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些時候。
這是米蘭提前定下的慶祝地點。
酒店方麵也臨時拒絕了這一天的預約。
算是兩方之間的默契，米蘭用更少的代價包場，順便充當廣告。
皇帝陛下不知道哪裡弄來一把長劍，順著瓶子就把瓶口和木塞都弄下去了，看起來相當瀟灑。
之後完全不顧瓶口紮手，按著就瘋狂噴灑。
“有些病可以通過血液傳染你知道嗎？”
加圖索打趣道。
畢竟球隊有體檢，因紮吉身體肯定沒問題。
因紮吉愣了一下問道：“什麼病？”
緊接著他反應過來，舉著瓶子瘋狂追逐加圖索。
“貝利？”
看到老球王，黃凱文有些詫異。
“不介意我來蹭吃蹭喝吧？”
貝利自嘲道。
“當然不會，大家可是很歡迎你的。”
黃凱文笑著說道。
球隊奪冠慶功宴，多了一個球王那可是相當有麵子的事情。
球員們很歡迎貝利。
貝利和米蘭球員寒暄完，坐到了黃凱文的身邊。
拉莫斯幫兩個人倒了麥卡倫威士忌，並不是什麼太好的年份。
沒有誰日常喝幾十萬歐元的酒。
那都是留在家裡當擺設，給彆人顯擺用的。
貝利舉著酒杯，指著爛醉的範佩西說道：“當年我有個朋友和他一樣有天賦，但是因為酒精和女人毀掉了自己。”
“小鳥加林查？羅賓可沒有加林查那麼出色，雖然他已經很棒了。”
黃凱文緊接著問道：“那你怎麼開始喝酒了？”
貝利搖頭說道：“到了我這個年紀，不喝酒才奇怪。我已經體驗過人世間的一些美好，現在更多的隻能回憶。”
人老了，身體沒那麼好。
難免有些彆的想法。
黃凱文倒沒有勸說什麼。
人的一輩子，隻要自己和親人過的好，那就足夠了。
就像漢堡王吃漢堡，比起多踢幾年，他更願意滿足自己的口腹之欲，這也沒什麼大不了，唯一的問題就是他當時還沒退役，坑了皇馬一下。
“來，來來，我，我給你們表，表演一下一口氣三瓶伏特加。”
範佩西跳到桌子上說道。
他人已經站不穩了。
不過氣氛到了這裡，不少球員都在起哄。
他們在這個時候也不太清醒。
“把羅賓送回去，我可不想看到他去醫院洗胃。”
黃凱文說道。
奪冠是高興的事情，彆踢球沒去醫院，反倒是慶祝今天ICU。
去醫院肯定要上新聞，那就成樂子了。
拉莫斯直接轉身走過去。
一腳踩在凳子上發力，整個人竄到凳子上。
已經醉了的範佩西根本沒發現身後有人，還拿著酒瓶在比劃。
拉莫斯對著他後腦就是一下，手臂接住範佩西下了凳子。
黃凱文：……
貝利：……
“他一直這麼直接嗎？”
貝利好奇的問道。
“直接一點也好。”
黃凱文乾笑著說道：“起碼可以快點達成目的。”
老球王順手拿起一瓶香檳，問道：“出去走一走？”
黃凱文直接起身跟上。
至於貝利為什麼不拿威士忌，他用腳指頭都能猜出來。
見貝利靠在露台上，黃凱文趕緊走過去，不著痕跡的站在貝利身邊，防止他掉下去。
貝利指了指黃凱文，笑罵道：“覺得我老了還要小心翼翼的，怕傷害我的自尊是嗎？”
“你想的太多了。”
黃凱文稍微挪開一點，眺望遠方說道：“我隻是覺得距離球王近一點，我的球技會提高。”
“WHAT THE FUCK！”
在紐約長期居住的貝利忍不住用英語爆粗，罵道：“你的球技再提高，足球就變成你自己的運動了。”
“現在也差不多。”
黃凱文聳肩說道。
除了卡卡拿走一個金球獎，他踢球沒丟掉過什麼個人榮譽。
貝利給黃凱文倒了一杯香檳，接著自己對瓶狠狠灌了下去。
咕嘟、咕嘟……
