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對不起!一個圈子的也就罷了,可是,竟然還是個直的,你當初沒勇氣去禍害人家,卻來禍害我!現在還想不負責任嗎!”
“我沒有碰你。”
這句話頓時激怒了湯媛。
“是!你沒有!你什麼都肯做,就是要保留著最後一步,自己到現在還是個老處女!你滾吧!滾到那個女人的墓園去!”湯媛忽然轉過身,惡狠狠的擰開門鎖。
女人的身上隻穿著一件襯衫,和一件白色底褲,一雙修長的美腿暴露在空氣中,女性曲線若隱若現。
謝初瑤見她就這樣毫不自覺的站在門邊,雖說這裡是女子軍區,可是看到這張和自己愛的人極為相似的臉,心裡頓時變得很不舒服。她垂下眼簾,臉色瞬間再次回到麵無表情的樣子,毫不留戀的走出了宿舍的門。
× × ×
今天的天氣並不怎麼好,雖是雨後初晴,然而陽光小的有些可憐,水泥地上的小水窪,幾乎隨處可見。
謝初瑤黑色的高筒靴在水泥地上發出噠、噠噠的腳踏聲。
這身軍裝是她離開軍部,唯一可以帶走的東西。
“妍妍,我來了。”
謝初瑤的腳步停留在一座顯得有些冷清的墓前,輕聲說道。
她微微低著頭,雙眼極為認真的望著被鑲嵌在石碑上的照片。
照片中的女子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隻是眼神有些冷淡,讓原本一張明豔動人的臉顯得有些嚴謹和疏離。
每年的10月24日,她都會來這裡來。這個日子並不是墓中人的忌日,隻是她們相識的日子。她故意隔開和其他人來訪的時間,隻為了這份能單獨和她在一起說說話的機會。
“妍妍,還記得我們當初的約定嗎?一起成為軍團長,不管誰是正官,對方都要做自己的副官……”謝初瑤伸出手,纖細修長的手指輕輕拂過石碑主人名字下方的金色勳章,“聯邦第一軍軍團長的榮譽勳章,妍妍,好看嗎?”
她的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如果讓其他人看見,軍部的第一冷麵女王此時竟然對著一張死人的照片露出微笑,恐怕彆提有多驚訝了。
然而明明是一張帶著笑意的臉,眼裡卻帶著淚光。
“妍妍,我喜歡你……當初如果我沒有退縮,現在是不是一切都會不一樣?”
謝初瑤捂著臉,眉宇間是顯而易見的痛苦。牧妍活著的時候,她不敢說,不敢問,如今她死了,卻什麼都說出了口。她甚至曾經幼稚的在她的墓前丟硬幣,若是正麵,九泉之下的她便是喜歡,若是反麵,那便是拒絕。
可是這些,如今又有什麼意義?
那個人看不見,聽不到。
剩下的……隻有這座空寂冷清的墓碑。
……
謝初瑤在這裡呆了十分鐘,之後便離開了。
她回到靠近這座墓園的住宅區,居住在這裡的人並不多,畢竟沒有什麼人願意和一座墓園居住在一起。
而她並不知道,這裡的房價在以後將高的駭人,不止是因為這裡是一個風水寶地,更因為這個區域曾住著一位為聯邦作出卓越貢獻的軍團長,隻是因為當初謝初瑤和聯邦的約定,任何人都無法動用這裡的一草一木。唯一可以進入的,隻有每年前來祭拜她們的幾名年輕男女。
主臥裡的家居很少,最為引人注目的則是一台近兩米的遊戲倉。
謝初瑤躺在遊戲艙內。當初牧妍就是在遊戲艙裡失去了自己的生命,而她們除了知道遊戲艙出現故障這一點,其他的什麼也沒有找到……謝初瑤相信這個事故絕對不是什麼意外,甚至很有可能就是預謀,並且因為那個家族的龐大,聯邦選擇了包庇!
如今,若失去生命的是她呢?
她的背後是整個謝家,而謝初瑤繼承者的身份,勢必會讓聯邦承擔整個謝家的怒火。
“妍妍,我們的約定完成了,我的任期已滿,終於可以來陪你了……”
那個害牧妍的女人已經死了,但是她的家族卻還存在。
她若一死,聯邦如果想要熄滅謝家的怒火,唯有交出那個家族。
躺在遊戲艙內,謝初瑤緩緩閉上眼,“若時間能夠倒退……妍妍……即使你討厭我,我也……”
遊戲艙開始運行的那一刻,她瞬間被淹沒在無儘的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