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圓:“我就要粘著媽媽!不給爸爸親媽媽!我要親媽媽!”
江戎:“偏不讓你親——”
蘇燕婷拉了下他:“夠了夠了,多大年紀了,還跟女兒鬥嘴。”
江戎:“三歲半。”
蘇燕婷失笑:“差個零吧。”
蘇燕婷出門前化了點妝,她還問江戎需不需要,江戎抬手拒絕:“大男人化什麼妝,出門還不被人笑話。”
“你不懂,男人可以化心機素顏妝。”蘇燕婷衝他眨了下眼睛,“這也是為了比賽效果。”
江戎:“你說什麼?”
“心機素顏妝,化了妝,但是不讓彆人看出你化了妝,所以這就是心機素顏妝。”
江戎:“素顏妝就素顏妝,還搞什麼心機。”
“要不要試試?”
江戎抱著女兒:“試試就試試。”
蘇燕婷隨便給他弄了點妝,在燈光下,登時顯得人不一樣了,變好看了,卻又說不出是哪裡變了,江沅小朋友驚豔地看著爸爸。
江戎照了照鏡子,他對著效果也很滿意,“沒一個人看得出來吧?”
蘇燕婷笑道:“看不出來,不過真的挺帥的!”
蘇燕婷雙手抱著江戎的臉,仔細看了一遍又一遍,以前她是蛋糕裱花師,手藝巧,有一定的美術功底,化妝功夫也不再話下,雖然比不上後世的頂級化妝師,但在這八十年代,算得上是其中佼佼者。
“老婆多誇幾句,醜我也願意,一個大男人還化妝,被人笑話就被人笑話吧,誰讓是我老婆弄的。”
頭一次化妝的江戎對自己目前的狀態很是好奇,鏡子裡的他似乎神光奕奕,看不出來有絲毫誇張的妝容,但是眉毛和唇色有著細微的變化,總之整個人就是變好看了。
江政委心想,這心機素顏妝果然很“心機”。
他媳婦可真會取名字。
“你這換上衣服,比平日裡精神多了呀!”江易陽夫妻倆帶著潤潤下樓,見到換了西裝的江戎,不禁驚豔萬分。
江戎大大咧咧揭老底:“我媳婦兒給我化了個妝,是不是年輕了十歲?”
江易陽嘶了一聲:“還有這樣的效果?大男人的化什麼妝啊,又不是上舞台唱戲。”
他眼見兒子的這番變化,不禁對“化妝術”好奇不已,要是他也弄弄,是不是同樣年輕個十幾二十歲?
葉清宜潑冷水:“我沒看出什麼區彆啊?小戎平日裡不就是這樣。”
江戎笑了:“我媽說得對,我平日裡不就是這樣,爸,你說是不是?”
“是是是,少臭美了,兩個女兒都像你。”
江戎:“還像我啊,明明都是像你。”
蘇燕婷和江戎夫妻倆去參加了交誼舞大賽,雖然隻拿了個第三名,但江戎高興壞了,這天晚上帶著蘇燕婷頻頻跟其他區隊夫妻們打招呼。
“我算是知道咱家圓圓一穿新衣服就興奮的習慣是像了誰了。”
江戎:“像了誰,還不是像了她們媽媽。”
“小蘇同誌,咱們彼此彼此啊。”
夫妻二人相視一笑。
丁秘書今天打扮得成熟知性,謝耀星邀請她跳舞,連踩丁秘書好幾腳,丁秘書想要抽身離開,謝耀星卻是跳舞上了頭,死死拽住她的手,甩都甩不開。
丁秘書冷著一張臉,仰頭死死瞪著眼前的謝耀星,謝耀星也不說話,壓抑住心頭的激動,見丁秘書不說話,他也不說話,見丁秘書瞪著他,他也瞪著丁秘書,見她臉色冷,他也擺出平日裡常用的冷臉。
丁秘書:“……”
四周一堆男女跳舞,唯獨他倆身邊冷氣狂飆,宛如冷氣製造機,氣氛格外古怪,邊上跳舞的人都情不自禁遠離了他們倆。
謝耀星見他跟丁秘書如此合拍,心想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夫妻相”。
丁秘書則在暗自咬牙切齒,心想下輩子都彆再見麵了,這是個什麼煞星啊。
她上一任對象也是相親認識的,那個男人倒是個溫柔和煦的“正常人”,而眼前的謝耀星,幾乎是顛覆了她對相親的認知。
他是來相親的,還是來結仇的?那雙眼睛瞪著她,仿佛要手撕了她一樣,讓丁秘書心裡毛毛的。
之前瞧見謝耀星悄悄偷雞塊的模樣,丁秘書還以為謝耀星是個表麵冷漠淡定,私下卻很“有趣”的男人。
現在這個“有趣”不如換成“有鬼”。
謝耀星冷冷道:“我們什麼時候結婚?”
丁秘書婉拒:“抱歉,我想談三年對象後再結婚,一天不能多,一天不能少,這是我做人的原則。”她心想謝耀星年紀不小了,聽了這話,應該會知難而退。
三年?
謝耀星點點頭:“很好,我十分讚同。“
丁秘書瞪大了眼睛。
謝耀星對她敬了個軍禮:“丁同誌,你放心,我會掐點打報告蓋章交申請,保證我們在三年後的今天領證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