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主人,你去哪了!(1 / 2)

短暫考慮後,於淩答:“你覺得可以的話,我沒有意見。”

聽了這話,古翊反倒是有點抗拒了。

隻因他忽然反應過來自個兒結婚這段時間的表現,這趟回家,不被幾個哥哥和雌父雄父訓成孫子都算好的,帶雄蟲顯然是自掃顏麵。

所以猶豫過後,他沒敢告訴於淩真相,隻對他說:“那好,以後有機會我帶你回家。”然後就自個兒穿好衣服,說了聲出門就走了。

平時古翊也常出去玩,於淩沒多想,該收拾收拾,繼續度過這兩個月婚姻中的平凡一天。

而心情沉重的古翊,返回自己曾經住了二十年的家時,竟第一次覺得有點不適應了。

一進屋他就看到洛弘文這個告狀精在給家裡的狗梳毛,不想搭理他,直接繞過他找了個偏遠沙發去玩遊戲。

洛弘文倒是上趕著和他套近乎:“你四哥又罵你了?”

“怎麼。”古翊滿臉不爽:“告狀成功,你高興了?”

“可不是我,那天的事好多蟲都知道。”洛弘文連連擺手,又湊近他解釋:“而且,和你說個秘密,多年前,也是遊園會,有隻雄蟲拿了射擊第一,因為他是隨軍的安撫雄蟲,也算軍事編製,雌君知道他能打中,就求他幫忙。他沒忍住就幫了,結果被抓走詢問……雖然後來放回來了,但他再也不去遊園會……這麼多年,誰結婚了,但是不帶雄蟲,你該知道的。你四哥隻是關心你。”

“雄蟲都不玩槍,誰信你胡說八道。”古翊冷著個臉往旁邊撤撤,掏出光腦玩球球,不理他。

都提點成這樣了,他還不懂,洛弘文啞口無言,隻能繼續梳狗掩飾尷尬。

另一邊,幾隻雄蟲都忙來忙去的幫忙做飯,古皓月看著古翊這年輕力壯大雌蟲一進門坐在沙發上玩吃豆豆遊戲,終於忍受不了,過去就卷了他一腳:“去乾活!你以為這是你在那個被雄蟲伺候的家裡?!”

古翊灰溜溜的起身,立刻就去幫忙乾活。

但他哪會乾活?還不是每次都搞砸,然後挨揍。

為了防止再次被揍,他選擇躲在了雌父的身邊……雌父正在包餃子,到底是個軍雌,這麼多年包餃子的技術也沒有上升太多,所以包了半天才弄出十來個,還因為是給雄父做的愛心餃子,所以不讓孩子們幫忙。

“麼麼……”古翊磨磨蹭蹭的貼在穿著鵝黃襯衫一看就很溫暖的雌父身後抱著他的腰,滿臉委屈的揉捏雌父的衣角,也順便告了個狀:“我四哥又要打我……他還當著我雄主的麵說我。”

雌父看了一眼這個和自己幾乎用著同一張臉的孩子那可憐樣兒,一邊把餃子捏合,一邊低笑:“你在家乾的那些事,你四哥都告訴我了。”

“他還好意思說……!”古翊遙遠的瞪了一眼他四哥,哼哼:“他偷窺我家監控!萬一我和我雄主在院子裡做點什麼……都給他看去了……”

雌父抿唇,心頭有種說不上來的無奈,抬起沾了麵粉的手,壞心眼的在雌子頭頂摸摸留下一層白,一句句的柔聲對他講。

“你四哥偷看你,是他不對,一會雌父說他。但雌父也有錯,總是告訴你要乖,要聽話,卻沒教過你怎麼和雄蟲相處。”

“其實,婚姻是種抉擇。你選了什麼樣的雄蟲,就要認可你的選擇。你覺得雄蟲配不上你,或是他有所圖謀,那都是不對的想法。”

“如果你感覺自己總是控製不住自己,每天都想作一作鬨一鬨,那就代表你本身對自己的生活沒有足夠的掌控感,感覺自己逐漸喜歡上雄蟲,他又隨時都可能離開你,心情焦慮不安,惶恐又害怕的對一些枝葉末節的小事都在乎的不得了,逐漸希望通過發脾氣和立規矩向雄蟲索取安全感,或用作鬨的方式試圖讓他注意到你的不開心,讓自己舒服下來。”

“這時候你就要想想,你有沒有同樣向對方提供過愛與尊重?有沒有足夠的優點與好處讓對方喜歡你?”