好幾聲後他放下酒瓶，用顫抖的聲音說道：“兩個羅尼，羅馬裡奧，卡卡……到現在的內馬爾，我不知道能不能看到巴西隊再舉起大力神杯了，我做夢都想看到巴西再拿到世界杯，我的國家好不了了，我隻希望足球能好，這要求過分嗎，凱文，過分嗎……”
黃凱文沉默了。
他知道答案，卻不想告訴貝利。
一想起勇奪世界杯的國家隊，黃凱文也忍不住惆悵。
他轉身從桌上拿了一瓶順風威士忌，這是電影《綠皮書》當中的廣告植入，很便宜的威士忌，在國內也就幾十塊錢一瓶。
能在芝華士手裡搶走一定低端份額，也說明他們的廣告植入很成功。
在電影上演之後，這酒賺了不少小資的錢。
一老一少坐在摩納哥的星空下，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各自喝著自己的酒。
誰也沒有說話。
人的一生，即使你已經有了很高的地位，也有改變不了的事情。
過了一會。
貝利哭著和黃凱文講述他的的童年。
黃凱文知道。
這是老人家對人世間的不舍和眷戀。
他想念的不是那個貧窮的過去，而是身邊一起奔跑的少年。
不知道聊了多久，又說了什麼。
黃凱文沉沉睡去。
第二天中午。
黃凱文捂著頭起床，看到拉莫斯正坐在沙發上玩遊戲機，從耳機傳出來的背影音樂，應該是《超級馬裡奧》。
“你一晚上沒睡覺，塞爾吉奧？”
黃凱文問道。
“啊，怎麼會，我都起床了！”
拉莫斯愣了一下才說道。
黃凱文掃了一眼拉莫斯整齊的床，就知道他在說謊。
“回去的時候好好休息一下吧。”
黃凱文說道。
沒有揭穿好兄弟的好意。
昨天晚上肯定是拉莫斯把他送回來的，估計拉莫斯是怕他的嘔吐物引起窒息，所以就這麼看護了一晚上。
兩個之間不用那麼多客氣話。
而且。
黃凱文甚至都不知道他能為拉莫斯做些什麼了。
好兄弟看上去對於金錢和女人都沒有什麼特彆的渴望。
要不過幾年花點錢，把他送進英國皇家學會做院士吧。
這種事雖然難辦。
可以黃球王在倫敦、英國的人脈，應該也能運動成功。
大不了就被罵幾句唄。
女王授勳還不是越來越貶值，英國院士多一個有水分的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黃凱文捂著腦袋坐在床頭，拉莫斯馬上遞過一杯溫水。
黃凱文喝了之後，笑著說道：“好多了，我們什麼時候去機場？”
“下午4點，不著急。”
拉莫斯說道。
“那好，我去洗個澡。”
黃凱文起身說道。
拉莫斯直接出了房間。
洗澡的時候，黃凱文才想起來查看係統。
果然有所收獲。
【叮，成功截胡桑托斯球員甘索世俱杯冠軍，技能發動成功，成功獲得特性】
【叮，成功截胡桑托斯球員內馬爾世俱杯冠軍，技能發動成功，成功獲得特性】
【叮，成功截胡桑托斯球員達尼洛世俱杯冠軍，技能發動成功，成功獲得特性】
【……】
特性：隕落的天才(甘索)——提高身處中場時的傳球能力與視野，提高幅度與身體健康程度掛鉤，保持健康的時間越長提高幅度越大，傷愈之後初期階段為負提升。
雙刃劍啊。
不過一個甘索的負麵特性影響不大。
他這個特性倒是很符合甘索的職業生涯。
甘索和內馬爾堪稱一時瑜亮，堪稱桑托斯甚至巴西國內最耀眼的雙子星。
內馬爾就算沒達到球迷的期待，職業生涯也還湊合，甘索卻一直在走下坡路，最後在歐洲也沒能立足。
這到不是他選擇上出了錯誤。
去聖保羅而不是登陸歐洲，應該就是因為甘索自己知道身體有問題。
他在桑托斯的時候已經大傷過了。
這是一個超級玻璃人。
否則以他的天賦，就算職業生涯比不上內馬爾，起碼也能找到個比利亞雷亞爾、瓦倫西亞之類的歐洲球隊當核心。
對於黃球王來說。
這種特性影響不大，提高之後黃球王反而更強了。
