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古翊感受到了具有強烈攻擊性的精神力在屋內四處蔓延,也發現攥著自己手的雄蟲指尖在微微發顫,好像是被嚇著了。
此時外麵已經聚集了無數蟲族,大家聽到爆炸聲都出來看看是怎麼回事。
即使那些精神力對古翊來說有著詭異的熟悉感,可看著臉色發白的於淩,他還是選擇強行忽略感知,屈膝半跪抱住坐在椅子上的他,輕聲安慰。
“沒事……這附近住的都是軍雌,難免有報複事件,隻是小意外,不要怕。”
於淩沒有說話,隻是依然緊攥他的手,幾乎捏的他發疼。
曾經的古翊,覺得自家雄蟲從不怕這怕那,也不動不動就哭,是不可多得的好性格。
現在則發現,他有點怕的東西,才該是個正常雄蟲的樣子……甚至覺得自己作為一隻雌蟲,恰恰因為雄蟲有這種反應而有了被需要的感覺,心底像燃起了一團火。
因此古翊不停的撫慰著他,手掌在他臉頰上輕柔的摩挲,儘可能的傳達著平穩情緒:“我一直以為你是隻成熟穩重的雄蟲,沒想到也會怕。我在這裡,誰也不能傷害你……”
雌蟲口中溫和的輕哄,對於淩產生了意想不到的作用。
就在剛才,危險暗雷毫無預兆的炸開,將踏上它的蟲族炸的血肉橫飛。
長期處於戰場、要負責清掃宇宙最底層臟汙生物的於淩,日常見到的畫麵都是屍如山血如河,比這殘忍百倍也有過之而無不及,卻除了感覺壓抑之外沒有什麼彆的混亂情緒。
而剛才那一刻,他腦子裡想的竟然是,這雷就埋在古翊家門口,如果是他踩到了……腦海中閃過的畫麵讓他瞬間處於戰爭緊張狀態,幾乎沒控製住自己的精神力,差一點鬨出事來。
卻並沒有想到,這隻雌蟲還有這樣溫柔的一麵,不僅成功壓製住了他的暴怒情緒,還意外的讓他感覺十分舒心。
看來,蟲族對於‘安撫’這種事,真的十分擅長。
想著,於淩安靜抬手,抱住雌蟲,抵著他的額頭低聲回應:“謝謝。”
那是於淩第一次對古翊道謝,也是第一次主動拉過他擁抱。
對古翊來說,這簡直像是做了個美夢一樣,被雄蟲需要,被雄蟲擁抱,長久以來一直懸著的心,此刻竟意外的安穩舒適。
警官們很快到達現場。
傳回的消息和古翊說的一樣,是暗地裡報複仇家的手段,那隻雌蟲每天都晨跑,而古翊家門口剛好是他必經之路,就這樣……他死在了那。
具體是誰乾的,就交給監察局調查了,事不關己高高掛起蟲族也通用。大家四散回家,隻剩於淩,拿著噴槍清掃被監察局撿走屍塊後剩一地血的草坪,又用遙控推草機把家門口又排查一遍,確認沒有殘餘暗雷。
看著剛才還嚇的有些發抖的雄蟲這會兒平靜的去收拾殘血,古翊很是驚歎,心裡想著,不愧是他看中的雄蟲,就算怕也隻是怕一下下就很快平靜下來,這要是換成彆家雄蟲,肯定要哭一晚上。
古翊得意的很,內心計劃著要把這個事情載入史冊,等之後上班了對戰友多講幾遍吹吹。
而自那之後,於淩不自覺的對他更為寵慣,家務全包圓,飯菜送嘴邊,基本能給的都給,不能給的想辦法補著給。
這就導致了放假在家的雌蟲每天吃飽睡,睡飽玩,玩完再摟著雄主貼貼撒嬌親親蹭蹭,要雄主摸他翅翼哄哄抱抱,短短半個月的時間,就從牛裡牛氣的大爺逐漸變成了沒斷奶般磨人的孩子,不靠酒精也能偶爾暴露出奶裡奶氣的真實自己。
眼見著雄蟲對自己好的快上天,古翊也有些發飄。
終於在某一天晚上,貼著閉目準備睡覺的雄蟲的耳邊說:“雄主,我能啃一下你的腳嗎?”
潔癖於淩陡然睜眼,差點一巴掌把他扇走。
“你再說一遍?”
“我說我能……”望著於淩過於銳利的目光,古翊有些膽慫,卻還沒等說,就被於淩捂住了嘴:“唔唔?”
“不能。”於淩直接給了答案,翻身轉到床的另一側。
雌蟲天生反骨,越不讓他越想試,扒著雄主的肩膀低聲辯解:“我知道你總嫌棄我!可我的嘴啃你的腳還被嫌棄!這也太不合理了!!”
不合理嗎?!
於淩一個頭兩個大,也懶得和他說那些啃完腳之後說不定心血來潮又要親親什麼的……乾脆就咬死了:“不行。”
幾分鐘後,古翊沉著眼想趁著雄蟲睡著在被窩裡偷偷動嘴,被他迅速躲開,並轉眼把被子摟在手裡,意思很明顯,再敢亂動就搬出去睡。
被抓住了命脈,無法忍受一夜沒有雄主氣味的雌蟲無奈,隻能合攏翅翼,直挺挺躺下,一夜安靜。
但也隻是一夜安靜。
第二天他仍不死心,跟著於淩磨了一上午不成功,終於脾氣爆發把沙發都給咬了個角下來!
看著又一次發生‘狗事’,於淩隻能無奈給出最低分數線:“啃完去刷十遍牙,我就同意。”
雌蟲下意識講條件喊:“那你不許洗十遍腳!”
於淩臉色鐵青的承諾:“我就洗一遍。”
“可以!”
雙方交涉成功,二貨雌蟲滿意點頭,然後抱起雄蟲就丟在自己剛啃過的沙發上,抓住腳腕……銳利的蟲齒在腳趾上輕輕咬了一口。抿抿唇,砸砸味兒,表情像啃了什麼美味似得,咧嘴嘿笑:“我戰友說,愛一隻雄蟲就應該愛他的一切,連腳都覺得是香的就對了。”
於淩臉色漆黑的把腳搶回來,剜了他一眼,快速衝進浴室洗腳。
外麵是迅速圍過來的雌蟲,嘴裡哼哼唧唧,想乾什麼不言而喻。
由於蟲族的特彆設定,雄蟲身形基本偏小,因此他們所使用的避孕橡膠套尺寸於淩完全用不了。
沒有避孕用品,再加上這隻雌蟲總提起生蟲寶的事,於淩怕自己真哪下沒控製住造成什麼嚴重後果,讓這隻任性蟲逮著機會,沒腦子的一下生出個千八百個蟲蛋來……因此每當雌蟲需求的時候,他都想以光劍替代一下。
結果這隻雌蟲在和光劍親熱幾次之後發覺於淩根本不是喜歡玩情趣,隻是單純的不想碰他,不滿意的大聲嚷了句:“我恨光劍!”從此就把它藏起來,再不讓於淩看。
同樣命運的還有那兩隻蘑菇,和婚管局給的所有婚姻用品,全都不翼而飛。
唯一剩下的,當然就隻有於淩本人,每天被這隻精力充沛的雌蟲折磨著吸親啃舔抱,睡覺都毫不臉紅的對準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