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啾啾。”
“法律肯定會給他應有的懲罰。”
“啾啾啾。”
“你想吃了他?”
“啾啾啾。”
警察愁的摘下帽子擦汗,涼爽的山風吹來,大腦忽然靈光一閃,悟了,他腳後跟一碰,抬手敬禮:“感謝您的義舉。”
雕姐讓開,滿意揮揮翅膀。
滿足了。
這件事跟快上了當地新聞,接著,梁錦繡的身份也被認出,空降熱搜第一。
第二天,出院的梁錦繡聯手當地網警,開了場直播。
這次沒有連線,以自身遭遇,講述當今社會應該如何提高自我保護意識。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破案手段發展,壞人也在進化。
梁錦繡的遭遇屬於最常見,也是最有效的一種,防不勝防,如果下藥失敗,環境卻適合,甚至會強行動手。
人販子目標隻有兩種,女人,兒童。
兒童的更可怕,小區丟孩子算不上新聞了,不久前破獲的一列拐賣案中,抓獲的最小罪犯——隻有七歲。
人販子讓這小孩用糖果,玩具等去結交落單的小朋友,萬一被大人看到也不會起疑心,同一個小區,不認識很正常。
取得認可之後,小孩提議去某個角落玩,比如地下車庫。
那裡,早有等待已久的人販子。
幾歲的小孩沒有任何抵抗能力,一把捂住嘴,扔上車,前後幾秒鐘而已。
這樁案子還有後續。
一天之後,一輛警車停在果園。
楊大隊長,還有個年輕的姑娘,看起來十八九歲。
兩次見麵,大家也算熟悉了。
簡單寒暄之後,楊遠峰直接說明來意。
男的人販子,還在醫院,身上多處骨折,最嚴重的當時是鎖骨,幾次高空墜落被硬生生拎住,鎖骨完全廢了。
另一個中年婦女,主動招供爭取寬大處理。
她的犯罪生涯,分為兩個階段,早期的自己尋找目標自己找買家,再到現在和團夥聯手,她憑借年齡優勢,輾轉於各個城市尋找目標。
後者已經有專人負責。
楊遠峰來,為了早期階段。
中年婦女拐賣過多少,自己都數不清了,加上大都是很快交給買家,根本記不得長什麼樣子,時過境遷,甚至都不記得拐賣地點。
但第一個被拐賣的女人,她記憶深刻。
那是個很漂亮的單身媽媽,在洗煤廠上班,三班倒,每天固定的時間,固定的路線。
梁錦繡下意識看了眼同來的年輕女孩。
吳玉娜眼眶早已通紅,哽咽道:“那是我的媽媽。”
她眼睜睜看著媽媽被壞人帶走。
爸爸遭遇礦難,爺爺奶奶在鄉下,家裡隻有她和媽媽。
那時候,她剛六歲。
媽媽每個禮拜換一次班,早中晚,她最害怕媽媽上夜班,淩晨一點走,天亮帶著熱騰騰的早飯回來。
沒有了媽媽,家裡一下變的空空蕩蕩。
但她明白,大人都要去上班,去賺錢,爸爸不在了,更要乖乖的。
那天晚上黑極了,沒有月亮,也沒有星星,像以前一樣,門剛剛關上她便立刻睜開眼,躡手躡腳跑到陽台。
她裝睡的。
她站在小木凳上,看著媽媽打開儲藏室的門,推出自行車,然後,剛走到拐彎處,黑乎乎角落跳出兩個人,一下捂住媽媽的嘴巴!
媽媽,再也沒有回來。
吳玉娜哽咽出聲:“我終於找到媽媽了。”
她嚇壞了,嚇的渾身發抖,好一會才反應過來去敲隔壁家叔叔的門,等到下去,哪裡還有媽媽。
警察叔叔說,她是個聰明的孩子,如果自己跑下去,大概率一起被拐賣了。
梁錦繡心裡堵的難受,她剛剛遭遇過,如果不懂獸語,如果沒有雕姐,她知道會是什麼樣的下場。
梁錦繡拍拍女孩肩膀,轉身看向楊遠峰:“需要我做什麼?”
楊遠峰帶人來,肯定不是讓她聽故事的。
“那個村子,是在一個山穀裡,沒有公路,周圍幾十裡的山。”楊遠峰深呼口氣,“我們需要金雕,以及你的幫助。”
人販子中年婦女,曾經往這裡賣過三個女人。
據她招供,除了她,還有彆的同夥,因為位置偏僻,小山村窮的很,根本沒有女人願意嫁,整個村裡的男人,幾乎個個都是光棍。
吳英娜的媽媽,被賣給了一個四十歲多的光棍,那家特彆熱情,非要留下她喝喜酒。
結婚是大事,整個村裡的人幾乎都來了。
她見到,很多操著外地口音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