“你四哥說他承認圖你的錢和身份,那如果你爸爸不把家產分給你呢?你怎麼辦?當你沒有這個價值,卻還在不切實際的希望對方為你帶來舒適的婚姻,把希望寄托在鞭策對方身上,那是不對的,那隻會讓你變成一個沒有禮貌的壞蛋……”

“婚姻,是兩個陌生的蟲因為互相喜歡才在一起,在一起的目的是互相幫助,讓生活變得更舒服更有趣。但是天秤有高低,世上就也沒有絕對的公平,想拿走秤上的東西,加碼重的那邊就是要難一點。婚姻也一樣,它永遠是享受到的最多的那個才不願意離開。”

“所以,如果你不想你的雄蟲離開你,就該知道怎麼做了,是嗎?”

……

古翊這邊在家默默聽著他雌父的溫柔訓誡,於淩那邊則是在菜市場逛攤兒。

每天都來轉轉看看有沒有什麼蟲族有趣的食材的他,今天正在圍觀一種長相奇怪的鳥類肉,看著看著……忽然感覺有什麼東西在盯著自己,身子警惕的一躲,一道綠色的身影正撲在他剛剛選東西的案子上!

來人身形十分迅猛,發現自己沒撲到目標後飛速起身,轉頭又一次撲向於淩!

速度太快且呈平移式,以至於淩全程都沒看清楚這是什麼東西,隨著菜攤被掀翻了幾個,那道綠色的身影也被製服按在某個菜攤上!

在眾多主夫與攤販老板的注視下,於淩手按著他脖頸,在一堆被打爛的菜葉中看清這個突然襲擊自己的家夥。

瘦巴巴的少年,一米七左右,身穿偏古風的長褂套了個月色小馬甲,淡綠色及肩碎發,臉上有些許小雀斑但五官十分精致,脖子部位還有一顆形狀奇怪的圓形紅痣,回頭看到於淩反剪著自己手臂無法動彈,一雙金燦燦的眼逐漸泛紅,看起來像要哭了一般的淺哼。

“主人……疼。”

主人?

“主人你,去,哪了……”

又叫一次,於淩確認自己沒聽錯,瞬間鬆開他,彈射式往後退了兩步,還沒等說話,對方就又一次朝著他撲過來。

不出意外,被抱了個滿懷,而後聽見耳邊細碎的抽泣聲,以及發音吐字都不太清楚的傾訴。

“仙找你……好久……好久了嗚……飛船……都枯了……”

首先,於淩在腦袋裡過了一遍自己這些年養過的狗。

沒有這樣外貌和體態的,個小,且口齒不清不能確定抉擇是否具有個人意願,不合適當狗。再說這種綠發色太鮮豔,不是他喜歡的顏色,兩項相加等於絕不可能。

確認不是自己的狗,於淩鬆了口氣,再上下一打量,感覺如果按照蟲族標準來看,應該是個雄蟲。

是誰家養壞了的傻雄子嗎?還是……

就在於淩腦內風暴時,旁邊老板炸毛了,眼看著自己攤子被掀,這倆還在這摟摟抱抱起來,立刻開始舉著蒼蠅拍嚷嚷著賠錢賠錢。

這種起早貪黑的菜老板都是雌蟲,對待這兩隻看起來親自來買菜的寶貴雄蟲惹的禍,他們其實除了揮揮蒼蠅拍也彆無他法。

少年十分害怕,往於淩身後躲了躲,一雙細瘦小手環住他的腰,倒是也聽懂了老板的話,從腰間掏出個翠綠的豆子:“有……有錢……仙有錢……”

“?”於淩看著這顆豆子,不知道好像在哪見過。

“仙仙……有錢。”

少年又重複了一遍,白淨的手掌往於淩麵前遞了遞,手心中翠綠的豆顯得他更瘦且蒼白。

仙……仙?

有點……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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