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這蟲終於不是毫無章法學不會勾引的亂要求親親抱抱之類,學會了誘惑,於淩仿佛默默戴上老花鏡般聚精會神的仔細瞅著。
結果……
隻見古翊抖抖翅翼,站在那棵已經長到快一米高的仙人掌旁邊,一隻手拎著褲子,一隻手指著它,滿臉義憤填庸的對於淩道。
“你隻喜歡它,不喜歡我!今天我就紮死在這,讓它給你戴綠帽子!”
沃特??
以為他會來一段熱舞吸引注意力,或者和以前一樣蹭上來撒嬌打滾要摸摸要抱抱要蹭蹭的於淩滿臉的不可置信。
他說要,紮死在這?沒聽錯吧,紮仙人掌?
仙人掌?坐下去嗎?
於淩捫心自問,自打結婚起,這隻雌蟲的蟲設每天都在崩塌,每天都會以各種方式要求他‘喜歡’。
當然這種喜歡還不能糅雜彆的小工具之類的東西,就隻能親自上陣,用力喜歡。
在一起小半個月的時間,床上床下廚房陽台,喜歡過他多少次了?還要怎麼喜歡?力竭而亡直接死在他身上才能豎個功德碑,上麵刻好,是因為喜歡這隻雌蟲才英勇犧牲,這才能名垂千古的喜歡?
而且什麼叫綠帽子?他是打算以後就不用光劍,用刺球了?
幾乎腦補到了仙仙此刻的迷惑表情,於淩眼神含笑,微微抬手和他硬剛:“來,請。”
眼見著雄主真的不管,古翊大嚎著嗚了一聲,氤氳的眼淚幾乎瞬間蔓在眼眶裡,隻差眨巴幾下就能滾出決堤的委屈眼淚,咬著唇毫不客氣的就真打算把自己的下盤降低,硬往上坐!
好吧,真是隻狠蟲,說他敢,他真敢。
但被綠是小,老婆千瘡百孔是大,於淩隻能在緊要關頭把仙人掌的花盆踢開,雌蟲緊閉著眼,直到一下坐到底才發現自己沒有被紮到,屁屁下麵軟軟的,低頭一看是雄主的腳。
在一起有一段時間了,雌蟲早已習慣他家雄主比其它雄蟲動作快不止一星半點,有時候倏地一個閃影就移形換位也是見過的,此時絲毫不去懷疑這些,反而是坐在於淩的腳上順勢回頭就抱住他的大腿,哇的一下就哭了。
“嗚嗚!雄主你還是喜歡我的是不是!”
“你不舍得我被仙人掌紮死,是不是!”
“嗚嗚……我好疼啊……我的心好疼啊……你親我一下,我才能好……”
於淩:第N+1次哭笑不得。
對這隻雌蟲,隻能是百般無奈的去比之前更喜歡他一點,於是按要求輕吻他的額頭。
“它隻是一棵仙人掌,沒有任何東西能比你在我心裡重要。”
“是真的嗎?”雌蟲抽抽搭搭的,老大一隻蟲,總擺出這種醜兮兮的模樣,還吸溜著鼻子貼貼於淩的大腿,仰著頭:“那你說……你是不是最喜歡我?我說的是所有的喜歡,所有東西都包括的喜歡,不是床上的喜歡。”
“是是,喜歡你,最喜歡你。”於淩拎著雌蟲起來,實在受不了他眼淚鼻涕的往自己早上剛剛熨整過的褲腿上麵貼,嘴裡說的話也是十分溫柔堅定的:“你哪裡都可愛,哪裡都好,全身上下我都喜歡,包括這頭靚麗的殺馬特毛,仙人掌什麼的,根本比不了!比~不~了~”
還記得,當初這隻雌蟲醉酒的時候,他抬起雙臂大聲嚷嚷著:“那些破雌蟲一百個都不頂我~不~頂~我~”
此時用古翊自己說話的方式,安慰受傷的他,果然十分有效。
雌蟲的脾氣毛毛被捋的特彆順,抱著雄主的腿一口一個:“那雄主我是不是最聽話?”“那你是不是不會找彆的雌蟲了?”“你是不是永遠都不喜歡瓢蟲了?”“還有仙人掌,是不是永遠也不喜歡它了?”“是不是隻要我一個就夠了?”追著不停問。
“是是是。”
於淩鬨不過這種直接敢往仙人掌上坐的狠蟲,除了笑著答應沒有彆的辦法,對他所有的問題都是全部點頭,主動送走仙人掌,把它放在外麵花園轉角不常見的地方,旁邊連著花園的小噴泉迸濺出的水柱,也算愛怎麼喝怎麼喝。
事實上原本的古翊還沒有這種危機意識,直到今天回家,飯桌上被四哥提醒了一句:“你家雄蟲戶口是雄尊蟲,人家本來是能納娶無數雌蟲的,現在就算圖你的貴雌身份,你多少也要給他點麵子,不然萬一他注意到了貴雌也沒那麼好,喜歡上彆的什麼,你以後就繼續摟著那些冰涼的機器管家睡覺吧。”
因此,他不能允許有任何東西淩駕於他頭上,更讓雄蟲喜歡!
仙人掌也不行!仙人掌的存在,就代表,會有東西比他更吸引雄蟲……它的存在,幾乎代表了雄蟲會有朝一日喜歡上更好的雌蟲,然後離他而去。
看著仙人掌離開自己的生活範圍,不再勾引他自己賴以生存的雄蟲,暴躁雌君勉強舒心,快步的回房間拎上自個兒的衣服出來,窘迫表示:“剛才我單位突然叫我過去……鬨的來不及了,幫我穿一下行嗎……”
“我說你今天起這麼早。”於淩無奈接過衣服:“意思是,今天不用喂飯了,對嗎?”