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爸很愛我媽媽,她們是一夥的!”說起來這個,還有點義憤填膺,潤潤小老虎嚎幾聲:“爸爸帶回來的花花,都要先給媽媽……”
關於爸爸怎麼偏愛媽媽,潤潤小朋友在外麵能扯一大堆,三歲小朋友,說話說得無比真誠天真。
聽在覃老師的耳朵裡,就變成了無關痛癢的東西,知道他們夫妻倆感情好了,就沒有點吵架的嗎?媽媽被爸爸氣哭了之類的事嗎?
“覃老師,我帶孩子們回去了,下次再過來吃茶。”蘇燕婷享受了各種讚美後,帶著孩子走了。
覃老師:“……”
這麼閒適的模樣,令她都心生羨慕了——小蘇同誌究竟什麼時候才能崩掉真麵目。
覃老師堅信再完美的家庭都會有難堪的一麵,所以蘇燕婷她什麼時候才能暴露出自己的難處?
覃老師盼啊盼的,盼的眼睛都要綠了。
蘇燕婷轉過身,背對著覃老師,忍不住抿著嘴笑,覃老師那副眼巴巴等著想瓜的模樣,實在是太好玩了!想逗她。
隔壁一家瓜田上的猹,偏偏遇上了她們一家子偶像包袱三噸重的戲精。
翻車?也不曉得什麼時候翻車?翻車不翻車也沒什麼區彆。
*
“蘇校長,這是我們的婚禮請帖。”
趙卓東和鐘小毓拉拉扯扯又是大半年後,終於定下要結婚了,趕在新兵入伍前休假結婚,這個時候相對空閒,每天新兵入伍的時候,也是他們軍醫相對忙碌的日子,會有很多出公差的要求,外調去保障新兵訓練,老兵身上沒什麼毛病,新兵身上全是各種想都想不到的毛病。
軍醫不僅是給人治病,還要處理各種奇奇怪怪的意外,比如拉了手榴彈結果掉在自己腿邊的神人真的有。
這也是趙醫生雖然平日待在營區裡,卻能幽默風趣跟人閒談分享的原因之一,因為當醫生真容易碰上各種奇奇怪怪的事情。
跟他這個稍顯危險又不失精彩的生活相比,鐘小毓覺得自己的小學老師生涯才過於平淡封閉。
“恭喜恭喜!”蘇燕婷對他們道了一聲祝福,今天鐘小毓兩人專門上她家來送婚禮請帖。
這會兒沒什麼電子請帖,身上的大紅請帖都是手寫的請帖,他們倆選擇在營區邊上近點的小飯店裡請個簡單婚酒。
除此之外,他們可能還會參加今年的集體婚禮。
集體婚禮主要就是一個熱鬨,近來新結婚的夫妻都能報名參加集體婚禮活動,辦得還挺熱鬨的,轟轟烈烈坐著戰車遊一段距離,蘇燕婷去年也去看過熱鬨。
“蘇校長,你一定要親自過來。”趙卓東的內心五味雜陳,這麼大半年過去了,他也收心了,要感謝的人,還得是眼前的蘇燕婷。
他跟鐘小毓,決定在婚禮當天好好感謝她。
趙卓東和鐘小毓離開江家,隔壁的覃老師覺得疑惑,怎麼他倆結婚,還特意親自上隔壁家送請帖?
興許是順路吧。
等到婚禮當天,覃老師跟蘇燕婷一同去參加這對新人的婚禮,同去的還有其他的嫂子,周末請假外出的一些軍官。
覃老師溫柔笑笑跟蘇燕婷說話:“好幾年了,我這外甥和外甥媳婦能修成正果,真是可喜可賀啊,之前……唉,我還沒想到呢。”
蘇燕婷用手肘推了推她,假裝好奇道:“覃老師,你這麼神通廣大,知不知道他倆的那個‘神秘人物’人物是誰啊?”
覃老師心頭一動,蘇燕婷這話還是令她挺高興的,她覃老師就是消息靈通,蘇燕婷這般好奇地發問了,覃老師也想在她麵前顯擺一通。
然而她也不清楚那個神秘人物到底是誰,但她已經猜了個七七八八。
於是她自信地勾唇一笑,高深莫測:“我怎麼會不知道呢?”
說不知道,豈不是在鄰居麵前沒麵子了。
“是嗎?”蘇燕婷拿穩了女兒的小水杯,小聲道:“原來覃老師也有很多不知道的事情。”
覃老師:“????!!!”
正當覃老師疑惑之際,那邊的新婚夫妻倆已經走過來了,穿著一身新郎裝,胸上帶著塑料花的趙卓東對蘇燕婷道:“感謝你讓我金盆洗手。”
蘇燕婷:“……”
鐘小毓用手肘打了一下他,“你胡言亂語說什麼呢?蘇校長,謝謝你,如果沒有當初的你,就沒有脫胎換骨的我。”
“你的幸福是靠你自己爭取而來的。”蘇燕婷微微一笑。
覃老師這會兒站在她身邊,就跟一個木頭人一樣回不過神來,聽著她們的對話,她就宛如聽天書一般?金盆洗手是什麼?脫胎換骨是什麼?
為什麼她會竟然絲毫不知道?
趙卓東敞開了嗓子道:“姨,您身邊這位就是那個貨真價實的‘神秘人物’。”
覃老師僵硬地轉過頭,瞥見蘇燕婷臉上的笑,再回憶起剛才兩人的對話,在這一刻,人淡如菊的神情險些繃不住了,她想找個地縫鑽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