好好活下來了,這點就夠了。
隻是解決完這邊兩件事,我和五條悟夏油傑又想起去了一趟盤星教那邊。
這個教團貌似是之前懸賞要殺死理子妹妹的那個邪.教組織吧?我也沒搞懂,反正是群愚昧的混蛋。
對此五條悟提議把他們全噶了(我發現了他好像醒過來之後腦子就一直有點不太正常),我沒有異議(我很正常,隻是覺得邪.教必須鏟除!),不過夏油傑倒是覺得沒有必要……
“二比一,傑你退出吧,我和琪動手。”
五條悟躍躍欲試地擼袖子。
夏油傑汗顏:“這個不能光憑少數服從多數判斷吧……”
“我們悄悄的,誰也不知道。”我小聲說。
“你和誰學壞了……”夏油看我一眼,虛著眼去打量摯友。
“害害,她現在壞心眼比老子多多啦!”被打量的後者也虛著眼,表示他不背鍋。
……
討論了會兒沒討論個結果,不過等我們到那裡時,發現一路上全白討論了。
盤星教的聚集點空無一人。
“怎麼回事?全都神隱了嗎?”
“是自發解散了吧……”
dk們作出猜測,我卻對此擁有其他看法。
“咯咯……咯咯咯……”
隻有我聽到的、回蕩在這處空間孩童天真而詭異的笑聲。
冰冷的空氣,熟悉的感覺。
無奈看向通往二層樓梯的拐角,一片翻飛的衣角從我眼前飛速掠過。
再然後,耳朵捕捉到一聲微妙的、滿足的……
“嗝。”
打嗝聲。
我:(沉思)
嗯……
被吃掉了吧。
這回絕對也又是被吃掉了吧絕對是吧!
吃那麼多真的不會吃撐嗎?
真的不會有問題嗎?
稍微有點擔憂。
不過這件事這樣也就算完美解決了吧?
也用不著我們清掃後續了。
“喂,你在發什麼呆?”
“要回去了喲?”
同窗們杵門口喊我。
我應了一聲,朝他們跑去。
這時忽然又記起伏黑甚爾那個和那孩子能力差不多的醜蟲子,也是能吞好多東西來著?
我於是邊比劃邊發問:“對了,傑,那個蟲……?”
“哦,那個啊……”夏油傑明白過來,回應了我。
說是伏黑甚爾死後,甚爾太太拿著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於是夏油傑就提出由他處理了。
“裡麵有挺多不錯的咒具來著……”夏油傑摸摸下巴,“不,倒不如說數量和品質都超乎我的想象。”
“哈?那樣一來我們豈不是賺翻!?”
五條悟伸臉過來探頭探腦,眼裡全都寫著“錢錢錢”。
“確實,也不算白被他打一頓吧。”黑發dk也微笑。
“呃……什麼意思?”我有點沒聽明白。
“你蠢嗎?能過得去的咒具一把可是以億為單位計量的,要是特級那種的都是有市無價了!”五條悟簡單解釋,然後慫恿,“……傑!所以我們全部賣掉去買巧克力吧!”
“你是在開玩笑吧?悟。”
“隻有我奇怪他哪裡搞來的那麼多錢嗎?”我陷入沉思,“牛郎果然是一個罪惡的職業!”
五條悟卻好像自此受到了啟發,他一臉認真地開始考慮:
“你說得對,如果老子也下海的話……”
我和夏油傑對視一眼,都是一臉的無語凝噎外加同情。
好家夥,看來這貨在用自己的為數不多零花錢賠完星漿體事件中被親自炸掉的高專建築後,怕不是窮得連條褲衩子都不剩了。
*
*
之後大概便是一年中最熱的一段時間。
非但是饒人的油蟬接二連三的不斷湧現,就連詛咒也一刻不停地在猛烈增加。
因為祓除任務隻多不減,所以這段時間我和我們班那兩個的任務基本都是分散接的。
少了在一起搭檔的時候,就連以前總是標配雙人任務的五條夏油也是如此。
除此之外這段期間,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要出意外了。
……
講實在經曆完星漿體事件後,涉及這個的劇透問題也就不成立了。
於是我那段時間所發生的事全部告訴了我的工具人基友小緣。
而與之相對應的,小緣也向我順利複述了原本原著裡的劇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