萬一一個賽季不受傷，黃球王的視野豈不堪比全圖？
特性：最後的桑巴巨星（內馬爾）——當你使用花哨的過人技巧，提高你的靈感以及球感，並且降低你在用技巧過人受傷的概率。PS：當你在地上滾動的時候，可能停不下來。
黃凱文：……
前麵的描述很好很強。
雖然黃球王不怎麼招人討厭，可用技巧過人還是容易激怒對手，尤其是那些花哨的動作。
上頭了人家可不管你是誰，總統和歌星一樣要吃子彈，球星也不他媽多什麼。
降低受傷概率同樣非常實用，雖然不能降低自己傷到自己的概率。
可是最後一條黃凱文有些繃不住了。
這一路滾到哪裡去啊？
真就是撞到廣告牌才結束？
特性：達尼漏規則（達尼洛）——當你在右後衛位置，提高你和對位對手的突破能力，傳球能力，過人能力，降低你的防守能力。達尼洛曾說阿萊格裡和瓜迪奧拉是同水平的教練，你在評價兩名教練水平的時候，有幾率讓兩名教練的下一場比賽的臨場發揮達到同一水平線。
臥槽。
看到這個黃球王真是有些忍不住。
怪不得特性名字裡麵有“規則”兩個字。
這他媽好像是什麼法則。
踢邊後衛還能提升對方的進攻能力，自己也跟著提升。
這就算了。
評價兩名教練還有可能把兩個人的下一場比賽臨場發揮拉到同一水平。
這簡直就是BUG。
開始黃凱文還以為內馬爾的特性最好。
現在一看達尼洛的特性才牛逼啊！
又不是非得比較自己和對手。
以後黃球王執教，遇到每一個對手都拿他們和滕哈格進行比較。
能觸發就觸發，觸發不了也無所謂，有棗沒棗打兩杆子。
隔三差五就能看到對手教練在發布會上逆轉，這也是非常有意思的事情。
黃凱文已經對他的執教生涯充滿了期待。
差不多40分鐘，黃凱文才穿著浴袍離開了浴室。
這個時候房間裡麵已經擺上了午餐。
“意大利濃縮咖啡，還是醒酒用的。”
拉莫斯指著餐車說道：“你喝酒了應該不想吃油膩的，所以主食是鱈魚和一些軟麵包，湯要了羅宋湯，酸酸辣辣的可以促進食欲。”
“塞爾吉奧，你簡直是阿爾伯特二世。”
黃凱文由衷感慨道，之前他還沒什麼胃口，但是看到拉莫斯準備這些東西，馬上就感覺餓了。
正準備動手的黃凱文問道：“對了，午餐是餐車送過來的，你為什麼要離開房間？”
“我忘記了。”
拉莫斯摸著後腦勺說道。
黃凱文笑著搖搖頭。
好兄弟記性可沒老管家那麼好。
這一餐他吃的很過癮。
不是說東西多好吃。
就是吃過了之後出了汗，腦袋不疼了，身體內外也沒有宿醉難受的感覺。
這讓黃凱文心情非常不錯。
昨天陪貝利喝酒，真是有些上頭了。
黃凱文突然問道：“貝利呢，他沒事吧？”
“沒事，他就是喝了一些香檳，早上就起來去賭場玩了。”
拉莫斯說道。
黃凱文終於放心了。
下午四點，米蘭全隊都踏上了回程的航班。
多數球員的精神狀態都不怎麼樣。
範佩西太開心了，連帶著米蘭全隊都跟著嗨了起來。
一個天才。
十足的天才。
看著國家隊隊友一個又一個拿到冠軍，憋了這麼多年，範佩西的行為還是可以理解的。
如果他再拿不到冠軍，黃凱文懷疑這個人可能要成為荷蘭內訌的根源。
畢竟他喝醉了可是說了“連德容都他媽拿到了歐冠，亨特拉爾那個狗東西……”
範佩西就差把荷蘭國家隊大名單念一遍了。
全隊回到米蘭城，球迷依舊非常熱情。
但是連黃凱文都沒什麼精神應付球迷。
球迷們看到球員們一臉疲憊，主動讓開了路。
12月20日。
米蘭踢完了今年最後一場比賽。
2:2踢平對手，完成了2011年的收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