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自己也知道但是不要總是反複提啊,我不要麵子的嗎!
不過也不容我們拌嘴或是廢話多說,趕路結束,再次抬起頭時我看一眼到麵前有些不安等在公寓樓門口,穿著居家長裙的清水姬子。
“萬俟小姐,還有五條夏油先生!”
她一見我們便立刻迎過來。
大致向她詢問了一下具體情況,這才得知原來剛巧不巧禪院家的人已經過來了,這次倒是沒什麼大陣仗,隻是派了個家族裡的年輕人過來打算直接帶小孩走。
這會兒總之是為了等我們過來,將人招待在客廳暫時拖住時間。
果然我們這一過去,就見到了像個大爺似的癱在沙發上指揮著一個小女孩乾這乾那的一和服金毛。
“果肉上邊還有皮兒,你是怎麼做事的?”
“杯子也沒洗乾淨,笨手笨腳的真是看不下去。”
“沒用的小鬼,長大後估計也是個不成器的女人。”
媽的。
我心說這哪裡來的臭傻X,光是聽他講幾句話我都感覺自己的血壓要原地飆升了。
八成我現在的臉和旁邊阻攔下正要給客人端果盤津美紀的伏黑惠一樣臭!
“臭小鬼,你那什麼眼神……嗯?”
原本還要再說些什麼,轉頭恰好和滿眼噴火的我撞上視線的金毛男愣了愣。
這時我便看到他挑高了那對本就有些上挑的吊梢眼。
樣子不算難看吧,應該或許還是很多女孩子喜歡的類型,放邪惡點來說,或許有著成為基友經常看的那種抹布文主角的資質也說不定。
但可惜一嘴爛話人品不行,這種家夥是我放在首位絕對討厭的類型。
“嗯?你也是這家的?”端詳了我一陣子,那個吊眼男端著架子矜貴非常地抬了抬下巴,“不錯,接下來就換你來伺候本大爺吧?”
原本落我身後一些的dk們聞言皺了皺眉,微笑著正要上前,被我抬手攔下。
“好的呀,”我也笑眯眯,擼了把袖子就接過津美紀托盤上的一杯蘋果汁,甜甜道,“就讓我來好.好伺候伺候大少爺您吧?”
說著也不等人反應,手一揚劈頭蓋臉地就給澆了對方一頭一臉。
全部都落他那頭金色頭毛和看起來相當昂貴的和服布料上了,沒有一滴一毫濺灑到清水太太家的沙發。
完美。
“你!”
眼看著麵前那站起來高我快一個頭的金發少年就要發怒,我這會兒趕緊好漢不吃眼前虧,動用了我的拿手絕活一個滋溜躲到倆dk身後。
衝他瘋狂比鬼臉。
“略!”
禪院家的金發少年見到倆身高優勢的這一黑一白,明顯畏縮了下,沒再敢顧得上和我計較。
但不知為何他在看清五條悟麵孔時,臉上吃啞巴虧的不甘表情翻頁一樣轉成了興奮。
“啊!是悟君!你怎麼在這裡的?”
悟……君?
我擰著眉在心裡默念了一遍這個微妙的稱呼。
和有些意外的夏油傑一同望向很顯然就是在稱呼對方的五條悟,一時皆露出“你竟然和這人渣認識”的懷疑表情。
“哈?”誰知白毛少年卻是很不給人麵子地挑了挑眉,臉上一臉不像裝出來的莫名其妙,“你誰啊?”
他還不忘記補刀,不像作假地搓了搓自己的胳膊:
“快彆那麼叫老子,想肉麻死誰啊?”
說著毫不猶豫後退一大步。
金毛:“……”
我:“噗。”
夏油傑:“噗。”
當場下不來台的金毛男惡狠狠地瞪了我們一人一眼,之後又異常雙標地朝著全程冷漠的五條悟投去了搖尾巴一般的舔狗笑容。
“你……您忘了嗎?我是禪院家的禪院直哉呀,”他指指自己,生怕人想不起來似的又湊近些仰起臉讓人瞧,“之前在您慶生宴上我們還見過來著?”
好家夥。
這狗腿子的模樣也是沒誰了。
但是五條悟還是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甚至又噌噌噌幾步往我和夏油傑這邊退了退,整張臉臭著,充滿厭惡。
“不認識,我對男人不感興趣,”他抬手往鼻子前揮了揮,“還有彆靠那麼近,你身上味道很奇怪。”
這會兒對麵可真像個蔫了吧唧的狗了。
而我在幸災樂禍中又琢磨了一下剛剛對方自報的家門。
禪院……直哉?
噯好耳熟啊。
是什麼來著?
“啊。”
久遠的記憶複蘇,一個閃電猛地在我腦後閃過,我立刻回想起自己究竟在哪聽說過這熟悉的名字。
“你就是那個……那個吧那個!”
見我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兩個dk和旁邊戰戰兢兢看著的清水太太和倆小孩都朝我投來疑惑的視線。
而禪院直哉則是看終於有人認出他來了,十分做作地理了一下被果汁打濕的狼狽衣襟,再掃眼過來時一副“女人你終於知道自己這下招惹得是誰了吧”的高高在上表情。
“噯~你就是那個什麼都比不過彆人一事無成沒用的直哉吧?”
我作恍悟狀,然後模仿著五條悟慣用的那種“頂著可愛無辜表情氣死你”的精髓,語氣天真:
“你爺爺還是哪位之前被我的人整得超慘,現在都要天天給我照片下跪磕頭你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