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趴在門口哪裡都沒去,看到門開了,它很平靜:“主人,我走了,等孩子生下來,我會來看您的。”
“你彆走,讓它走。”大嬸大聲說著,狠狠踢了腳大黑狗,“你走吧,以後我不是你的主人了,愛去哪裡去哪裡,是死是活都和我們無關。”
大黑眼裡噙滿淚水:“小白,我錯了,我沒控製住自己,原諒好不好。”
小白輕輕搖頭,認真道:“大黑,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你應該了解我的,我不是不原諒你,而是沒法接受。”
它從沒有對彆男狗狗動過心,它本以為,大黑也像它一樣。
第一次在大黑身上聞到陌生的味道,它問,大黑說什麼都沒發生。
它信了。
而後第二次第三次,每次它都信。
直到親眼看到。
見勢頭不對,大嬸趕緊向大黑使了個眼色:“快走快走,你這條渣狗,愛去哪裡死去哪裡死。”
大黑沒演,它心裡其實早就決定,往後退了幾步,趴在路邊嗚咽。
路不是主人的。
沒了小白它不敢想,小白一天不原諒,它就一天不吃飯。
一起長大,彼此再了解不過,小白淡淡道:“大黑,我希望你好好活著,不要傷害自己,如果你餓死,我很傷心,但不後悔,我們也回不去了。”
不知道哪裡吹來陣風,小白一身柔軟的白色毛發被輕輕吹起,它目光哀傷,甚至有隱隱的淚光,但堅定。
大嬸愣住了。
領導也愣住了,欲言又止。
他們都感覺到,什麼辦法都沒用,兩隻真的回不去。
梁錦繡忽然輕輕開了口:“如果把它閹了呢?”
大黑狗軀一震,下意識夾尾巴。
以前不知道這種事的,直到村裡來了條跟著主人回老家的公狗,它,它沒有dandan。
那個地方光禿禿的。
大黑非常好奇。
城市裡的狗狗一臉悲憤:“給割了。”
割之前,主人演了好一出大戲,見到被壞人搶走,生離死彆般哭喊,可還是沒能救下它。
再次醒來,它不是真正的男狗狗了。
它沒怨恨主人,主人儘力了。
再後來,它遇到條被拋棄流浪的寵物狗。
這位寵物狗見多識廣,冷笑道:“嗬嗬,真是蠢狗,主人的嘴騙人的鬼,什麼壞人,那是故意的,不信你多觀察觀察吧。”
寵物狗上了心,慢慢發現令狗震驚的殘酷真相。
不止它,也不止男狗狗,母狗狗也被絕育了,遭遇大相徑庭,遇到壞人。
有幾隻沒遇到壞人,主人直接送到的手術台。
大黑狗聽著那地方涼颼颼的,回來特意把這事說給小白聽,慶幸沒生在城市。
梁錦繡說出自己的想法:“這個家,是你的,也是主人的,主人愛你,也愛大黑,不管失去哪隻,她都會傷心,把大黑閹割,以後哪怕一群女狗狗圍著,它也有心無力。”
大黑嗚咽:“小白,不要,不聽她的。”
它寧肯死。
大嬸來了精神,大聲道:“怎麼著,你不是口口聲聲離不開小白嗎?死都不怕,閹割了算啥。”
不用梁錦繡說她也有這個想法。
全村的狗呀,這是養了條狗王。
必須閹了,以絕後患。
目光都落在小白身上。
小白目光深深看向大黑,汪汪了兩聲:“可以。”
它同意了。
梁錦繡感覺特彆完美,大黑留下了,小白也不用離家出走,兩隻還在一起。
她不知道小白真的同意,還是在考驗大黑。
翻譯完這些,她向大嬸揮手告彆。
兩位男同誌久久不語......
這麼一耽擱,到達樓盤已經快十點。
樓盤好像很受歡迎,售樓處門口停著很多豪車,能買的起這裡房子的客戶,非富即貴。
三人到來沒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甚至沒有迎接的工作人員。
這樣也好,更方便了解情況。
售樓處非常豪華,光可鑒人的深灰色大理石地板,有吧台,兒童遊玩區,甚至還有個小小的烘焙台,香噴噴的味道讓人感覺像回了家。
看房的人不少,穿著套裝,麵容精致的售樓小姐和客人坐在休閒區低聲交流。
林業局領導巡視一圈:“生意這麼好?”
就像大嬸說的那樣,他也算站在一定的高度,看的遠。
如果不愁銷量,為什麼要請梁錦繡,而且,代言費開的非常豐厚。
梁錦繡還是第一次來售樓處,看什麼都新鮮,她走向大廳中心足有十多米長寬的沙盤。
沙盤裝了各種燈光,遠遠看去金碧輝煌特豪華。
等走進一愣。
豪華沙盤最前麵是一排價格相對低的高層,裡麵是多層和彆墅,彆墅中心,有條人工湖。
一隻狸花貓正在喝水。
怎麼說呢,沙盤做的太逼真了,以至於第一眼有種像怪獸電影的錯覺——一隻樓那麼大的狸花貓,趴在比它大不了多少湖邊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