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猜妹妹能成功跑出去】
【+11111】
……
直播間將她接下來的行為猜了個遍,各種猜測她的逃生方案,就等她跑了。
結果——
隻見少女走到了喪屍頭部旁邊,低下頭,視線由上至下從俯視的角度與喪屍四目相對。
“你有意識了是嗎?”
喪屍喉嚨裡發出嘶啞的氣音,暗紅的眼珠裡全是對食物的渴望貪婪,頭撲騰著往上想咬她,身體也拚命掙紮,妄想掙脫束縛,手術台都被帶的有些震動偏移。
酩妲唇角翹起,用手術刀刀背敲了下它腦門,“我是來幫助你的,你乖乖配合我,我會幫你離開。”
“你要配合我,信任我,聽話。”
“我,來救你,離開這裡。”
喪屍剛開始還在掙動,酩妲重複緩慢地說了幾次後,發現它眼裡露出了一些孩童般單純的迷茫,然後安靜下來,眼睛眨動看她。
智商不高,一下聽不懂,得重複說幾次。
“你平時要表現的和之前一樣,彆被他們看出來,懂嗎?”
“暗瑪,你要相信我,隻聽我的話,我不會害你。我們要配合,不被彆人看出來。”
每一句話,為了它能理解,酩妲都耐心地重複變著說法說好幾次,像教一個孩子一樣給它灌輸概念。
發現它有意識是上午來看的時候,如果是正常喪屍不可能目送獵物出門,會一直試圖朝獵物前進。
但它當時的反應是,算了,跑了,吃不到了,沒必要撲騰了,但是要裝一下,意思意思撲騰幾下。
於是在出門的最後那一眼,她確定了想法。
它在害怕那些人發現它變得不一樣了,像之前那樣虐待他,於是學會了偽裝。雖然很拙劣,但那些人更蠢,完全沒去觀察它,或者是根本不屑於觀察一隻在這兒呆了兩年的喪屍。隻知道給它喂點吃的,擠三碗血。
人一旦產生輕視,就容易一葉障目。
直播間都以為她會想辦法逃走,沒想到她根本沒逃,那樣子就好像迅速上崗了一樣,按部就班的開始做研究。
酩妲切了點喪屍的皮肉組織觀察,在它身體上割了一道淺淺的傷口錄像觀察傷口的恢複變化。她甚至請示想來個開顱手術,但被大當家他們拒絕了,怕她給喪屍弄死了,讓她用彆的方法。
這在她的預料之中,她倒是能開顱,物理意義上的開顱,開了就合不回去那種。
現在這點裝模作樣的操作還是進副本之前臨時抱佛腳學的,也就臨時學了一天,裝裝樣子還行,高深的就彆想了。比較幸運的是這裡是個文盲窩,沒人能看破她。
傍晚她特地親自去了一趟,麵見大當家。
二當家今天中午生日趴結束就帶了幾個妹子去度假了,隻剩大當家和三當家在,他們正在土豪風的餐廳吃飯。
“去拿套碗筷。”大當家道。
酩妲沒出聲拒絕,但也沒動筷。
兩人沒管她,愛吃不吃,他們繼續喝酒吃肉,三當家抽空問,“愛麗絲,有什麼事?”他說話相對沒有大當家那麼不客氣,文明一點。
酩妲也不廢話,直接說事:“你們真的不考慮,讓我給它做個開顱手術?”
“這種研究效果最顯著。”
大當家大口嚼著嘴裡的人肉囔囔道:“不是讓人告訴你了?考慮個屁,你還指不定能不能研究出個屁,到時候先給老子血庫搞廢了!”
酩妲眼神不忿,“一個開顱手術,我怎麼就做不了了!”
【她怎麼有這個底氣說這話的?】
【她怎麼敢這個語氣?我記得今天上午她還塊食材吧……】
【回上麵:厚顏無恥+膽大包天】
大當家猛灌一口把銀酒壺重重放下,“說了不開就不開!你敢亂來試試!”
酩妲咬牙坐了一分鐘,倒了半杯酒一口灌下,仿佛也被氣得不清,“不開彆開,隨便。”
“研究所,還要我帶你們去一趟嗎?不去我就專心搞研究了。”
【好家夥!原來這才是真正目的!】
【我就說她也不會開顱跑這兒乾啥呢?】
【原來想這樣跑!到時候戴維他們加上地下一層的喪屍,三方對峙,不論咋樣都很大操作空間,坐收漁翁之利啊!八百個心眼!】
【人家心眼比咱們多多了,評論沒一個猜出來的】
【瞎說,我說了!評論飄太快刷過去好幾次!】
觀眾們都在感歎,小白花心機之深,撲通撲通每個人都在掉她坑兒。
結果——
大當家不以為意擺擺手:“你們都九死一生,我們下去送死啊?再說我們去那破地方乾啥,你自個兒不是都去過了嘛!”
【噗!】
【笑死,泥石流!】
【算盤落空了,哈哈哈哈】
【話直接堵死了,再說就是讓他們去送死,不懷好意了,笑死】
“哦,我回去研究了。”
大當家他們根本就無意去再驗證一下她的身份,不論她是誰,他們從來沒覺得就她一個小女生能翻出什麼花樣來。
在這末世他們當老大慣了,早已習慣了自己的權威與自己的不敗地位。
【哈哈哈算盤落空了,期待小黑花下一部計劃!】
【這土匪頭子絕了啊,居然讓咱無所不勝的小白花碰了壁。】
【彆嘛,他們要去肯定很好看,能不能想辦法再說服一下?】
【不知道了,這就要看小白花的後續規劃了】
……
副本的第五個夜晚悄然度過。
第二天早上,酩妲見識到了他們是怎麼喂喪屍吃飯的。
他們帶來了個老頭,直接把他推進喪屍籠。喪屍之所以被人類視為了另一個物種,就是因為它們的本性變成了看到人肉像癮君子看到了毒.品一樣,兩眼放光,充滿貪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